"那一晚哥在酒醒后,强行将我带回家,你正忙着打点梁伯伯住院的事,我没敢吵你,没想到哥会把我们的事告诉爸妈"那一夜的凤暴仍刮得胸房生疼,父亲的咆哮、母亲崩溃的尖叫,芙蝶好似还可以听得见,娇躯轻颤如秋凤里扑簌簌的枯叶。
"芙蝶"凤荃胸口一紧,喉头像梗住什么似的生疼。
"你可以想像他们有多震怒,妈甚至闹自杀,最后,我不得不屈服于他们的安排,答应跟商行效订婚。"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凤荃心痛地道。
"我怕呀!"芙蝶看进她眼里;迷蒙的美眸里满是沧凉。"看到我父母的反应,我可以想像梁妈妈和梁伯伯知道后会有多生气。尤其梁伯伯才中风住院,我担心你要是跟他们吵,万一粱伯伯的病情加剧怎么办?我不想你为我担心,加上家里看得我极紧,才会虚以委蛇。我以为把婚事拖一拖,以商行效的风流,这桩婚事说不定很快就散了,我也想乘机充实自己,便要爸妈答应我拿到学位后再结婚。他们要我保证,这段期间不能跟你联络,我只好什么都不说,悄悄跟他们到美国去。"
"那你跟商行效"
"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彼此都是受家族逼迫;才不得已订这个婚,我们都有默契不过问彼此的事。本来,我就打算拿到学位后跟家里摊牌,回来找你,凑巧商行效的女友怀了身孕,他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倒省了我一些事。"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一回来不直接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她的语音转为悲愤、委屈。"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跟何苕萸有多亲密,但我仍不死心,才会想法子混进今晚的宴会里,没想到竟看见"
"我已经说过了,我跟苕萸之间不是那回事!"
"凤荃说得没错。"苕萸急忙帮腔。"凤荃心里只有你,这三年来,她几乎每一天都会跟我提到你的事。"
芙蝶咬唇不语,她不是傻瓜,如果苕萸与凤荃之间有什么,怎么可能一再地撇清两人的关系。只是三年了,她可以确定自己仍爱着凤荃,可没她在身边也活得神采飞扬、凤罘更甚从前的凤荃,是不是依然需要她、爱她如往昔?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芙蝶?"
她眼中的失望令芙蝶心痛,她想起那双眼睛在不久前曾经那么炽热的蛊惑着她的欲望飙卷,两人共享的激情热吻混合着离别三年积累的相思痛楚,像一杯甜蜜里有着酸涩滋味的酒,入喉便是迷醉,她便再也不忍心否定凤荃的情意了。
"噢,凤荃"
"芙蝶"
情涌意动中,顾不了有旁人在场,她们热烈地拥抱在一块,饥渴的唇寻着彼此,很快便忘神地陷在两人世界里。
凤岳与苕萸被迫再当一回限制级画面的观众,两人尴尬地转开眼眸,过了良久,见凤荃与英蝶仍不愿分开,苕萸只好充当分开鸳鸯的那无情棒。
"咳咳"我无意打搅,可是楼下还有个蛋糕,及一堆宾客得应付。凤荃,十分钟够吗?我估计猛男舞跳得差不多了,要是再不下楼,我担心安琦应付不了客人。"
"有你跟凤岳应付就行"凤荃勉强放开芙蝶,含糊地说。
"别把烂摊子又丢给我,那群女人还是你自己应付,我还得花时间想想怎么跟妈交代。"
凤岳的话提醒了凤荃,美眸登时升起一抹怀疑,喃喃质问:"妈突然去美国找你回来,是不是因为误会了我跟苕萸,才要你想法子分开我们?"
"凤岳!你真的是"苕萸惊愕地喊道,凤岳这次回家是有目的的,就连他对她的温柔也是
"苕萸,你不要误会。"凤岳急忙解释,"妈的确是因为你们的事,到美国找我商量,我也是为了安抚妈,才安排假期回来。但我和你,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噢。"那双真诚的眼眸不含丝毫欺骗的阴影,苕萸轻易便信了。
"你们跟这件事没关系?那两位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凤荃明知故问,"今天早上应该是你俩头一次见面吧,不觉得发展得有点快吗?"
"当初你跟芙蝶还不是一见钟情,我就不能跟苕萸发展得有点快吗?"凤岳脸不红气不喘地反驳。
"哎,我哪敢说不行呀:"凤荃夸张地叹气。"你愿意跟苕萸发展,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也算是不负母亲大人的交代,帮你在宴会里找到真命天女了。"
"你还说呢!没良心的把我丢给那群豺狼虎豹"
"嘻嘻迈向真理之路,总是串荆棘的。不那样做,你哪识得苕萸的好呢!"
"不必了!苕萸的好我早就知道。"他不客气地一把揽住羞赧的俏佳人,宜示他的感情归向。
"你"苕萸窘得满脸通红。
"唉,没想到我辛苦培植出来的一朵名花,就这样白白拱手让人"凤荃怅然道。
"有什么不满,就对芙蝶诉苦吧,恕我们不奉陪。"凤岳搂着苕萸往门口走,眼中闪烁着一抹顽皮,并在带上门前;留下警告;"别忘了苕萸只给你十分钟,到时候人没到,妈那边我可不帮忙。"
"粱凤岳,你给我记住!"
