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座古城还真不是普通的大,阎镜观第一次看到规模保持得如此完整的古城。
她在戴允修的带领下持著火把一一走访这座历经久远年代却仍耸立于二十世纪的古代大建筑物。
呼!她走了一天了耶!还没走完吗?
戴允修一面走一面为她介绍一些文物,但是阎镜观却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
这些东西她都懂啊,干啥要他一一介绍?这个“妖怪”一谈起文物还不是普通的长舌。
“这些知识可不是一般人听得到的。难得我和你有缘,这才如此倾囊相赠,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开玩笑,好歹他也是名重一时的考古界大师级人物。“你少在那里臭美啦!你说的那些‘知识’我全知道,不劳你多嘴!”她向他扮了鬼脸,一点也不崇拜他。
“我讲的你都知道?”戴允修才不相信呢!他带她来到一个斗室,里头有个莲花型的大石器,石器上有一个小孔。“你不是说我方才介绍的你都知道?呐,这石器叫什么?”事实上他对于这石器也不是挺清楚,根据推断,这莲型石器可能是一样宗教法器吧?
“这莲型石器叫‘大****’,是道家至宝!”阎镜观不加思索就说了。“据说这石在盘古开天时就有了,直到后代有人把它雕成莲花型。这石头蕴蓄了日月精华,已具灵性。”
“你真会胡说!”这娃儿还不是普通能掰,他这考古权威都说不出这石头的来源了,她居然会从盘古开天掰起。
“是真的嘛!”一接近这斗室,不知道为什么阎镜观觉得全身仿佛被一阵电流穿过一般。“不但如此,这大****平时只是一块顽石,到了五百年天地灵气汇聚,****会开启”
戴允修哈哈大笑“小娃儿,你是电视还是电影看得太多了是不是?这么夸张的剧情你也想得出来。”
“我才没有哩!”
忽然戴允修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这特别的香气在阎镜观出现那一天他就注意到。那时由于香气淡他也没甚注意,如今,这香气怎会如此浓?
“小娃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香气?”
“那是这香玉发出的。”阎镜观掏出香玉。“是不是这种香气?”
“对!”戴允修拿著接近鼻子嗅了嗅。“怪啦,这玉怎么能发出香气?”他把玉还给她。“喂,肚子有些饿啦,咱们先回去吃个东西,明天咱们再继续逛。”
“好!”回家的途中,她每跨出一步,距离有“大****”的斗室远了些,贯穿身上的电流似乎就轻了些,待他们回到家中后,阎镜观忽然想起方才在斗室戴允修问她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她对于古城里的一切不感陌生呢?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为什么她知道石室里的那莲型的石器叫“大****”又怎么知道“大****”五百年开启一次?
为什么?唉!不想了,她越想越烦。
她拿起一块面饼咬了一口。所谓的“面饼”就是戴允修自己种的麦磨成粉和水然后拿到锅上烤!唉,这食物真是“唉!这面饼可是得来不易,别吃得那么痛苦。”
“我才不是痛苦哩,真是佩服你。”
“佩服我?”哈!这小娃儿平时都幞得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什么时候也会佩服他了“是不是我今天为你介绍古城里的一切,因此发觉我的长处?”
“才不哩!我之所以佩服你是因为你靠那么难吃的东西居然能够活到现在,十余年如一日,真是有够不容易!”待在这里实在太无聊,总得找人来抬杠。
“有得吃你就得偷笑了!”他啐道,这小娃儿真是有够不知足。
“我哪有不知足?”她皱了皱鼻子“喂,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使我重返红尘?再继续待下去,我都快被你同化了。”老天,她已经近一个星期没换衣服了那!而且洗澡还得洗冷水!现在已经秋天,在秋天的山谷大洗冷水澡歹命哦!
“如果有出路我早就出去了,哪有可能到现在还窝在这里?”事实上,他是知道出路的。一般人都以为通往山谷的路是吕清知道的那山路,事实上,那山路是通往另一山谷的,而从山崖上到这山谷的通道只有他知道。
阎镜观这小娃儿已经知道古城的秘密了,怎么能够让她出去?而且,他真的喜欢这小女娃,留她做个伴也不错,所以,他怎么能告诉她出路?
不过,他实在低估了阎镜观的智力。
她在来这边的第二天就已经想起戴允修是何许人了!他不就是裴宇风和黄娟这次任务,奉命要找的人吗?因为在台湾时她和裴宇风几乎形影不离,因此,她对于他们的任务可是了若指掌。
戴允修是在十余年前失踪的,而风云总部前些日子所调查的案子都与他有所牵扯,可见,那一定是有人假他的名恶意栽赃的,看他这副德行也知道,真的当“野人”很久了。
何况有人穿得那么破烂去贩毒的吗?再来一点,听说戴允修是在十余年前留书出走,由此推断,他一定是先发现古城,而一心想研究又不想其被开发成观光据点,因此才来到这里。情形和她被逼下山崖,而发现戴允修和古城是不一样的。
他既然先发现古城,然后又安排了留书之举才宣告失踪来到这里,他会不知道出路?
