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包包,童玺郡一屁股坐进沙发。
噢!好累她的联合劝募成功落幕,就等着大后天交给那个痞子头。
那个痞子头叫什么来着?小林?不、不、他只是个傀儡,真正的头头应该是叫做总裁大人的盗版钟楼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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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的张开眼皮,逐一望过在座众人,阿爹、大娘、老母、大哥、大嫂、二哥、三哥、大姐除了那个间谍童玺娃之外,全员到齐。
看他们凝重的表情,不会是想来个六堂会审吧!她得快快想起自己的罪状,免得被人灌水多加上好几条,她的家人比起中华民国的警察有过之无不及,直逼日据时代的“大人”
“说!为什么又把金卡刷爆?”阿爹叱吼一声,吓得阿母敢怒不敢言。
平日里“兄友弟恭”的手足纷纷落井下石,一人一句开起批斗大会。
“你这个败家女!我们赚钱速度怎么赶得及你花钱速度?”二哥说话。
“是啊!这个月你已经刷爆五张金卡了。”三哥附和。
“有吗?我这个月很省呀!我只买了七千份礼物给孤儿院的小朋友,和五千、还是六千份礼物送到老人院应该还好吧!”
她抓抓头,不知道他们干嘛要为那一点小钱发飙,要是气过了头,在脸上弄出几条嘉南大圳,那花在菲梦乂的钱恐怕不会少于她的败家费。
“你当自己是证严法师啊!要不要我让诺贝尔基金会颁个仁慈奖给你?”阿母一听她说完立即大加挞伐。
唉女人啊!被男人熏染成重色轻“其它”的动物。
“不用啦!为善不欲人知嘛!”童玺郡哼哼哈哈,慢慢的跳到大娘身边。
“好了!玺郡又不是拿钱去做坏事,何必那么生气?”大娘陈梅爱怜地拍拍肩膀上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童家爸爸爱风流,娶了两个老婆,大老婆陈梅温柔娴淑,生性不爱计较,她生了三个儿子──玺伯、玺仲、玺廉。
二老婆林芳精明能干、头脑灵活,早些年全靠她帮助丈夫在外开创事业,这些年孩子长大,把公司交给年轻一代,她才自职场退下来。她生了三个女儿──玺英、玺郡、玺娃。
“是啊!大妈咪教我,有舍才有得,我是在帮你们舍,将来哥哥们的事业才会一帆风顺,前途似锦、锦上添花、花花绿绿、绿云罩顶、顶上无毛”
“够了!做错事还强辩,爸没把你吊起来好好打上一顿,算是便宜了你。”玺英出声。
“姐,本是童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的良心、友爱到哪儿去了?”
“有人要煎绿豆吗?我建议用煮的会比较好吃,清凉又退火。”刚从门外走进来的玺娃,扔下书包,怒气冲冲地坐入椅中。
“你需要退火吗?小娃?”陈梅笑着招呼张嫂把莲子汤端出来,给火气都不小的家人服用。
“爸,你帮我取的鬼名字真难听,玺娃、洗袜,好像我活该天天洗袜子。”
“没办法,你们这代是玺字辈,你生出来的时候长得可爱,好像一个洋娃娃,才会帮你取这个名字。”童爸爸解释,刚刚的话题瞬间被转开。
“别嫌了,三哥叫玺廉,他也没说自己活该天天洗脸啊,所以被取绰号是你的人缘不佳,和老爸的智商无关。”玺郡逮到机会损玺廉,报过了发箭之仇,还顺带巴结老爹,这算不算一箭双鵰?
“二姐,你别在那边幸灾乐祸,要不要我把你在学校的劝募活动抖出来?不知死活!”玺娃几大口,把一碗莲子汤吃见底,起身再舀上满满一大碗。
“哇塞,你的火气可以开家炼钢厂了,我看吃莲子汤效果太慢,我去给你买瓶黄莲解毒丸,如何?”玺郡和七月半的鸭子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拜把姐妹,压根没把玺娃的警告放在心上。
“爸──二姐在学校强出风头,跟人家募款二仟五佰万”玺娃头没多抬一下,嘴里含着将化的莲子,把炸弹丢给家人。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会儿,玺郡知道自己做错了。
“你去跟人家募款?这会又要抢救哪条流浪犬了?还是哪边发生规模七点九的大地震,要你登高呼吁善心人士解囊相助?”玺英酸言酸语的讽道。
太好啦,又可以报报玺郡出卖她的仇恨。
三年前她交了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男朋友,被玺郡举发,害他们这对可怜的亡命小鸳鸯从此被拆散在世界两端。
迸人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完全是遵照古贤训辞,不但连连报了三年仇,往后还要连续报他个三百年,只要她能活得了那么久的话,她保证会活到老报到老!
