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排行榜前,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水如新咬牙切齿地瞪着郝枢启脸上嚣张的笑容,
恨不能一巴掌打落他几颗牙。
“别得意,下回我一定会赢你的!”
郝枢启狂妄地仰头大笑:“没问题!不论是下回、
下下回、下下下回我都等你来挑战。”
什么玩意儿,诅咒她永远赢不了他吗?呃或
许从她入学到现在从没赢过他半次,但那又如何,小时候胖不是胖!
“咱们走着瞧!”
“欢迎、欢迎,所谓有竞争才有进步,我非常高兴有个永远的第二名来督促我这常胜之王更上层楼呢!’哈哈哈”霎时,她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发都燃起火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他浓眉轻邪地挑起:“那么,小时候都不了的人,长大后就铁定不佳喽!”
“你”“喂,枢启、枢启,大事不妙了。”柳扬急匆匆地插入了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听说穆教授去拜托校长,介绍你跟他女儿相亲,怎么办?”
“哈哈哈”水如新开怀地放声大笑“恭喜你了,英俊小生,以后你就鱼跃龙门,一飞冲天啦!”终于扳倒他一回了,过瘾啊,哈哈哈柳扬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如新同学是不是受刺激太甚了?”全校视力正常的师生都看得出来郝枢启与水如新间火葯味儿十足的嗳昧氛围,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欢快冤家,可怎么郝枢启要被迫去相亲了,水如新却笑得像中了奖,奇怪!
“这臭女人!”郝枢启唾骂了声。
“你们”柳扬耸耸肩“吵架啦?”
“我什么时候和她好过?”
“可是大家都说你和如新同学”
“我们现在谈的是穆瑰凝,关水如新什么事?”他用力一握拳。上学期就和穆瑰凝斗了好几个月的法,她赖不上他,竟使出这种卑鄙手法,可恶!
“原来如此。”柳扬松口气“不过现在你骂她也来不及了,还是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场相亲?
若真由校长出面为你们作介绍,你就不能拒绝了。”
郝枢启沉着脸,一肚子怒火。校长真要多管闲事,岂是他阻止得了?
“枢启!”柳扬一脸忧虑。
“别吵,我正在想办法。”他可不要下半辈子都和穆瑰凝那种大花痴绑在一起,那有多痛苦啊!
“好,我不吵你,你快想。”柳扬双手捂住嘴巴在他面前急得团团转。
郝枢启低着头绞尽脑汁,由他这方提出抗议是决计行不通的,那么只有设计穆瑰凝了。
但,有什么办法可以叫那个死缠烂打的女人上当呢?
“柳扬,你不要在我面前转好不好?烦死了!”他怒吼。“我是在为你担心耶!”柳扬反驳。
“你转得我都不能静下心想办法了。”他豁地转身,不意却撞上捧了一堆书正准备回家的水如新。
“哇!”她吓了一跳,满怀的书掉了一地“郝枢启,又是你这混账!”
“如新同学!”柳扬赶紧跑过去帮她捡起地上的书。“你别怪他,他是被穆瑰凝逼急了才会这样。”
“他活该!”以前他老爱取笑她的相亲史,现在风水轮流转,倒霉的箭射中他了吧!所以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一点儿都不同情他。
“哈哈哈”郝枢启却在那一撞之下,灵感泉涌,他有办法叫穆瑰凝主动提出拒绝了“穆瑰凝,你想跟我斗,下辈子吧!”他大笑着,转身去安排陷阱害敌了。
“他有办法单方面拒绝相亲!”水如新双眼发出精柔、好奇的亮光“这种事可能吗?”
“枢启很聪明,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柳扬为好友辩驳。
这一点水如新倒提不出异议,毕竟郝枢启的聪明才智她是见识过的,不然怎会每回考试都将她打得灰头土脸呢?
“我去看看好戏。”顺手将怀里的书反塞进柳扬手中“这些麻烦你帮我还给图书馆。”她要去见识一下郝枢启的鬼才,顺便学几招拒绝术好用在逼婚日盛的父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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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如新的脸色不大好,阴鸷深沉得像是去参加葬礼,而非相亲宴。
因为那一天她不仅没能从郝枢启身上挖出拒绝相亲的办法,还被穆瑰凝堵了一下午,还威胁她:郝枢启是穆大小姐看中的人,水如新别妄想癞蛤蟆吃逃陟肉!