呵,这只“妖怪”太久没有动动脑了,因此撒的谎才如此漏洞百出。
只是,他干啥那么可恶的不肯告诉她出路,助她重回红尘?事实上,他留她在这里除了替他消耗粮食,又三不五时的“吐糟”他之外,别无好处。
不!一定得想办法回上头去,她已经失踪许久,再不出现的话,哥哥和外公八成以为她已魂归离恨天了!
上一回她被歹徒绑错架时,好像曾有人想救她,她当时对这件事情没多想,如今一想起来那个人不是裴宇风八成就是黄娟!他们俩现在应该已经来这里执行任务了。
对!想办法上去之后可以找他们,届时他们可以经由她把任务“结束”而她也可以经由他们送她回英国。
呵真是太完美啦!
阎焰淡淡的看着温老先生、温太太与女儿最后的告别。他在医界也好长一段日子了,因此对于人生的生老病死似乎麻木了些。
年轻的生命啊,愿在多年以后,他们能够再凭著今世未了的缘再一次相遇、重逢“少筠”温太太抱著已昏迷不醒的女儿“你睁开眼睛呐妈妈就要看不到你了,为什么连最后一句再见都不肯跟我说?少筠”
“老伴”温老先生红了眼,强打起精神扶起妻子“你别再这样了,再这样女儿要是知道了,会难过的。”
“请节哀顺变。”裴宇风偷偷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沉闷闷的感觉令他好难过。他和温少筠虽没有男女之情,但想起她对他的痴心眼眶不由得灼热了起来。
为了避免家属心里更加难受,阎焰在为温少筠安乐死之前先请在场诸位到房门外。
坐在自家大厅,温母神情哀戚,她呆望着女儿挂在墙头的相片及求学期间得到的许多奖状。
“少筠”此时她心如刀割。为什么?为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在让她得到那样一个聪慧优秀的女儿之后又不留情的将她带走?那是她用心血带大的孩子啊!
温家两老的哀戚神情令人不忍因睹,于是裴宇风走到门外去调适波涛起伏的情绪。
今天晚上的星星好美,已近中秋月圆的玉兔已在接近圆融状态。
中秋节呐,月圆而人呢?
少筠,此刻的你是否也一样在另一度空间里感叹著中秋无法与家人相聚?
望着天上皎洁的月,裴宇风一仰头,泪水终是抑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人生难得这样的红颜知己,宇风,你很幸运。”黄娟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顺手将手帕递了过来。
“我失态了。”他接过手帕,将泪水拭去。
“你的个性一向至情至性,温小姐走了,你不痛哭一场就太不像你了。”这也正是他可爱的地方,不是吗?“她那样走了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她拍了拍他的肩。
“这一辈子终是我亏欠她太多。”
“感情的事儿该怎么说?”这种事勉强不来,又怎么说谁欠谁?
“黄娟,”他温柔的唤住她。“这阵子因为少筠的事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很抱歉。”
“有你这一句话,再多的苦”她脸一红“都值得。”现在她终于明白,她真的是好爱、好爱裴宇风。为什么之前她总是像少了一根筋,体会不出他对她的重要?
温少筠说得没错,他真的是一个值得去爱的人,在这一方面来说,她真是后知后觉!裴宇风将黄娟搂进怀中,仰首天上的星斗。“有人说,人一旦离开了这世界,天上就会有一颗星殒落,不知我们是否错过了少筠的那一颗流星?”
“就算错过,她也已长留在我们心中了。”
“是啊!”当黄娟和裴宇风仰视天上繁星之际,为温少筠安乐死的阎焰也步出了温少筠的房间。他悄然的来到他们后头,原本也想推开门透透气的,无意间他听到了裴宇风和黄娟的对话。
人一旦离开了这世界,天上就会有流星殒落这句话不也是宫居雁居士说过的吗?犹记得他说阎镜观的命星已经不甚稳定的在天上闪动了,命星一旦闪动,那意味著此星即将殒落。
镜观的命星即将殒落是真的吗?
镜观,你现在在何处?可知道哥哥找你找得多急吗?镜观“生眼睛、长眉毛”也没见过像阎焰那么“铁齿”的人类!裴宇风在参加完温少筠的葬礼之后,又得陪他到阎镜观跌落的山崖去,没法子,谁教自己要是他的好友呢?
于是乎,他和黄娟两人又得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这一趟仍是无所收获的吧!都已经搜了不下十趟了,仍是没有那丫头的影子,这趟八成又是得白走了。
果然,三人走了一趟崖下仍无所获,于是乎又上到山崖上望着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兴叹。
“怎么会这样?”阎焰锁著浓眉“就算镜观跌落深谷不幸也该有个尸体吧!”他可不信她会化作烟尘消失掉了。
“对啊,我也觉得怪。”黄娟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会不会吕教授带我们走的山路有问题?”裴宇风喃喃自语。“我总觉得那山路比我想像的短了不少。”他望着崖下“那么深的崖到崖下只需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未免短得有些怪吧?又不是‘直达’的。”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阎焰什么,正要开口之际,有个中年妇人慌慌张张的向他们跑了过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妇人一面跑一面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