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
“可是”
“去吧上叶凤挥挥手,笑得很开心。
被他拉住手,她心头小鹿乱撞,脸红通通的。
楚君浩一直将她拉到一棵大树下才放开她的手,他这才注意到她的十指纤长,很美。
但,这比例不太对?!
“老实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她忐忑不安的点点头。
“那你这阵子老拿奶奶当挡箭牌躲我,为什么?”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三双眼睛无时无刻随着她移来移去的,害她局促不安,所以只好先避再说?
“不回答?好,那我问你,你不是很胖吗?怎么你的手指头一点都不胖?”
“呃那是因为要拿东拿西,还得记账,这是惟一一个常常活动的地方,所以没胖到嘛!”她这么解释应该行吧?她忍不住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而其实就是因为很多事都得靠手,所以这是她惟一没有涂葯、无法伪装的地方。
他半眯黑眸“你有事瞒我,对不对?”
“没有!”
“好,原来你的朋友是这样当的,算了!”他气呼呼的甩袖就走。
他生气了,怎么办?
楚君浩是真的生气了,一整天下来,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一直到投宿的青湖山庄,他也是直接回房。
“吵架了?”叶凤敏锐的问。
侯怡怡摇摇头但又点点头。
叶凤也不想逼她说,这年轻人谈感情都是很执拗的,钻牛角尖也是常见的事,拍拍她以示安慰,她就先上床睡了。
而侯怡怡则拿起换洗的衣服到与房间相连的澡堂去洗澡。
只见她一坐进以石头砌好的浴池后,原本臃肿的身形突然松了、垮了,像脱了层“又厚又肥”的皮似的,整个人顿时小了一大圈,而那层皮很快的就化为无形,与水溶合这就是叶凤从医数十年的精心杰作,说穿了是一种类似易容术的葯,涂在身上后,身体便会像充气般的肿大,但遇水则溶,所以这一身伪装虽容易,但也怕水。
而叶凤是个思绪缜密的人,这一路远游,两人都是睡同寝室,也因为与她同住,所以大家不敢没敲门就闯进来,她也才能安然的伪装到现在,不被识破。
不过一想到楚君浩,愁绪再次爬上她的脸。唉!她到底该怎么办?
“楚君浩、楚君浩”
夜深人静,侯怡怡小心翼翼的来到楚君浩的房间,她坐在床沿,轻声的唤着熟睡的他。
他皱起两道浓眉,睁开惺忪的眼,一看清坐在床沿的人儿,原本还混沌不清的他立即清醒了。
“水妖!”他眼睛一亮,连忙坐起来,握住她的柔荑。
“嘘,别吵醒别人。”侯怡怡想用水妖的身份来安抚他的情绪,希望他对白天的事别再生气。
他点点头,但难掩讶异神情,他没想到她会跟着自己南下。
“你思念我吗?是不是?所以你才来这?”
“我、我”她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羞赧。
“我好想你,但你失约了,害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
看到他那样欣喜的神情,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自己的事了。
她轻咬红唇“你我是想知道你最近好不好?”
“不好,没见到你,一点都不好。”
“怎么会?你、你不是有未婚妻陪着?而且跟她不也是有说有笑的?你对她有感情了吗?”
凝睇着她,他忍不住的笑了“你在吃醋吗?不过,你果然是水妖,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而且突然出现在我房里?”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我跟她只是朋友,我仍然没有娶她的意思,更没有你说的感情。”
闻言,她好失望。
“你对她没感情,是因为她那张脸吗?如果她变成了我这张脸,你就会爱上她了吗?”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他莞尔一笑“你真的在吃醋,才会说这些奇怪的话!”他将她拥入怀中“听到我如擂的心跳声吗?那是因为你,不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是因为她。”
“你果然也是以貌取人,这你说过的我不该忘记”她喃喃低语,而这些话与其是说给他听,倒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
他开口要求“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她的心泛酸,摇着头说:“不,我要走了。”
“不!”他紧紧的拥住她“不要,这次一走,我不知道你何年何月才会再出现?”
