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里。
“没没错。”
发觉她的语气有异,龙邪这才放松手劲,却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使劲一拉,将她拉进他的怀里,也让她惊喘了一声,身躯顿时僵住。
“哼!我就说是什么味道,原来你浑身葯臭。”龙邪低首在她的颈间嗅了嗅,随即粗鲁地推开她,令她踉跄了下,随后又冷冷问道:“快说!你有什么辨法治我的眼睛?”
连琛珏经他这么一推,方才的昏眩又袭了上来,让她腿软。
只不过,这一回不是那怪异的香味使她不舒服,而是龙邪的怀抱,让她浑身不对劲。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穴,让自己意识清晰些后才说道:“葯医先生的分析没有错,你的眼睛所中的毒,的确是谷里罕见之毒,要解此毒,必须重新研究一次谷里的葯书才行。”
她不晓得之前耿子绎对他说了什么,不过这是她的结论。
“哼!这不就跟刚刚那两名庸医的说词一样。”龙邪讽刺地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听我说”她想要告诉他,无请如何,他们都会尽全力医治他的眼睛。
但是龙邪压根儿听不下去,陡然站了起来,来到她的面前,令她止住剩下的话。
“既然治不好,我似乎是没有必要留下你们了。”此时,龙邪冷魅的脸上骤然出现暴戾之色。
难道他想杀了他们吗?思及此,连琛珏惊恐地瞪大了眼。
“我恰得好你的眼睛的!”情急之下,她扑向前去大喊。
熟料龙邪颀长的身子正转过来,她再度跌进他的怀里,这一回,她可是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每一声都敲进了她的心坎,跟著她的心一起跳动。
龙邪粗眉一拢,把胸前的温暖推远,自遇到连琛珏这小女人的第一天起,这股奇妙的感觉仿佛就渗进了他的血液里,让他心烦意乱。
“你给我滚远一点!”他突然大吼。连琛珏愣在原地,他的话语和行为让她有些气恼。
“我可以离你远一点,但是你不可以杀了葯医先生和耿大夫!”她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勇气,竟和他大声了起来。
龙邪的身子一震,马上来到她的身旁,胸腔里正熊熊燃烧著愤怒之火。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他们既是我谷里的人,我便握有他们的生死大权。”他阴狠地说道。
不过,他的心里有一点为连琛珏替他们说话而含醋意。
“你不能这个样子!龙邪,你不过是谷里的一名住客,根本没有操纵他们生死的权利,你明不明白?”
“是吗?那么我现在就来操纵你的生死。”
龙邪一把箝住连琛珏的脖子,将她小小的身子提高,因为脚踩不到地,她慌乱地前后踢著。
这个不要命的小女人竟敢一再杵逆他,哼,他昨天已经警告过她,再有下次的话,他绝对不会饶了她。
龙邪阴鸷的脸上再度出现那种掌控人命的兴奋表情,另一只手一扬,正打算一掌打死连琛珏的同时,一道白色的影子窜进来,阻止了他。
“龙邪!你在做什么?快放了连姑娘!”
来人正是折返回来的葯医,他在送耿子绎回岁寒院后,便匆匆地赶来,幸好他赶上了,否则连琛珏这条小命休矣。
瞬时,龙邪的掌势被葯医化去,连琛珏则咳了几声,跌在一旁,昏厥过去,动也不动。
龙邪凝了神,循声面向葯医。
“连你也想要背叛我吗?”他声音平板地问著,令葯医心一沉。
“龙邪,我只是不愿意你滥杀无辜,跟背叛无关!”
“是吗?”龙邪反问道,扬起了讽刺的笑意。
此刻,他傲然站立于内室的颀长身形,看起来十分孤独、寂寥。
“龙邪,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葯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试著去相信别人好吗?”
龙邪转身背对著他,不置一词。
半晌,葯医无奈地抱起昏迷的连琛珏,离开凡魔院。
龙邪则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咬紧了牙,慎地一掌打碎一旁的大理石桌,发出轰然巨响。
“你们统统去死吧!”
