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山庄的映月阁里,这些天的气氛一直是凝结滞闷的。
小金、小银一直是提心吊胆的伺候着柳心韵。
因为小姐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眼神一天比一天冷,她们知道她肚内的怒火是一天比一天沸腾了。
她们更明白,若不是阎府的老夫人让柳老夫人留在庄里,而且一住就好几天,小姐心有忌讳,要不,她们早就成了出气筒,皮鞭伺候了。
但她们逃过一劫,鱼儿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一天总有几十条鱼儿被她拿来摔、拿来踹,那鱼儿肚破肠流的惨样可也让她们恶梦连连呢!
“那个老太婆还没回去吗?”坐在铜镜前的柳心韵声音极冷。
“呃没耶。”两人呐呐的回答。
“砰”地一声,她用力的捶了下桌面“简直莫名其妙,阎府离春晓山庄也不远,那老太婆又不是没得住没得吃,杵在这儿做啥!”
“小姐,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小金鼓起勇气答话“阎夫人喜欢你是众所周知的,她一直希望你当她的儿媳妇,偏偏你又不甩阎公子,所以只要有空,她总是留在这儿多住好几天,就是想跟你培养婆媳感情。”
她冷冷的睨她一眼“少天真了,那老太婆不是喜欢我,她是喜欢柳家的家世、权势。”
“是吗?可是阎家也是家财万贯”
“就那些破土、破砂做成的破玩意儿累积的财富,能持续多久?”她嗤之以鼻“再说,阎家在未发达以前可是三餐不济,阎夫人还曾经当街乞食、落魄潦倒,备受歧视。”她冷笑“说穿了,她只想攀权附贵,提升地位。”
两人噤声,不敢再多话了。
柳心韵从椅子上起身,转身步出映月阁,两人连忙跟上。
她看着眼前这片美丽的亭台景致,心情仍好不起来。
她其实也很喜欢阎飞然的,他涸啤、很邪,每个女人都爱他,能拥有他,也是件让人很得意的事。
但她讨厌他的出身,而那个老太婆苍老卑贱的模样更是时时的提醒着她这一点。
小金、小银告诉她,阎飞然从龙头渚带了一个美人回家,算算,也有八、九天了,他可能忙于床事,而没空带那条稀有的黄金鱼前来提亲。
既然如此
她的眸光一转,冷笑一声,往前厅走去,一眼就瞧见穿金戴银的老太婆还跟奶奶在聊天呢!
一身华服的孙碧珊年方四十二,因曾潦倒乞食,所以即使是这些年来得以过过奢华的好日子,依然掩饰不了她那一脸的沧桑,所以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
而也是因为过怕了穷日子,她有种不安全感,所以她老是戴了一大堆的珠宝发钗、耳环、项链在身上,就连穿的衣服也总是金光闪闪。
柳心韵很受不了她这样的打扮,她心里不齿,但还是虚伪满分的装出一脸温柔婉约,迎向一看到她进来就立即起身,对着她频频点头的孙碧珊。
“阎夫人,您快请坐下。”
她温柔的走到她身边,还挽着她的手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不好意思,您来庄里的这段时间,有条名贵的鱼儿生病了,我心急如焚,日以继夜的看顾它,刚刚它才恢复过来在池里悠游,我这才能放心的来见您,还请您见谅。”
孙碧珊笑容满面的道:“你太见外了,说什么见谅呢!”
“谢阎夫人体谅。”
一旁的小金、小银看着巧笑倩兮的小姐,两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柳老夫人、孙碧珊、柳心韵三人闲聊了好一会儿后,柳思强、吴宝珍这对夫妇也从外面回来,几个人再交谈了一刻钟,孙碧珊便表示要回去了。
“来这儿打搅这么多天,真的很不好意思。”
“阎夫人,我我同您一起回去好吗?”柳心韵满脸酡红的开口。
“真的?”孙碧珊一脸惊喜,可柳家人却都是一脸错愕。
她低着头羞涩的道:“请阎夫人别乱想,我到阎府并非为了其他,而是我爱鱼成痴,听闻阎少爷果真从龙头渚带回珍贵的黄金鱼,我很想去看一看。”
“喔,原来是这样。”孙碧珊好失望,不过,继而一想,这样也好,她跟她回家,那她儿子还是有机会的。
她笑呵呵的看着她建议“既然这样,为了谢谢这几天贵山庄对我的招待,你不妨也在我家多住几天,你看如何?”