“呸呸,乌鸦嘴,又不是地球要灭亡了,三不五时震个没完,这回我呀,抢救的不是流浪狗,是人!是个即将被父亲推入火坑的无辜清纯美少女?习帧8绺纾忝撬刀皇兰突狗5庵质虑椋遣皇翘椅奕说懒耍俊辩艨硌扒竽行酝闹c帧?br>
“抢救雏妓?看来你比总统还忙。”玺廉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抢救雏妓?瑀含好像已经超过雏妓年龄,要算“成妓”了吧!
避他的,能骗多少爱心就“ㄇㄥ”骗多少,这年头爱心比钻石还要稀有。
“没办法,这年头说话的人太多,做事的人太少,妈咪,你说这是不是叫作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是啊!社会乱、风气乱,现代人心里不知道都在想什么?”陈梅叹口气。“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我乖乖的,不准学坏,知不知道?”她宠爱地把玺郡揽进怀里。
“妈咪你放心啦!我和哥哥姐姐和妹妹,从小有你的教导,不会变坏啦,你看电视上那些有问题的孩子,都是父母亲不关心的一群,所以,只要我们把基础教育办好,让每个孩子都能受最好的教育,让他们在学校中有归属感,就不会有所谓的中辍生、问题少年了。”她越扯越远,想把话题拉到安全地带。
“拯救完雏妓,你又想要办学校吗?我真替那群孩子的未来忧心。”玺廉哼笑两声。
“三哥,你有鼻窦炎吗?怎么讲两句话就要哼一声,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办学校的事缓一缓,我先办所医院好了。”
瞪上一记白眼,她可没听不懂他语气中的讽刺,谁不知道他在取笑她的智商,取笑她永远敬陪末座的名次排行。
尽管她的功课名次排得后面,可她的人气可是全圣凯瑟琳数一数二的呦!
所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坐在这里和一群有钱人讨论刷爆卡的问题,简直和欧巴桑在菜市场为一、两块钱和菜贩吵架一样无聊。
阿梅,你不要把那个孽障给宠坏。”童爸爸看玺郡脸上的得意摇摆,忍不住跳出来主持公道。
“老爸,错全在你,谁叫你爱唱双人枕头,要是你对大娘专心一点,不要在外面搞七捻三,就不会生下我这个孽障了。”想学人家行政院长,也要看看自己精虫成分的多寡优劣。
“玺郡,你这分明是挑拨。”连大哥都看不下去了。
“我不是挑发,是诉求事实,大嫂,你知不知道遗传这种事?通常父亲会在外面乱搞的,儿子或多或少都会感染这种习性,所以你要特别注意他的行动,严密监控他在外一切行为,否则就要准备好亡命天涯的绿色小包包,做好随时被fire的心理建设。”话落打个大大的呵欠,累了一天,她好想睡觉。
她在陈梅脸上啵一下,说声大妈咪晚安,转身回房睡觉。
真奇怪,她在外面的好人缘,怎么都没办法在家人身上生效,好像全家人都跟她结上了仇。
唉缘深缘浅谁都没办法强求,不计较、别多想,人生才会快乐。
在楼梯转角处,她扯着喉咙对厨房方向大喊:“张嫂,我明天早上要吃蛋饼。”然后几个跨步,离开十八只眼睛的注视,把扰人心绪的唠叨声关在耳膜外头。
“阿梅,这丫头都是你给惯坏的。”童爸爸满肚子火没处宣泄。
“我不觉得她坏啊!她只是比较善良,对别人的遭遇比较感同身受。你有谁认为我说的不对吗?”她轻声询问,声音里没带半点恐吓,甚至从头到尾挂在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散去。
亲生的三个儿子不敢反驳母亲的话,一手带大的两个女娃儿也不敢不认同,更遑论那个做错事的老公和没啥地位的“老二”了!
“既然大家都觉得小郡没错,就快去帮她把钱缴一缴,让她身边有卡可以用,免得出门不方便。”说完,她带着微笑,优雅地走回房间,留下憋了满肚子气的家人。
“老爸,我看你还是早一点把她给嫁出去,免得我们家被她败光。”玺英一脸不满地说。
“我赞成,最好是嫁给瑀含没嫁成的那个钟楼怪人partii。”玺娃举双手同意。
“什么钟楼怪人partii?”童爸爸问。
于是玺娃把这几天校园内的“抢救押寨夫人大战”添油加醋、绘声绘影地说了一遍。
听众里有人满心佩服,有人怒气高张,也有人捧腹大笑,各种反应都有。
“这死丫头,从她一生下来,我就觉得不对,哪有女生会想学男生站着尿尿,一要她穿裙子就摔得鼻青脸肿。你们看她几时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过?从小她投球、买太空超人、打架玩的全是男生玩意儿,我看不出她哪个地方像女生,简直是怪胎一个,早知道,那时一落地就把她活活掐死算了!”
童爸爸连声埋怨引起二娘林芳不满。
“那还不恶心,你们没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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