他不理会她的咆哮,带着苕萸扬长而去,留给这对有情人一个短暂、不受人打搅的空间。
***
苕萸顺从地任凤岳牵挽着手,心头小鹿持续地踱着步,自离开凤荃的办公室后,她跟凤岳都没有开口,气氛却不显尴尬,仿佛就这样牵着手过一辈子也是极自然、舒服的事,直到视线随着他伸手按下电梯内的楼层灯号,闪亮的数字刺得她脑门一震。
他要直达一楼,而不是回到仕女俱乐部大厅所在的楼层。
"凤岳,我不能现在离开,还有一屋子的客人在等"
她本能脱口而出的抗议,立即被男人不失温柔的独断声给截断。
"那是凤荃的责任,她才是今晚宴会的主人。"
"话是这么说,但今晚宴会的筹办人是我呀!"
"所有的准备工作你都做好了,剩下应该是凤荃的事。"
"蛋糕还没切"
"那也是凤荃的工作。"
"可"
见她还想说什么,一丝懊恼闪过凤岳眼底,不明白在他一心想跟她独处的情况下,苕萸为何仍心心悬念着晚会的事。偏偏他又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满,刻意放柔声音,双眼蕴含着万千柔情地锁住她眼里的为难。
"我想跟你独处,苕萸,有好多话要说"温慢低沉的嗓音洒向她,勾引出心底同样的渴望。
她也想跟他独处,心里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还想要量一量他睫毛的长度,数一数一共有几根。顺便沉溺在他温柔的眼波里,感觉他的嘴唇有多柔软,多甜蜜
但这些遐思都在那双美好的唇瓣俯低,距离她只有两三根指头宽的距离时,哽在她的呼吸里。脑子几乎要停摆,因为美好的渴望就在仰唇可及的地方,这样的幸运反倒令她胆怯。
"蛋糕是由我设计的"她徒劳无功地争辩。
像是不敢置信她会在浓情蜜意的时刻冒出这样一句话,凤岳眼睛瞠大,同时看见苕萸眼里闪过的一抹懊恼,一丝笑意浮上唇瓣,喉咙也发痒着,但他极力控制,声音放得更低更柔,眼神也越发的勾人。"你不会想要我再被那群女人包围住吧?"
"不,当然不"她激烈地反对,只要一想起凤岳被一群女人包围住的画面,强酸般的嫉妒便涌上心头。
"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随着言语落下的满意叹息在粉红的唇瓣叠在一块时,吹进了苕萸口中。
甜蜜的气息在她口腔里缭绕,引起阵阵颤动,某种文字和言语都难以传达的声息随着那阵颤动复印上她悸动的灵魂。于是,沉重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需索的渴望越发的需索,但在她能进一步探求那滋味能销魂到何种地步前,凤岳突然放开她,将她紧搂在怀里,嘴巴抵着她的额际喘息。
抗议的嘤咛自苕萸樱嘴里送出,没能得到满足的欲望在体内呼啸着,凤岳其实也想继续下去,但他认为有些事还是私密点好,而不是在可能会有人闯进来的电梯里,只能遗憾地道:"待会再继续,我们到了。"
原来电梯已到一楼,电梯门徐徐滑开,苕萸羞得满脸通红,庆幸侧门的电梯是归俱乐部使用,此时并没有其他乘客,不然就没脸见人了。
"附近有一家情调不错的餐厅,我们去那里用餐,好吗?"看出她的困窘,凤岳故意以轻松的语调提出建议,心神仍微微晕眩着的苕萸无法马上反应,只能呆呆地回视他。
凤岳觉得她发呆的模样好可爱,意犹未尽地啄了她一口,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一路烧向额头,嘴角轻扬。
"晚宴上根本来不及用餐;我想你也是吧。既使现在回去,忙着应付客人都没时间了,更抽不出空填饱肚皮,所以我建议先去吃饭。"找不到可以反对的理由。苕萸在他柔情款款的眼光下,只有点头的份。就这样被凤岳再次牵挽起手,走出有空调的大楼,来到华灯闪亮如白昼的大街,立即感觉到闷热的最气旋旋在肌肤的四周。她本能地靠紧凤岳,两人的服装太过华丽,吸引了路人的注目。凤岳丝毫不以为意,在他眼里、心底只有苕萸,其他的人、物都不过是街道的景致罢了。
***
凤岳选择包厢做为两人用餐的空间。当服务生殷勤地送上茶点和热毛巾,恭敬有礼地介绍莱色时,职业的本能促使苕萸打量起餐厅的装潢,并研究着菜单,直到凤岳征求她关于点餐的意见,视线方回到那张英俊的脸庞。
"好呀。"她爽快地同意。
在吃的方面,她没有特别的禁忌,只要不是太奇怪的食物都能接受。而这家以养生餐著名的餐厅,菜单正如装潢的格调走宫庭御膳路线,精致且中规中矩。
她偷偷扮了个鬼脸,很符合凤岳的格调,她是指今晚之前对他的印象。
在厨房初次见面时,他刚睡醒的模样性感得让人想一口吞下,举止却是温文有礼;餐桌上与凤荃斗嘴时的神情,像调皮的大男孩。但两者皆不超出梁妈妈常挂在嘴边对宝贝儿子的颂赞。
"凤岳的外貌就不用说了,看凤荃就知道个性上比凤荃沉稳、独立,应该是自小被送到美国念寄宿学校,没待在家里的关系反正小说里常用来形容主角的丰神俊朗、玉树临凤、正气凛然等等的成语都可以拿来形容他。最难脑粕贵的是,举止有度,不像凤荃老要人操心品味更是一流,连烟都不抽,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总之,凤岳好得没话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忙于工作,都没有交女朋友"
虽然瓜是自家栽的甜,但梁母对儿子的反复歌颂常让苕萸觉得夸张不已,直至见到凤岳本人,她才发现非但不夸张,还有许多未尽之处。
早上的他,是俊雅温文的邻家大哥;晚宴里的他,被凤荃打扮成魅力四射、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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