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瞧,满眼的不敢置信。
她对他伸出自己的手。
他连忙接住她伸出的手。
“姗!你怎么样了?”同时,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检视着她所受到的伤害。
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她不但毫发无伤,而且有一股奇异的真气源源自她体内涌出,内力之深厚,如同一个修练一甲子的武林高人。
他惊愕地挑眉。
“你”只见站着不动的夜盗伸出一指,满脸惊恐地指向左姗,唇角的鲜血开始如水般涌出。
但他连话都还来不及说完,突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就这样瞪大了双眼,直挺挺地往后倒下,整个人弹跳了几下后,就完全静止不动。
左姗和聂痕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聂痕”左姗结巴地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望着眼前的情景,完全无法置信。
一个连他都没有把握对付得来的夜行大盗,竟然因为左姗的一掌而筋脉俱碎!他上前审视躺在地上已无气息的夜盗,仔细检查过他的血息和脉膊,却仍不敢置信地发现,夜行大盗的的确确是被左姗一掌震断心脉而死!“他死了。”他对着左姗宣布。“心脉碎裂而死。”
左姗抬眼,满脸惊惶。“是是我杀的?”她看着自己那只杀了人的手。
他走上前一把将她自地上拉起。“他是罪有应得。”
她仍无法相信。“他真的是被我一掌打死的?”
聂痕点头。
“不可能!我不可能有那样深厚的内力!”她用力地摇头。“刚才那一声,我还以为是我死定,可是为什么”“姗,”他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揽入怀中。“夜行大盗已经死了。他是恶贯满盈、罪有应得,一切都是天意,你这一掌是为民除害,为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报仇,你不需要觉得内疚,明白吗?”
他不要从没杀过人的她因为这件事而留下阴影。
“但是为什么”她举起自己的右掌递向他。
他握住她纤纤玉手放在胸前。“这是天意。”他笑。
自他察觉她体内的真气后,他心里就猜到了几分。
“天意?”她不明白。
“是的,天意。”他突然朗声大笑,将她拥入怀。“姗,你真是我的大福星,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怕!”
看着他愉悦的神情,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能让他高兴,让他肯定自己的能力,她还是觉得开心极了。“对啊,我早说了我是个福星嘛!”
- - -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寒冰玉的功效?”左姗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地插嘴。
“那是当然,否则以你的功夫,怎么可以把那个人人闻之丧胆的大魔头一掌格毙!就算你修练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那样深厚的内力的。”武霍在一旁接口,完全一脸瞧不起她的模样。
“你说什么?”左姗插起了腰。“我警告你!现在我可是有一甲子功力的武林高手,当心惹毛了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可好极了,她亲手解决夜行大盗的事一定很快就会传遍江湖,而且他们在十里外的茅草屋里找到夜行大盗的藏身之处,也找到了被劫的宝物和以往失窃的财宝。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因为这样一来,所有的人就会知道侠义镖局的左姗是个武功高强且能力不输男人的女镖主。虽然,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确让她感到内疚,但只要一想到她所做的事可能会让数以百计的人免于灾祸,她就觉得她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
至少,她救了自己和聂痕的性命。
况且,等消息一传开来,镖局的生意肯定是应接不暇;到时,根本就不用担心没有人上门保镖的问题。
说来,这还真该感谢武霍。要不是他用寒冰玉救她,她也无法从中得到一甲子的功力。不过到头来也合该是她的好福气。如果她没有为聂痕挡那一刀,也不会受重伤,没受重伤武霍就不会用寒冰玉救她,她也就没法子阴错阳差地为民除害!看来就像聂痕说的,这一切都是天意,挡也挡不住。
所以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人!当然偶尔感谢一下武霍也无妨啦,可她的感谢才不想让他知道,否则他一定会拿这事向她邀功一辈子,那她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骑在别人头上这种事一向是她的专才,哪由得别人这么做!“喂!你有没有搞错,也不想想你会有今天是谁的功劳。”武霍故意挑衅。
瞧!来了吧!她就知道。
“什么功劳苦劳的,我可没拿刀逼着你这么做。记住啊,那可是你心甘情愿,是我左姗福大命大,说不定这是我生来就肩负的神圣使命,你只是负责其中的一小小部分而已。”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竟兴奋得拍起手来。“嗯,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你莫名其妙!”武霍不禁翻着白眼。
两人就这样一搭一唱,吵得不亦乐乎。
站在一旁的聂痕眼见他们俩如此熟稔,自己却完全插不上嘴,心中极不是滋味;但却又无法说些什么,只是强压住心中的妒意,忍住想把她带离这里的冲动。
“聂大哥!你的手臂怎么又流血了!”突然间,子怡看见他包扎好的伤口又泛出血丝,忍不住惊呼。左姗倏地转身,捉住他的臂膀的担忧地审视。“聂痕,你怎么了?怎么伤口又裂开了?疼不疼?快来,我帮你重新上葯。”说着,她拿起桌上的葯粉就要替他重新包扎。
没想到他却一手甩开她,满脸寒霜地道:“你尽管去跟你的新婚夫婿谈天,不必管我!”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左姗愣在当场,张口结舌说出不话来。
半晌,她的脸上才缓缓露出了笑意。原来她的聂痕在吃醋呢。
二话不说,她朝武霍和子怡挥了挥手,笑着去找她那爱吃醋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