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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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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我失业下岗了,每天把孩子送到了幼儿园,我便在大街上游荡,想从街边一个个牌匾中得到启示,我能做点什么去挣钱,家里买楼还欠下了一万余元的外债,我知道自己根本拿不出钱来去投资门市房,于是我走进了商场,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来说,兑一个摊位是不可能的了,比较下来,只有租一个经营各类鞋的摊位投资最小了,于是我把家中仅有的两仟元钱拿出来,租了一个经营各类鞋类的摊位,又向婆婆借了五仟元钱去沈阳南塔进了第一批货,开始了我的经营生涯。

    每次进货都是夜里十二点发车,最难过的就是冬天,睡得暖暖和和的要爬起来,穿上淘汰不要的旧衣服,穿上平底鞋,素面朝天地出发了。老公送我到车站,给我要一碗热面,解饿又暖身子,车出发后他才离去。车里的条件很不好,没有暖风,凌晨四、五点钟到达沈阳南塔时,每次冻得感觉自己都快冻死心了。进金马商城喝一杯热奶,吃一个小面包就匆匆去行里看货了。

    冬天的早晨四,五点钟天还不亮,摊主们都点着灯,可是行里已经车水马龙了,拥护的人群,常常让你看不到柜台上的样品,当你再次发现时,货早已被定空了,只剩下柜台上的样品了。有时挑好了货,手都冻得不好用了,掏不出钱来,更不用说点钱了。

    我从来舍不得花钱雇人搬运货物,都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地去搬运每一件货物,我天生娇小瘦弱,笨重的货物纸箱扛在肩上,别人不小心轻轻一碰纸箱,我便失去了重心,便会随着纸箱转上一圈,掌握好平衡和重心后再走,有时货物纸箱被撞翻在地,人群拥护,我却无法拣起再重新扛到肩上,这时拉货的三轮车会拼命地撞击着你,骂着、喊着叫你让开,那次我忍不住大声地问:“你看不见这有人吗?为什么使劲撞我?”那车夫振振有词地说:“不撞你不动弹,怕撞回家炕头上躺着撞不着。”一句话把我噎得不知所云,只能让委屈的泪水往心里流,回家看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才知道,那里只是谋生的战场,在那里没有什么人格尊严可谈。

    一次,我和临摊位的韩姐结伴而行,她说行里有一家寄存处很便宜,别人家存一件货一元钱,他家存一件货五角钱,我们就把货寄存到了那里。当我准备提货装车时,却发现少了一件童鞋的货,寄存处的老板是一个瘦高个子,赤红脸的中年男人,说起话来很凶、很霸道的样子,他说等下次我来进货时还我那件货,如果找不到那件货就赔我钱,他说给我打一张欠条,这明显是在推托,因为他们翻遍了整个寄存处也没有找到那件货,明显货是让别人顺手牵羊了,我坚决要求一次性解决,因为南塔行里人口流动性太大了,等我下次再来,他就不一定在这个寄存处做老板了。我的固执和倔强激怒了那个男人,他瞪着眼睛说:“我就是不赔,看你怎么着。”行里的好心人都来劝我,说他是这行里的一霸,是一个无赖,别人寄存一元,他却可以五角,原因就是在这里。弄丢了别人的货就要赔,这是天经地意的事情,我要去找南塔物业管理人员来处理,那个男人怒不可遏地指着我的鼻尖说:“你就是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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