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飞只是哭,“老爷,你杀了妾身吧……”
“老子就是杀了你,也要先弄清楚这是谁的野种!”王俊卓暴跳如雷,双目喷火,恨不得将王飞飞舀口水吞了。
“老爷,你杀了……妾身吧,都是妾身……的错……”王飞飞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
王俊卓觉得情形不对,这次出征狼山,前后接近十个月,沙柳城内所有的壮丁都随军出征,附近几乎没有成年壮丁,也许是附近的汉人?难怪王飞飞不敢说……
不行,就是汉人,老子也要宰了他,便是闹到大都督面前,老子也不怕,老子在狼山浴血奋战,汉人竟敢在后方捣乱……似乎也不是捣乱,至少飞飞肚里的孩子,属于我王俊卓的……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是一头恼火,难道自己的女人任由汉人欺负?
有一就有二,这以后还长着,自己出征的时候……
大都督不是说,在我们出征的时候,有汉兵保护我们的家眷吗?不行,我一定要找大都督理论,至少也要赔偿老子的损失……
似乎自己没什么损失,孩子归我,这不是白白捡了一个孩子?
那老子的损失是什么?汉人必须做出赔偿。
但王俊卓想了好久,还是没找到自己的损失在哪,难道就这么算了?他实在不甘心,不行,必须将作孽的汉人先行拿下。
他气冲冲地骂道:“贼婆娘,快说到底是哪个汉人的野种,老子这就去宰了他,至少也要赔偿我们五头牛……不行,还要加上十只羊……”
“不是汉人……”王飞飞将脑袋埋在枕巾下,小声道。
“不是汉人?”王俊卓更吃惊了,“难道还有蒙古人躲在家中没有出征?我们这次可是全军出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老子扒了他的皮……”
“是……”王飞飞支吾着,就是说不出口。
王俊卓气得老脸通红,声音几乎将房顶都掀开了,“快说,你这个贱人,究竟是谁?”
王莺听到内室有异样,忙跑了进来,“爹,发生什么了?娘病了,要多休息……”
“病个屁!”王俊卓将莺儿一把推开,“快出去,小孩子家知道什么?”
“哇……”王莺一向受宠,今日突然见到王俊卓冲她发怒,委屈之下,张开小口边哭了。
王俊卓心内正烦,便也顾不得王莺的感受了,吼道:“让你出去,还待在此处做啥?不嫌丢人呀?”
“哇……”王莺哭得更凶了,但她还是出了内室,找个地方偷偷流泪去了。
王飞飞见王俊卓动了真气,只得小声道:“是鹏儿……”
“鹏儿?”王俊卓瞪大双目,眼球几乎砸到地上,“你说是鹏儿?肚里是鹏儿的孩子?”
王飞飞不敢回答,却是哭得更凶了。
“别哭了,自己惹下的事……”王俊卓的脑子有些懵,“鹏儿才十四岁呀……”
“真的是鹏儿……”王飞飞知道王俊卓还在气头上,忙道:“老爷别怪鹏儿,都是妾身的错……”
“别怪他?这个孽子……”王俊卓作势要出去,“我现在就去,非杀了他不可……”
“老爷……”王俊卓从皮被中钻出来,“你要杀就杀妾身吧,鹏儿好不容易长大,刚刚能照料牲畜……妾身这个孩子,刚好不要了……”
“这个孽子,我非打断他的双腿……”王俊卓见王飞飞正捶打着自己的肚皮,忙甩开她的手,“干啥,总是我王家的孩子……”
王俊卓的四个女人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王飞飞,看到她挺着大肚皮,一时生气,但要算起来,她是自己的婆娘,她生出的孩子,总是自己的孩子。
与汉人不同,游牧民族最在乎的便是人口,特别是壮丁,无论打仗、侍弄牲口,都少了不壮丁。
他王俊卓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有王多多在身边……现在王多多与王飞飞,都在给王家添丁,而且王飞飞肚里带孩子,是王鹏的种,原本就是王家的血脉……
王俊卓慨然长叹一声,瘫坐在王飞飞的床沿,“这个鹏儿,一会回到家,非狠狠抽打不可……”
“老爷……”王飞飞脸上泪渍未干,却是停住哭声,“鹏儿可是王家的长子……”
“长子怎么了?”王俊卓虽然不断地劝着自己,但心头还是添堵,“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他……如果不好好教训,以后还会生出乱子……”
王飞飞缓缓起身,裹着皮被靠在王俊卓的背上,“老爷若是有气,就抽打妾身吧,都是妾身的错……”
“那怎么行?”王俊卓悄悄回首,看了眼王飞飞的肚皮,“孩子都这么大了,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
“老爷,鹏儿只是孩子……”
“孩子?都十四了,还算孩子?”王俊卓因发怒,太阳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蠕动,“老子十四的时候,已经在战场上杀敌了……”
“老爷是说,也让鹏儿随军出征?”
“他都十四了,难道还能呆在帐篷中躲雨?下次出征,就让他跟着我……”王俊卓忽地停住话头,顿了一顿,方道:“飞飞,你说,鹏儿已经长大了,是不是该……”
“娶婆娘?”王飞飞忽地一震,“妾身听老爷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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