拜托噢!谁是癞蛤蟆了?她自己吗?
水如新一想到那个空有外表的大花痴就反胃;与她生为同性别,是她今生最大的耻辱!可说也奇怪,穆瑰凝怎会以为她与郝枢启有私情呢?他们就像火与火葯一般,一碰就炸耶!
虽然呃!她也无法否认,在一票十来岁、意气飞扬的年轻人中,郝枢启硬是比同龄人多了分成熟、稳重感。
他很聪明,教授上的课不管多难,他都能听一遍就了解其意,而且他一天到晚打工,也没见他翻过书,还能每回考试都名列榜首,简直叫人嫉妒到天边去了!
“如新!”母亲含责的低语打断她漫游的思绪。
“啊”猛然回过神,才很不幸地忆起自己正在相亲,赶紧勾起一抹微弱的笑容回应。
“札奇先生在问你话呢!”水父不悦地提醒她。
“哦!”除了笑!她别无所表。拜托,她又不懂得阿拉伯话,他们指望她与对方玩比手划脚的游戏吗?
母亲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开口,说什么都没关系啦!反正也没人指望她能说出什么金科玉律。
“我”她嘴巴才张,想说些什么。
札奇就挥了挥手,叽哩咕噜冒出一串阿拉伯语。
他的随身翻译马上尽职地开口:“札奇先生说:女人根本不懂事,还是少开口好,静静听男人说话是女人应备的美德。”
水如新芙蓉般的娇颜迅速涨红,本来就看这痴肥臃肿的男人不顺眼了,现在更讨厌他的大男人主义。
“超、级、大、沙、猪!”故意用她从同学那儿学来的闽南语骂了他一句,对面四人面面相觑,都听不懂她说了些什么。
背后却传来一阵闷笑声。她讶异地回过头,竟瞧见郝枢启龇牙咧嘴的大鬼脸正冲着她而来。
“你”不敢相信!他也在这家咖啡厅相亲,而且上天明鉴,那家伙简直走了狗屎运!准时赴会的只有校长和穆教授,女主角竟缺席,难怪他有闲情逸致捉弄她。
“穆大小姐呢?”她压低声音问了句。
“她永远也来不了了。”他笑得十足地促狭。
“你把人家给谋财害命了?”她挑高一边眉峰。
“拜托喔!该被谋财害命的是你对面那个糟老头,七老八十了还想娶幼妻,小心得到马上风,一命呜呼!不过”他坏坏地摸着鼻尖。
“不过怎么样啊?”她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你与他倒有夫妻脸,瞧,那眉儿、眼儿多像啊!”她抖手赏他一记脑括子:“白痴!那是我老爸!当然像啊!”“啊!”他瞠目结舌“这么说来你的对象该不会是那个阿拉伯人吧?”
“是又如何?”她握了握拳准备着,他要敢再出言不逊,就送他一记黑轮去。
“那家伙有老婆了耶!你要当人家的情妇吗!”
她脸色忽地大变:“你怎么知道?”
“他叫札奇,阿拉伯有名的石油大王,信仰回教,家里已有三个老婆,而且侍妾多不胜数。”他翻翻白眼“那家伙的好色国际知名,每一本八卦杂志都有写,你没看过吗?”
她猛然站了起来。“我要看过还会在这里受侮辱吗?”
“如新”水家老爷、夫人见她突然怒发冲冠地站起身,都大吃了一惊。
“爸、妈,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介绍一个有老婆的人给我,摆明了要我去做人家的情妇嘛!”她心口的火直冒了十丈高。“有没有搞错我的身价就这么低,只能做小?”
“胡说!”水父瞪大了眼“回教国家准许娶四个老婆,札奇先生虽已有三个妻子,但他说过会娶你当正妻,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
不满哼!八百年前的水家女人或许会同意这种说法;毕竟水家一门的富贵就是靠一个人宫封妃的女子带来的。
可是现在呢?她读了书、有了知识,已有能力独自谋生,她为什么还不能飞往一心向往的广阔天地,却得为了家人的富贵牺牲一辈子的幸福?
