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骆丽心说得好无辜。
骆千蝶闹烘烘的耳朵已经无暇去听姊姊在和谁说话。或许是黄智安,也或许是张耀中,她一点也不想去在意——
「怎么哭了?」
有双臂膀抱住了骆千蝶,她挣动,不让任何人碰触她。
走开!走开!
臂膀没被驱赶开来,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她撼动不了铁牢般的双手,只能圈抱住胸口的拖鞋,任凭自己沦陷。
「黑络……呜……走开!我只要黑络……谁都不要……我要黑络……」她像个踢蹬大哭的孩子,任性吵闹地只想得到心爱的物品。
「好呀,给你呀,小粉蝶。」她愿意要他,他还有什么好拒绝的?都满意得可以瞑目了。
熟悉的昵称,是骆千蝶每天都要听上好几回的。她坐在书桌前画图时,黑络坐在床上缝衣服,常常就这么唤她,要她充当模特儿替他试衣服。再不就是每晚睡前,两人闲聊到自然睡去,这三个字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次,她算也算不出来……
骆千蝶讷讷抬头,泪花的眼,望进黑络伏低头、沉沉浅笑的侧颜,他的刘海随着他的呼吸吐纳及轻笑而搔动着她的,酥麻燥痒的感觉、温温热热的鼻息,不是幻觉,好真实——
「黑络……」她伸手去触摸他,像在确认他的真假。
「你还要吗?」他指着自己的鼻尖,笑着询问她刚刚的话还做不做数?
「要!我要!」原本轻抚的柔荑整个紧抱住他,用行动来辅助她的肯定,好似超害怕下一秒他就会「咻」的一声不见。
「我以为你被我姊姊打、打死了……」她哇的一声,又哭了。
「喔……这就是你抱着拖鞋哭的原因呀?」他戏谑问。
「你还笑……」她真的以为他死在拖鞋底下。尤其是姊姊说她打死一只又肥又大的蜘蛛时,那股打从脚底冷上来的恐惧几乎要冻结她全身的血液。
被骆千蝶可怜兮兮又浸泡在水光里的眼神给控诉,黑络赶忙收起笑容,陪着她一块板着脸,佯装严肃。
「我没被打到。我被你姊姊看到时,我正好变回人形在裁衣服。」黑络在她耳边轻语,不让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担心的骆丽心听到半个字。
「那……那也很糟糕呀!」有个大男人坐在她的床上,又被姊姊抓包,应该会很难收拾。「呃,那个时候,你有穿衣服吧?」她知道黑络偶尔会忘记自己浑身春景无尽。
黑络摇摇头,骆千蝶一脸昏眩。
好糟……
「所以我被你姊姊叫到客厅去骂了一顿。」骆丽心还逼他背出祖宗八代、交出身分证明、坦白认识自家妹妹多长的时间、拷问工作学历、爱不爱骆千蝶、什么时候打算娶她、婚礼要几桌等等之类的问题——
「然后呢?」姊姊没拿菜刀出来砍他吗?
「然后,我们就聊起来啦。」还相谈甚欢哩。看得出来骆丽心对他印象还不差——只除了她以为他已经把妹妹骆千蝶「吃掉」这一点很不能谅解。「后来她请我去替她买些沙拉油、酱油什么的,再回来,就看到你在哭。」
「那房间里怎么会冒出一只蜘蛛?」那只惨死在拖鞋下的尸体又是哪来的?
「不知道。可能是你窗户没关好,被风吹进来的吧?」到今天为止,他都没发现房间有入侵者,否则他这个「二房东」早就跳出来料理掉「它」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她嘀咕。
「有。我也是这样进来的。」他正是活生生的实例呵,有蜘蛛仿效他也是很正常的。
「抱歉打断你们一下……你们两个解决问题了吗?」骆丽心戳戳黑络的阔背。没听到妹妹的哭声,她猜想黑络安抚完妹妹的情绪了。
「呃……」骆千蝶这才想到姊姊还在现场。她离开黑络温暖的怀抱,抹抹哭花的脸蛋,让黑络牵着她一块站起来。
「姊姊……」
骆千蝶扬起湿润的长睫,先瞧瞧骆丽心,再瞧瞧黑络,背在身后忐忑不安的柔荑感觉到黑络轻轻握住了她,先是有缕银丝戏弄似的悄悄缠住了她的小指,紧接着是他的长指弯起,比那段银丝更缠人,勾住她不放——
他笑觑她,让她也跟着笑,小指回勾住他,谁也不肯让对方离开。
「我正式跟你介绍,他是黑络,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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