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东的脸上依然阴沉着没有任何表情,而他牵着的那条黑犬冷森森的双目、白灿灿的獠牙、还有那腥红如血的舌头都无疑对我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在我的眼中眼前这一人一狗就像是从地域走出的使者一般。
“东哥!”彪哥、阿豹同时敬畏地叫了一声。费东懒散地挥了挥手,阿豹收回了斧子和彪哥一起退到了一边,架着我的两个人则将我的身体转了过来,正面对着费东。
费东叼着烟一边低头抚摸着黑狗的头,嘴里一边含混不清地道:“看样子我还真有点小瞧你了,本打算说先给你点教训再谈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上道,这么快就猜到我身上了。”我承认我有时候是很单纯。
但是我绝对不是傻子,直到这时我早已想明白,若真是绑架的话人质只是筹码,对方的主要目的是钱,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地先将我这个“肉票”修理一顿,这些手段的作用很明显不是出于报复就是出于警告。
结合一下我最近可能得罪的人自然不难想到刘斌和费东身上去,虽说我这也是临危之时的赌博,却总算押对了宝。只不过我实在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的快,刘斌刚刚才在公司和我谈完,费东就立即对我动手了。
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我不屈服了,我很清楚即使再强撑下去除了换来更多的皮肉之苦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在这些人面前我根本就像只蚂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的,现在除了向他们妥协实在没有其他路可走,至少表面上我不能再逞强了。
我喘息着道:“如果只是想教训我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服了。”费东冷哼一声道:“斌哥没有说错,你这小子确实是个聪明人,不过有一点你却没有说对,给你些教训只是我个人的决定,斌哥并不知情。”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提起来。
猛吸一口手中的烟又一口喷在了我的脸上,呛得我咳嗽不止,只听费东恶狠狠地道:“我就说斌哥对你们这些小崽子太他妈仁慈了,驯兽不能总喂食,适当的教训是很有必要的。”他提起大手捏着我的腮帮子道:“来吧,金牌制作人,我带你去看出好戏。”
说完费东给彪哥递了个眼色,彪哥马山招呼架住我的两个手下,将已经连站立都困难的我半拖半拽着向门口走去。这回除了牵着狗的费东、黑胖子彪哥以及架着我的黄毛与刀疤脸再没有其他人跟随。
被人挟持着跟在费东的后面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手段对付我,但是看到费东出来我却更加确定他肯定还是冲着之前刘斌与我所谈的话题而来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之前真的把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
以“雪藏”要挟只是他们用在台面上的手段,在台面下肯定还有很多手段是我不曾领教的。只是直到现在我心中仍然不解的是,刘斌千方百计要我离开妈妈究竟有什么企图?
难道他与妈妈是相识的?这个念头才一升起就被我赶紧打断了,只因任何对妈妈的猜忌在我看来都是亵渎,我绝不相信圣洁如女神的妈妈会和这些黑社会有扯上什么关系。
出了豪华包间,穿过一条铺着厚厚红地毯的狭长走廊,又转过一个弯我被带到一处有着厚重隔音门的房间前停住了,不等费东吩咐,彪哥按下了门旁的电铃。等了好一会,房门才费力地挤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探出头来。
看到那人的脸我立刻认出他正是在酒宴上见过一次的穆凡,此时的穆凡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粗麻布的连体工作服,光着两双大脚丫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湿漉漉的小刷子,看样子正在洗刷什么东西。
穆凡抬起他那双仿佛总是睡不醒的眼睛看了看我们,对我这个一脸伤痕的半熟人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懒洋洋地道:“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你们先坐下等会吧,我得先给狗洗完澡。”说完转身又进了房间。
在费东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也跟着进入屋内,可是一进房间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了。
只见这间包厢和刚才那间的大小相仿,布局也基本一致,不同之处只是这里缺少了麻将桌和钢琴,取而代之的则是陈列于房间各处的雕塑品,从菲狄阿斯的雅典娜神像到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再到罗丹那并未完成的地狱之门。虽说都是仿品。
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乍然见到如此多世界著名雕塑的仿品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古怪,然而,尽管如此这些很不合时宜地摆在这里的雕像却也并没有使我的目光过多地停留,因为此时就在包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盛满水的巨大澡盆。
而盆里此刻正犬趴着一个全身赤裸,皮肤嫩白如玉的女人,才一进门这个女人顿时将我们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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