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尤里觉得自己很窝囊,他明知道对方是个结了婚而且有小孩的女人,他偏偏忍不住必心她,他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问他为什么对她感觉不一样,尤里也说不上来,他敢肯定她一定是他的车迷,但她一点也不疯狂,不会看到他就失声尖叫,扑上来献吻,所以他想──应该是她那凶悍的一面、爱孩子的一面,激起了他对她的异样情愫。
"那么那三个人是──"
"哦,你说那三个该死的家伙啊。"惜纬一提到他们就咬牙切齿。"是我大学同学。"
"大学?"尤里挑挑眉。"你几岁?"
"我?我二十啊,我刚升大三。"惜纬露出笑容回答。
"二十?"她有二十岁?她看起来像十八岁而已。
尤里摇头失笑。他永远猜不出东方女孩的真实年纪。
"尤里,下午的事我很抱歉,希望没有影响到你的比赛。"惜纬忏悔的低下头说。
想到她拖着人家杂念了至少五分钟,她就一阵心虚。
"你觉得我的比赛有被影响到吗?"尤里一阵失笑。
"没有!你今天表现得好棒哦!"提到今天的比赛,惜纬的情绪就不禁亢奋起来。"连臣臣都替你加油哦,他是你年纪最小的车迷呢。"她指了指怀中一脸爱困的臣臣,向他介绍乾儿子。
瞥了一眼趴在她胸口,快要睡着的小孩,尤里马上将视线调开。
"你的小孩很可爱。"他困难的称赞。
但他仍然无法接受她已婚并育有一子的事实。
"那当然,我的臣臣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了。"惜纬一脸的理所当然。
虽然不是她生的,她也照顾了不少时间,所以别人称赞臣臣可爱的时候,她都会很开心。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尤里还是想知道她的姓名。
"当然可以喽,我叫苏惜纬,苏、惜、纬。"惜纬一字一字的教他自己名字的中文发音。
一阵怪声怪调的中文教学过后,尤里总算能以标准的发音叫出,"惜纬。"
"嗯,这就是我的名字。"惜纬笑道。尤里叫她的名字耶,我的天啊!她真是太幸运了。
她的笑容甜甜的、很可爱。尤里不禁也被感染了她的愉悦,抿紧的唇渐渐的扬起弧度。
"惜纬,你今天下午──真的没有认出我是谁?"尤里不禁好奇,她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是谁呢?
"没有,我从没有看过你戴墨镜,而且那时候我心里直想着安抚臣臣和二十分钟后就要开始的车赛,我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说到这件事,她就不禁心虚。
"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那时有多着急了吧?"他好笑的问。
"嗯。"惜纬点点头。如果她再拖个五分钟,她会成为全世界法拉利车迷们的眼中钉,因为她害尤里不能上场比赛。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那么你能体谅我没说srry的原因喽?"尤里再次笑问。
"能。"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当我回到车队的时候,我的教练抱着我差点哭出来。"他不想挑起她的罪恶感,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对不起!"惜纬因为自责,差点哭出来。
"眼泪才刚擦乾,别哭。"他看出她眼睛红红的,马上阻止她掉下眼泪。"你想表达你的歉意吗?"
"嗯!"她忙不迭点头。"我什么都愿意做"叫她帮他洗车都没有问题,只要他不生气。
"也为了表达我对你和小孩的歉意,可以陪我吃顿晚餐吗?"尤里将车子停在一间小巷中的小餐厅前。
"嗄?"惜纬楞楞得反应不过来。"什么?"
"陪我吃顿晚餐。"尤里笑着取下墨镜,她目瞪口呆的模样逗得他心情大好。
"晚餐?跟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今天遇到尤里两次,又坐上他的车,拿了他的手帕擦拭眼泪,现在又要跟他一起去吃晚餐!
噢,我的老天爷,说出去她苏惜纬一定会让尤里的车迷嫉妒死的!
"用过晚餐我会送你回家,你住哪里?"
惜纬呆呆的将地址背出,尤里这时掏出pda,将她的地址记下了。
',晚餐过后我再送你回去,下车吃饭吧。'
'嗄?什么、什么、什么?'她完全不懂,为什么他会说要送她回家?
'没什么,我说下车,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家,小孩累了。'他指了指她怀中安睡的小孩,笑道。
'对哦。'惜纬这才恍然大悟的下车。'可是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呢?'
