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官伯彦共处一室的事情万一直的被报导出来,往后她将要如何面对所有的人?
天啊!她愈想愈害怕,这一次的震撼远远超过那一次残酷的土石流。
不!不!她的心和她的人无法再承受任何打击。
她连忙转身冲上二楼,花水艳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官伯彦为之一震,他跟着她走上二楼“你要做什么?”
花水艳猛然煞住脚步,她转身瞪着他,眸底有着明显的痛苦“别再跟着我!我要离开这里。”
“你现在要离开这里?”官伯彦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我现在就要离开。”她加重语气重申。
辟伯彦将身体倚在墙边,双手环在胸前,以一种鄙视的目光打量着她,冷冷的说着:“莫非真的让那人说中了,你现在急着离开,是为了要向全台湾的人宣布,你这几天是和我在一起的。”
他眼中的猜忌令花水艳隐隐作怄“我才不屑靠这样的新闻出名,我现在只想离你远远的。”
“是吗?依我看,这条新闻足以让你声名大噪”
霎时花水艳愤怒地瞅着那双充满鄙夷的眸子,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抑制住想往眼前人的下颌狠狠挥去的冲动“官伯彦!别以为天下的女人都会以这样龌龊的新闻为荣。”她愤愤地走到他的跟前“别忘了,我是被逼才会来到这里的。”
“逼?”官伯彦一脸阴恻地瞧着她,冷冷的笑容里有着轻蔑“刚才在床上的那一刻,好像没人逼你。”
那一幕疯狂的情景鲜明地浮现眼前,但是眼前的他她看出他眼里的冷漠疏离、顿时她羞愤地涨红了脸“官伯彦!”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就要冻结了,美丽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渗出了泪水,苍白的脸、颤抖的唇,大受打击的她感觉自己正濒临崩溃
她悲愤的神情,触动了他的心,他的冷酷消失殆尽,他开始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裂成两半的声音,也感觉到那种撕裂的痛苦。
“水艳”
他满心懊悔地走向她。
“不!不要过来。”她激动地朝他咆哮,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水艳”
他想为自己冷漠的态度和不当的言词向她道歉。
“走开!离我远一点。”
她转身冲进房内,迅速地将房门用力一甩并且锁上。
辟伯彦冲到门边猛敲着门“水艳!开门!”
花水艳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她不理会他的敲门声,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个无情的人。
此时,他仍拼命地敲门,着急地唤着
当房门再度开启,花水艳已换了衣服手上还提着行李,官伯彦早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画面,顿时一股没来由的怒气涌上心头,他企图夺下她手中的行李“不准走!”
花水艳控制不了激动的怒气“放手!”
他放开手,他真的十分痛恨自己之前对她的羞辱,他手指爬了爬头发“水艳,我不是有意要羞辱你的,我只是气疯了”他恳切地说着。
“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她冷淡地应道。
“有,你现在不能走。”
面对她的冷淡,他尽量压抑恼怒,只因为他是犯错的一方,他愿意尽最大的努力挽留她,因为他不舍也不愿意放她走。
她瞪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随后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对外说出我们之间的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毕竟这攸关我的名节。”
“不!水艳,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接近她,想握她的手,但她猛然往后退一步,痹篇他“我说过,请你离我远一点。”
见她去意坚决,顿时让他束手无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留下?”
“不。”她摇摇头“我不想,也不愿意留下来,你是个要人命的祸害,能离你愈远愈好。”
“不准!”官伯彦激动地发出嘶吼,他愤愤地走到她的面前“你哪里都不准去,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三天之约,今天只不过是第二天!”
“三天之约”花水艳苦笑“算了,我认输了,我现在只想迅速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官伯彦震惊地看着自动认输的花水艳,她认输了!这下他岂不是再也没有留住她的借口?
花水艳拎起行李毅然越过了他的身体走向大门
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走。”
刹那间她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属于她的男人,她极力压制这股恼人的冲动“放开我,我都已经认输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只想留住你。”
她只是勉强地挤出一抹苦笑“官先生,相信在你的生命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孩,你也没必要为难我吧!至于我们之间的赌注你的‘战利品’刚才不就得到了吗?”心意已定,她很快地转身奔出屋外。
他呆愣地看着她狂奔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扬一扬嘴角,他真的伤了她!
心痛让他无法出声,他只有苦涩地笑了笑,然而那抹既无奈又痛苦的笑,就这样僵凝在他苍白的脸上。
花水艳一冲出官伯彦的度假别墅,泪水便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这样的羞辱教她情何以堪?
偷偷的回头望着山边的度假别墅,她竟有着一种不舍与心痛,难道说她刚才所受到的羞辱还不够吗?
不是,那绝对不是愤恨而是另一种莫名的情烧!
难道她在不自觉中爱上了那栋别墅的主人?
不可能的!他绝不可能会是她今生的王子,她绝不可能有仙度瑞拉的幸运,充其量她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灰姑娘,纵然她拥有一双和仙度瑞拉一样的玻璃鞋,但不表示她也会拥有和仙度瑞拉一样的幸运。
笔事中的仙度瑞拉在午夜钟响时,不慎地留下一只玻璃鞋而灰姑娘也因此得到了幸福,而她呢?她不只输掉了她的玻璃鞋,更输掉了自己”
她猛然想起金未来的预言。
“本世纪最伟大的预言家?”她讽刺地苦笑一声“会因为玻璃鞋而邂逅我的白马王子?不如说会因此遇到毁掉我一生的男人。”
接着她抑郁地思索着
真的不敢想像自己要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