“呃可是我只是想看看”
柳心韵装出一脸为难,但实则高兴不已,因为她绝不容许众人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上移开,尤其是阎飞然。
他不来,她就过府去重新引起自己对他的吸引力。
“也好,总之先来再说吧。”孙碧珊连忙再道,就怕她不肯去了。
“嗯。”趁着柳心韵回房换件衣裳的机会,柳思强夫妇也连忙跟过去,忧心忡忡的提醒她“你在干什么?万一你在那里发脾气,你这几年在外面苦心维持的温柔婉约的形象”
她冷睨他们一眼“爹、娘,我有我的打算,你们别烦人了好不好?”
两人看着这个骄纵的女儿,不明白她的心机为何那么深沉,更不明白她的脾气一来时,那鞭打丫环们的狠劲从何而来?
而出门在外总不比在自己家妥当,这叫他们怎么不担心?
可担心也没用,他们又劝不动她,所以只能叮咛小金、小银眼睛放亮点,多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伪装。
一会儿后,孙碧珊、柳心韵一行人即乘轿往阎府去。
*
阎府内,孙琼颐刚伺候完阎飞然,看他似乎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正想穿上衣服,这手才拿起地上的衣物,她的纤腰立即让一双铁臂给勾拖回了床上,整个人转了一圈,贴靠在他赤裸的男性胴体上,与他那张俊俏邪魅的脸差距只有咫尺。
她的粉脸一红,在他攫取她的樱唇时,她忍不住的又呻吟出声。
他露齿一笑,放开了她的红唇,但手可没闲着,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上爱抚着“那么急着出去?”
“我可严夫子应该在东厢里候着了”
他明白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春桃那四个丫环在搞什么鬼,不过,找个夫子来给这个纯美人上课,似乎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夫子才来短短几天,这个纯美人给人的感觉已有些不同,至少不再是那个总爱哭哭啼啼的大美人了。
“好吧,你去上课吧。”
她点头,微笑的起身穿衣。
可他的手还是依依不舍的东摸西摸,有时候嘴巴也凑近她细腻的纤腰啄个不停,弄得她浑身发烫,有股想要留下的欲望。
不过她对读书好有兴趣,而且严夫子学识丰富,总教些她不懂的事。
她终于还是压抑下那股欲火,轻轻的推开他,红着双颊道:“有件事我老是忘了问你。”
“什么事?”
他的手又悄悄的推高她的裙摆,摸上了她的腿。
“你说你娘到大夫家去静养,黄金鱼也送去当葯引子了,可怎么都没有消息回一来?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她呢?”
“是大夫交代我们别去打搅的,我娘身子若可以了,他就会让她回来。”
“我们不该前去关心关心吗?”
他的手在她滑嫩的大腿上抚摩丁一阵又慢慢的往上“大夫说别打搅,我们就别打搅,我娘会明白的。”
他当然是满口的胡言乱语,这个美丽的村姑在蜕变之余,还不忘那条黄金鱼、他娘的病情,老是问来问去,逼得他不得不胡诌一番,好堵住她的嘴。
事实上,黄金鱼已托谢总管照顾,他娘也很配合的滞留春晓山庄未归,所以他特别要府中的人,尤其是春桃那四个丫环,绝口不提黄金鱼、柳心韵跟他娘。
而被蒙在鼓里的她当然就好骗了。
思绪间,阎飞然又将她拉回了床上,再温存一番。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要她要上了瘾,谁叫她这个朱唇粉面的天生尤物,在那四个丫环的巧手妆扮下,更是清丽脱俗、娇艳惊人,让他对她无可自拔。
他在脑?锝熬止钡呐艘灰换匾洌挥幸桓霰鹊蒙纤?br>
他凝睇着在他身下呻吟娇喘的大美人,很怪的,他头一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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