“我真的得走了。”
“我爱你,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你,这段日子我心里总惦记着你,不管你是人是妖,我不想再让你离开我了!”他深情的凝视着她,俯身欲亲吻她的唇。
她惊悸的瞪大水灵眸子“不行,不可以这样!”但朱唇仅逸出这句话就被占领了。
“嗯放、放开我”
他怎能放开?他好不容易再遇见了她,那排山倒海而来的压抑情感在瞬间爆发,他情不自禁也克制不了自己。
慢慢的,他的热情融化了她,她无力抵抗,慢慢的臣服在他的热吻下。
他灼热的眸子锁着她的,轻轻的将她推倒在床上,抚着她的粉颊,一手探入她的肚兜。
但这亲密的接触让她的心一震,顿时从沉醉的情欲中苏醒过来。
“不!不可以的!”
情急之下,她用力一推,楚君浩直接撞到身后的墙壁“砰”地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噢”他抚着后脑勺,头昏脑胀的。
“对不起!”
她急急的跳下床,冲了出去。
他摸着后脑勺,原想追出去,但头实在太昏了,连站都站不稳。
在晕眩过后,他跑到门外时,哪还有什么人?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唧唧的虫鸣声。
她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
他真的被搞迷糊了,为什么河东狮身轻如燕,而纤弱的水妖却力大无穷?
时序转到了十月,邯山成家的老总管拿着一封信,急急忙忙的就往厅堂里冲。
“少爷、少爷!查到了,查到了!”
正在喝茶的成孟一听,连忙将茶水一放,站起身来“知道那个丑八怪到哪里去了?”
“是。”老总管将信函交给他,这是他派出去查探消息的快马所送回来的。
他冷眼一瞪“你是欠揍?你明知道我讨厌读书,不识字的!”
“是是是!”他连忙拆开信,将信中内容看了看,这才看着他道:“他们一行人已返回,算算时日,过不了几天就会抵达耶山了。”
“那好,我就守株待兔,不必麻烦了。”他笑笑的又坐下。
“什么事不必麻烦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老总管连忙哈腰“老爷。”
“爹。”成孟看着一身灰袍的成何,连忙起身。
一眼带着皮眼罩,阴沉、两鬓飞白的成何看着这个才刚刚恢复健康的独子,他被那个丑八怪一踢,牙齿又断了两颗,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爹,我们这次就在河的下游堵他们,但这次,你可得帮我了。”
“你就不要闹了,行不行?”
“爹,我真的不明白,你儿子被侯怡怡欺侮成这样,你居然沉得住气?上次还派那十个软脚虾给我,害我被捧得那么惨!”他嘀嘀咕咕的念了一大串,却发现他连一句话也没有答。
“爹”
“够了!”成何心烦,他何尝不想出头,但就是不行啊!
“为什么?爹,你至少也帮帮我吧!我被侯怡怡欺侮成那样,我没面子,你也没面子啊!”“面子跟命哪个重要?”
“这”他咬咬牙,看着这个不成材的儿子,又想到自己的技不如人。
他摇摇头,叹道:“罢了,还是跟你说吧,爹是投鼠忌器,侯怡怡身边有个高人,爹这只眼睛就是被他弄瞎的,最初你跟侯怡怡杠上时,我就想代替你去教训她,没想到居然看到他在那里!”
斑人?成孟想来想去,不可能是她那个无能的爹,那“难道是那个超无名?”
他点点头“别小看他,他原本可是江湖中人人闻之丧胆的恶霸,后来,他的妻子不惜死谏,他才改邪归正,在她的妻子坟前发誓,不会再使用武功。”
“那爹还怕什么?”
“他说了,侯怡怡对他有恩,所以如果有谁危及到她的生命,他就不惜自毁誓言,而他相信他妻子也会赞同的。”
原来可他不懂“那我老找她麻烦,他怎么没来找我”成何低哼一声“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哪需要理你?但他可是跟我说白了,要是我出手伤了她一根汗毛,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
“可爹,你一定也很不甘愿对不对?这口气你不想出吗?我有个好计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个女雷公消失于无形,赵无名不会知道是你做的”一脸奸笑的他说出自己的计谋。
成何听完点点头,似乎可行。
“好,就这么办。”
他摸摸覆着眼罩的眼睛,这一口闷气的确压在心头上太久了,就拿那个丫头来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