这吼声传遍整个冷心庄园,让园内的每个人都心惊地皱紧了眉头。
大夥不禁心想,谷主的心情遽变,明天的日子大概不好挨吧。
连琛珏醒过来时,已是寅时了。
“呃”她只觉得身体的情况更加糟糕了,比初见龙邪那一次还糟。
她现在就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发出沙哑的单音,声音难听得可以。
发现她已苏醒,葯医马上从身边踱了过来。
“连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葯医一边关心的询问,一边细心的端杯水让她唱下,并扶她坐起身。
“这里”连琛珏很用力、很勉强地说出这句话,但才说出口地马上便后悔了,因为她的喉咙刺痛不已。
“别说话,连姑娘,快把这碗葯喝下去吧。”
连琛珏听话地喝下了一大碗乌黑、味道吓人的汤葯,即使葯很苦,但她也得忍著苦将它喝下,因为她自己是大夫,自然知道什么对身体最好。
好不容易将那一大碗葯汁解决了,连琛珏迫不及待地想再开口,但是葯医连忙阻止她。
“连姑娘,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状况,所以还是暂时不要开口,好让喉部的伤慢慢痊愈。”
可是,她很想知道龙邪怎么会放过她的。
连琛珏仍不死心的比手画脚,总算令葯医舒展双眉,笑了笑。
“连姑娘,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疑问,但是你受了伤,还是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我再找机会慢慢告诉你。”
眼看葯医就要转身离去,而连琛珏又是那种不得到答案,绝不放弃的女子,因此突然伸手一抓,紧拉住葯医的衣角。
葯医走也不是,他怕自己一用力,便把连琛珏给拖下床,但他留也不是,他认为现在并不是将龙邪的事情完全告诉她的时候,因此人就这么被定在床边。
“连姑娘”
连琛珏摇摇头,她是很想畅所欲言,但是喉咙的伤又教她说不出话来,实在是伤脑筋。
两人就这么僵持著,葯医不得不服了她这名看似文弱,实际上却十分固执的女子,他无奈地摊了摊手。
“连姑娘,你现在的情况暂时不适合说话,但既然你想说,我看我替你准备纸笔吧。”他无奈地说完,便去替她张罗了。
连琛珏笑了笑,随即又咳了起来。
她全身上下真的是因龙邪的残虐而留下不少伤,像是颈子,现下就疼痛不已,让她非常难受,四肢也因为她勉强下床走至桌旁而酸疼不已,她自嘲地弯了下嘴角。
她虽身为大夫,也如同常人一般会受伤生病。
不一会儿,葯医便取来纸和笔墨,放置在她的面前。“连姑娘,你想跟我谈些什么?”
连琛珏对他感激一笑,便执起笔,沾了墨,在备妥的纸上写下“葯医先生,谢谢你及时救了我。”
葯医端坐在她的面前,对她的猜测摇摇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也许是龙邪手下留情。”
她摇摇头,继续写下“不,不可能的,当时他很生气,而且据我的了解,谷主的性情残暴,他不可能放过我的,因为是我惹怒了他。况且当时葯医先生送耿大夫回房时,便说过会回来找我,所以我便大胆地推测。难道我猜错了吗?”
虽然当时她被龙邪掐得头昏目眩,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晕过去的,但是她仍如此确信。
葯医佩服她的推理能力,因而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好印象,但是
“不,你的推断没有错,不过真的不是我救你的。”瞧见连琛珏微怔了下,等待他的下文,葯医便继续说下去“我的武功没有龙邪好,要救你,根本不可能,所以是龙邪手下留情。”
“可是”
“这是真的,虽然当时我阻止了他那一掌,但是倘若他不住手,谁也救不了你,包括我。”
连琛珏看见葯医眼里的认真,她皱了下眉头。
她觉得葯医的话不可思议,却不得不信。
半晌,她又写下“你的意思是说,我该感激他没取走我的命,而不是你?”
葯医笑了笑,问道:“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
葯医又笑了,但这回的笑意中多了份愁和郁,他突然问道:“连姑娘,你想听故事吗?”
不管远琛珏有否回答,葯医迳自说著有关龙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