“要我与人共用丈夫门儿都没有!”水如新推开椅子,径自跑了出去。
“如新同学!”郝枢启见她莽撞地冲出咖啡厅,忧急地跟在她身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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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做什么?”水如新不理紧跟在后的郝枢启,拼命往前跑“又想来取笑我吗?”
“我怎么会做如此恶劣的事呢?”他嬉皮笑脸“我是想来夸奖你一声:水小姐果然有志气,不为五斗米折腰。”
“哼!”她撇撇嘴“听起来含讽意味浓厚。”
“你不要被害意识这么强好不好?”他上前一步拉住她“我是真的很钦佩你刚才的一番作为。”
她抿着唇,瞪了他半晌:“多谢,没事了,你可以回去啦!校长和穆教授还在咖啡厅里等你呢!”
“反正穆瑰凝又不可能到,我再回去当傻子干么?”
“哦!所以你也乘机溜走?”从她眯细的秋眸里射出两道危险的寒光“小心回学校后校长找借口整你,别忘了,穆大小姐有教授撑腰,就算迟到,只要道声歉,啥事儿也没有;你就不同啦,没背景又品格低劣,人家不因此整死你,我就跟你姓。”
“喔,那你准备改姓吧!”他老神在在的。
“你说什么?”敢占她便宜,欠扁了!
“因为穆瑰凝不是迟到,她根本是不会到了。”他一派得意洋洋的模样。
“怎么可能?”那女人迷恋郝枢启到会埋伏在半路上堵她、威胁她耶!她会放弃与他相亲的大好机会?除非太阳迷了路、打西边出来哟!
“我跟你打包票保证,穆瑰凝啊!恐怕早忘了有相亲这一回事喽!”
水如新脑中灵光一闪:“你整她。”
“耶!”他伸出一根食指诡异地摇着“我只是完成了她多年的梦想,叫她知道这世上有比我‘郝枢启’这个人更美好的事情值得追求。这哪能叫‘整’?事实上她还应该感激我呢!”
她斜眼瞄了他一圈:“得了,你使了什么手段老实招吧!少在那里自吹自擂。”
他咧了咧嘴,忽地放声大笑:“也没什么,我不过是找个朋友冒充星探大力褒奖她一番而已。”
她也不是笨呆子,眼珠子一转便了解他做了什么恶事。
“你欺骗她,让她以为自己被星探看中了,便得意到忘了相亲?”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小孩,一点就通。”他大笑地伸手揉乱她一头乌亮秀发。
“讨厌啦!”她偏头躲开他的魔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敢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他愣了下:“谁是谁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这个伟大的称号应该冠在他头上吧!
“当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骄傲地抬起小下巴。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是我救你一命才对吧?小白痴!”他一手制住她的脑袋,拼命揉弄她云瀑一般的发。
“放开我啦!”她挣扎地捶着他虽称不上壮硕、却十分结实的胸膛,喷!男人与女人的身体构造果然不一样,同样活了十九年,他硬是比她高多、壮多了,真不公平。
“不放!除非你请我吃饭,向我道谢。”他近乎赖皮地益加用力搂紧她。
一种异样的情绪缓缓自他紧箍她的手臂,直搔挠进她心底,莫名地觉得与他靠得这般近会发生危险事,惊疑不定的红云迅速占据水如新全身。
郝枢启见她突然安静了下来,讶异地伸手勾起她的脸:“哇!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像猴子屁股似的。”
她睁圆了秋眸,体内恁有再多的异感,也被他一句没情调的“猴子屁股”蒸发殆尽了。
“你才是猪屁股啦!”羞窘万分地推开他,她摆出茶壶状,试图以怒气来掩饰这尴尬的场面。
“你又知道了?”他恶意地对她扭腰摆臀“记得我没让你看过我的屁股吧?莫非你”“不要脸!”骤生的怒火叫她恨不能一巴掌扇去他无赖的笑容,但才抬起的手却还没达成目的就被人半途劫持了。
郝枢启一个用力,她整个人随即扑进他怀里。女性的柔软一下子冲撞上他男性的身躯,火焰从他们贴合的肌肤处开始蔓延。
他瞧着她,心跳有失控的趋势:“你刚刚为什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质问竟出奇的软弱。
但却莫名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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