'如果当我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尤里表情严肃。
因为他的坚持,惜纬只好答应了。
她对尤里的感觉还不错,他跟电视、报章杂志中所介绍的有些不同,相处数小时,惜纬发现,偶像真的也是人,偶像和她一样要吃饭休息,所以对尤里的态度,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不敢冒犯,到后来的平等视之。
惜纬和尤里很有话聊,聊她的学业和尤里最爱的赛车,惜纬再也不把他当偶像看待,她当他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尤里则欣喜于她对自己的态度,自然得他像是她一个普通朋友,而不是一个赛车手,一个媒体界的宠儿,她让他觉得很轻松。
在米兰这个时尚之都的小巷子里,一家不显眼却有着道地义大利料理味道的小店,天王赛车手和一个平凡的二十岁大学生,情苗滋生。
尤里如他所承诺,一用完晚餐马上送惜纬回家。
他从没痛恨过自己的法拉利性能太好,只有今天,他痛恨起这台性能超优、速度超快的跑车,才一下子的时间,就将她送回住处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惜纬在下车前,转头朝他道谢。
'别这么说。'尤里将车子停好后,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替她开了车门和提起那袋婴儿用品。
睡饱了的臣臣恢复精力,一下哇哇叫、一下又哈哈大笑,他可爱的模样也引起了尤里的注意。
这小孩,真的很可爱。
'总算知道回来了。'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还真巧啊。'男人还讥诮的笑着,扶了扶滑落鼻梁的金边眼镜。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惜纬惊讶道。'不是还要再一个星期吗?'
眼前斯文俊秀的东方男人让尤里皱起了眉头,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男人──和惜纬怀中的小孩有三分相似。
'爸爸!'果不其然,臣臣甜甜的喊了声,小小的手臂朝他伸去,兴奋的要爸爸抱。
'乖。'冯斯律牵动嘴角笑了,脸上的表情因为儿子这一声呼唤而温柔许多,抱过近两个星期未见的儿子,亲了亲他粉嫩嫩的小脸。
惜纬笑看着他们俩久违的父子重逢。'唷,这么难分难舍哦?絮婕知道你回来了吗?'
'还没让她知道。'冯斯律微微一笑。'要是我回来了,却没把她的好朋友和宝贝儿子找回来,你说,絮婕会怎么对付我?'
哦,看情形,他老大是知道她被放鸽子的事了。
'絮婕会哭给你看。'惜纬太了解絮婕的个性了。'那三个欠扁的男人呢?'她咬牙问道。
'我处理了一半,剩下的看你想怎么做。'冯斯律淡淡的回道。
耙丢下他儿子!他没这么容易放过那三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
'很好,我会电得他们金细细。'惜纬摩拳擦掌,打算给他们好看。
'这位是──'冯斯律将视线调向她身旁,对自己怀着满满敌意的高大男人,他心中不禁打了一个突。这个义大利男人干么一副他抢了他老婆的表情?
他再看看惜纬,看看怀里的儿子,冯斯律顿时明白了。
这个惜纬,一定没跟人家解释清楚,她只是臣臣的乾妈,不是亲娘,瞧,现在人家误会了。不过,呵,这个误会很有趣。
'他是尤里安诺?内斯塔,是他送我和臣臣回来的。'惜纬一见冯斯律太忘情了,用中文讲了一堆,这才想到冷落了尤里。
'谢谢你送臣臣和惜纬回来。'冯斯律朝他一笑,以流利的义大利语道。
'不客气。'尤里讶异于他的义大利文之流利,但讨厌他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所以脸不禁沉了下来。
'我记得你是法拉利车队的赛车手,今天的比赛很精采。'冯斯律忍着爆笑的冲动,故做冷静的说。
'哪里。'尤里瞪着他。
他也不想对他怀着敌意,但他光看着眼前这东方男人抱着臣臣的画面,和惜纬一脸热络,他就一肚子火。
'对啊,尤里有帮我签名,等一下臣臣的衣服要脱下来,我要跟那三个欠扁的死家伙炫耀!'惜纬后知后觉,没发现眼前的两个男人正以眼神斯杀中。
'很晚了,我得带臣臣上床睡觉。'冯斯律微微一笑道。'不多聊了,内斯塔先生。'
'再见。'尤里咬牙吐出这两个字。
'嗯,真的很晚了。'她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点了。没想到她和尤里吃顿晚餐,会花掉这么多的时间。'你──今天不会累吗?我听说赛车是很辛苦的。'
'习惯了。'他耸耸肩。
两人顿时无语。
'我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尤里忍受不了内心的折磨,不愿再面对他们这幸福的一家人,于是他选择逃开。
'嗯,by?'惜纬彷佛被雷打到,僵笑着朝他道再见。
尤里没有笑容,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咻一声,车子就消失无踪。
惜纬看着他车子消失的方向,不解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奇怪的男人。'虽然她和尤里很有话聊,但仍然觉得他古怪。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她想太多了吗?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联络?
看着身上的t恤,上头有尤里替她签名的字迹,惜纬开始后悔,刚才应该跟他要个电话的,至少他们可以当个朋友嘛
而开着快车的尤里则不这么想。
他拚命告诉自己,惜纬对那男人笑,是名正言顺,他没有理由不高兴,他没有理由阻止
但踩死的油门、车子如子弹般的速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他这举动,泄漏了他的情绪。
老天向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他头一回动心的女孩,竟然是个有夫之妇。
强烈的道德感让他不屑当个抢人妻子的第三者。
想到这里,尤里的心情更恶劣了。
想到这里,尤里的心情更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