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居然相同。
不光众人懵掉了,就连季昀也懵掉了,若是说前面几首何家安还有可能听过的话,那这最后一首可是绝对不应该能听过的,更不要提他是如何知道这曲子的名字的,难道,难道这位何家安也是刚刚从南京过来的?
可就算他也是刚刚从南京过来,那也未必会听过这首定慧引,想想那庙里的老和尚总也不见外人,这首曲子又怎么会被他给听去?
想到这里,季昀的脸色开始变得更加的难看,突然声色俱厉地指责道:“何家安,此曲乃我好友前些日子所作,并不曾传出,为何你却知道这首琴曲的名字?”
季昀刚刚指责完,还没等何家安开口解释,站在季昀身后的那帮人却犹如抓住何家安的小辫子一般,又有人跳了出来,指着何家安骂道:“不告而取是为贼,何家安你为了琴谱,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真是羞煞我等。”
有了第一个,就不缺第二个,这些人连事情的真像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一味的狂吼,就像是只要这么说了,何家安就能撤回刚才的话,乖乖地把银子送回到他们手里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书生,何家安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最后干脆竖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以自己无言的动作来对抗着众人。
场地中再乱,也终于有平息下来的那一刻,毕竟这些书生还顾及着自己的脸面,没有做什么太过份的事情,闹了一阵之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倒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往前站了一步,怒视着何家安,侃侃而谈道:“何家安,这次的事情是你做贼在先,所以这一局要判你输才可以。”
“对,判他输。”
“让他道歉。”
“呵呵。”听了这么多的理由,也许这句话才是他们想说的吧,何家安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笑声渐渐的变大,渐渐把对方吵杂的声音全部都压了下去。
书生们心里本来就没有底,毕竟季昀出题,何家安答了上来,就算自己非得往贼上扯,那又能怎么样?琴曲作出来自然要是给人听的,就算何家安听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当众人看到何家安仰头狂笑的模样,心里却是更加的没底,却嘴硬地喊道:“何家安,你以为你笑就能改变事实的真像吗?你越是笑就越是在掩饰,掩饰你的慌张。”
“我慌张?”何家安突然停下笑声,大声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冷哼道:“最应该慌张的应该是你们吧,怎么,我刚答上来一曲你们就都慌了?一个个满口的之乎者也,却连是非都不能分辨,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圣人弟子,你们想跟我辩,我今天就跟你们辩上一辩。”
说完,何家安大步从琴桌后面走出,来到场中央时停了下来,目光从众学子身上转到了季昀的脸上,沉声道:“季老头,你刚才说这首曲子是你好友刚刚作出来的,可曾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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