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真的日夜温差很大!随着夜愈深,气温也就愈发的往下降。
言琛在广场前等舞流云把车子开过来,一阵阵吹来的夜风使得她不自觉地摩挲了下覆着薄纱的手臂。
上了车后,由于车上开着冷气,她不由得又轻抚了下手臂。见状,舞流云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覆在她肩上。
“这里的日夜温差大,出门前要记得带件外套。”借由月光看着她的模样,愈发显得娇怯柔弱,一股怜惜的心忽然而起。他伸出手将她柔顺飘逸的长发拉出外套,身子一凑近,感觉她如兰的气息拂在脸上,心底掀起一阵小騒动。
约莫同时,言琛出其不意地在他脸上吻了一记,让那掀起的騒动转烈。
不确定她的吻是代表何种含意,舞流云小心地控制着渐升的激动。他深吸了口气“你”“怎么了?”言琛满意地看着他压抑的表情,知道他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但她却装得一脸无辜。
对于自己的激动反应,舞流云感到气恼。堪称情场老手的自己,面对一个亲吻脸颊的吻,竟然青涩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般。
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坐直了身子,专心在开车上。
开了一段距离后,心清总算趋于平静,也正松一口气时,坐在身旁的言琛忽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好想睡,到家时叫我。”说完便很大方地往他的腿上枕去。
在她未安稳睡去之际,脸庞不断地在他腿上磨蹭,手一抬,很自然地就放到他敏感的大腿内侧
天!这呛姑娘
她知不知道这动作有多暧昧?她本身是个学医的,难道不知道男人在某一方面仍未完全进化,欲望深沉而动物性?
在言琛的呼吸趋于平稳均匀后,他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她纯真无邪的睡相令他有些哭笑不得。该死的她还真是好命,轻易的几个动作挑得他心猿意马,自己却能什么感觉也没有地呼呼大睡。
他自认不是那种女人亲个脸颊或摸个大腿就会失控的动物性男人,可言琛竟能挑起连他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欲望。
这小女人对他还真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哎,今夜真是个挺难熬的夜。
大约十分钟后,车子安稳地泊入自家的车库。舞流云轻拍着言琛的脸“到家了,该起来了。”他连续叫了她两次,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于是他放弃叫醒她,直接抱着她进屋。
佣人看到这一幕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少爷”阿拉伯男人对外表现该是沙文的,他家少爷也太宠溺他的“朋友”了吧?那实在是不太合礼数。
舞流云自然知道他们脸上的不可思议所为何来,只是他一向不以阿拉伯人自居,重要的守戒他都不看重了,更何况只是抱个女人上楼。
而且他又不是第一次抱言琛进屋,他们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理会他们的大惊小敝,他直接上了楼。
舞流云以为言琛睡得很熟,连他抱着她进到她房间都浑然未知。直到他将她放置在床上,赫然发觉她的手不知何时攀到他颈上,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吗?为什么他觉得今夜的言琛连眼神都没了昔日的倔强和顽固,而显得娇怯妩媚?
由于彼此身子的靠近,和言琛攀在他颈项上的手及柔媚若水的眼眸,舞流云心底的情愫愈发地被撩动而高涨。
他强迫自己别想太多,毕竟她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不是吗?可他又无法解释她今天的异常行为。
他清了清喉咙“方才你在车上睡着了,我叫不醒你,因此才抱你上来的。”力求平稳的嗓音仍有不自觉的喑哑,他有些尴尬地欲拉下她攀在他颈项上的手,却意外发现她攀得更紧。
言琛起初是半坐卧着,待舞流云不再欲拉下她攀附的手时,她更加大胆地将身子往床上躺去,勾着他一块沉入被海
她在心里发过誓,她会让妲达为自己的自负和目中无人付出代价。舞流云不会只属于妲达。
她是个好胜而骄傲的女人,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了。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就算赌上一切、付出超高代价,她也要妲达得不到他!
至于舞流云他敢批评她为“平凡?”等着吧,她一定会让他爱上她这个“平凡女子”待他爱上自己后,她再嘲笑他、离开他。
舞流云的上半身几乎都贴伏在言琛身上,他以手撑起身子,平时澄澈若水的眸子在此刻为着波动的心湖黯沉了下来。
“你”她的动作邀请的信息太浓厚。若不是因为宴会会场没提供酒,他会以为她喝醉了。“你今天有些奇怪。”
“奇怪的是你。”在他探索般的利眸注视下,她不自觉地低垂了眼睑。“以往你不是喜欢恶作剧地偷亲我?现在现在我想要你吻我,难道不可以?”
“出发点不一样。”他不是登徒子。吃女人豆腐他一向仅止于话语,不会有实际动作。他对言琛的那些行为除了逗着她玩的成份,实际上都是他表现自己喜欢她的肢体动作。
“出发点不一样?”言琛有些幽怨,深吸了口气,她说:“你是指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吗?”她没打算让他知道她是喜欢着他的,可是现在
上帝!她方才到底说了什么?
她现在是要勾引他,怎么反成为告白时间了?
为什么有时候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你方才说的是真的?”惊喜几乎压过舞流云心中的怀疑。她不是一向视他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可现在怎么
看他扬着笑脸,她将它解读为花花公子又沾沾自喜,摘心成功了。
她胸口一紧,原本要违心地吼他一句“当然是假的。”可回头一想,若真那么说,之前所营造出的气氛不就毁于一旦。
爱一个人为什么不敢让对方知道?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为什么独独面对自己的感情时却畏畏缩缩?
从前她觉得自己是骄傲的,就算喜欢上对方也永远不会是她先开口表白。现在她却有不同的想法。她主张男女是平等的,既然如此,那么开口说“喜欢”男方又为什么会具有优先权?
也许正如舞流云所说,今晚的她有些奇怪,似乎有许多以往的坚持,在今晚她都赋予新的想法。
她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将脸凑近,玫瑰花瓣般的红唇轻涩且不纯熟地摩挲着他的唇,身子微微的颤动引得他对她的怜惜之心油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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