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下雨了,也不知道打把伞出来?”耳边响起醇厚却带有怒意的低哑男音,她忽地一回头,瞥见他及他搂在怀里的妖娆女子。
玉琬琰呆愣在原地;从没想过红颜邀宠、色衰爱弛的下场,居然如此快速地落在她的身上。未见面才月余,他的身边已有新的女人伺候,这么说来他是不需要她了吧?
不知怎地,胸口有点微微发酸、发涩的痛楚,来如迅雷般,尚不及让她摸清头绪,这酸楚又倏地不见。
“怎么,不懂得给本王回话吗?”朱熹康阴隼的黑眸一眯,怒气毫不掩饰地盈在眸底。
玉琬琰轻抬螓首,轻瞅了他一眼;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怒意,却不懂他为何如此怒意横飞,她是哪儿又招惹他了?
“哑巴吗?”他身边的女子霍然出声。“王爷,在王府里,怎么也有这等不会说话的哑巴?”
楚莹儿唇瓣如蜜,开口酥人心脾、闭口引人入胜;如玉般的双臂更是不知羞耻地攀上朱熹康的结实胸前,恣情任意地抚弄着。
“王府里岂有哑巴?”朱熹康忽地笑出声来,爱怜地望着身旁可人的楚莹儿,大手更是淫秽地搓弄着她丰挺的双乳,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可阴鸷的黑眸却频频探向王琬琰。
“王爷,您弄疼莹儿了?”楚莹儿故作姿态地娇斥着,柔弱无骨的身子却又不停地往朱熹康身上磨蹭。
“可昨儿个夜里,本王怎没听你喊疼?”朱熹康粗嗄着声音附在她的耳边,说出的音量却让在场的玉琬琰听得一清二楚。“楚莹儿呀、楚莹儿,你可真是淫,直教本王放不下你呀!”
“那王爷就别放了莹儿呀。”楚莹儿将绝艳的小脸搁在他的肩上,娇嗔地养伺颜色。
玉琬琰敛下水眸,不再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只是慢慢地将自个儿的耳封起、眼闭起,不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不去看他们做了些什么。
他贵为王爷,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她是管不了,也没资格可管;可是为何心头会泛起阵阵酸悸的心疼?
玉琬琰不愿理会这锥心苦楚,转过身子,便想回到屋里头去。
“本王准你回房了吗?”
朱熹康甩下身边的楚莹儿,一个箭步来到玉琬琰的身边,沁冷诡邪的双眸射出狂肆不羁的眸光。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曾经如此无视于他的存在,并以此伤透他的心、轻蔑他的尊严!
玉琬琰望了望细雨纷飞的雨景,再将视线调回他盈满盛怒的黑眸。“雨下大了,琬琰想回房休息。”
说完话,她便迳自踩着碎石子路,走回清心阁的屋檐下。
朱熹康垂放下双手,紧紧地凝握成拳,青筋爆如蛇群吐信,在他坚实的肌理上,微微跳动。
“王爷?”楚莹儿轻唤着。
朱熹康眯起黑眸,冷冷地注视着置之度外的玉琬琰,随即挽着楚莹儿,离开她偷瞥的视线里。
玉琬琰等着朱熹康远走,才恍惚地走出屋檐,任那飘飞的细雨落在她的身上,泪水也在无痛、无痕的情况下,盈盈落了满腮而不自觉。
“琬琰姑娘。”灏戒倏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手上还打了一把油伞。
玉琬琰猛地回头,垂泪的水眸望着这一位神秘的随侍。
“琬琰姑娘别太伤心,王爷对莹儿姑娘只是虚应一番,琬琰姑娘可以松心。”灏戒将伞举在她的顶上,为她遮挡狂乱放肆的雨水。
“灏戒大哥,你怎么会对琬琰说这些话呢?”玉琬琰毫无自觉地扯起一抹笑;剔亮的泪水横陈在她娇嫩的玉颜上,夹以凄楚哀艳的笑靥,更是让人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有什么事能让属下替你完成?”灏戒硬生生地转开视线,不看她凄迷冷丽的玉颜。
“能送琬琰回杭州吗?”
灏戒一愣,回眼瞧着她,只见她又扯出苦笑。
“这可能会害了你”玉琬琰沉吟了一会儿,水眸霎时空洞无神。“不如替琬琰找来尚未烘焙的茶叶,让琬琰可以有事做吧。”
“茶叶?”灏戒又是一愣。
“得是刚采下的嫩芽才行。”她的声音像是低吟,又像是呢喃,不知是说给灏戒听,还是自言自语。
灏戒望着走入屋内的玉琬琰,心头沁出疼惜与不舍,却又无力阻止朱熹康的决定;他只能顺着她的意,让她做一些想做的事。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屋内一片漆黑,玉琬琰躺在温暖的丝被上,却依然睁大了一双水眸,盯着这满室的荣华富贵,心头有着古怪的情感在滋长。
倏地,大门砰地打开,随即又被闩上,强而有力的步伐走至玉琬琰的身旁。
“你是谁?”早已习惯满室的黑暗,玉琬琰拿起一旁的长剑护身,一双无神水眸登时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你打算杀了本王吗?”过了半晌,朱熹康徐缓地出声。
整个屋内充斥着浓浓的酒香,还有属于他的男人气味,不禁令玉琬琰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应对。
“王爷?”玉琬琰收起手中长剑,起身点上灯火,朱熹康高大的身影霎时落在她的眼前。
朱熹康不由分话,打横将玉琬琰抱起,放置于该是他二人同睡的床榻上。
“你做什么?”玉琬琰一惊,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双腿也不断地蹬踏着。
“还能做什么?”朱熹康将她的双手禁锢于她的顶上,身体紧贴着她的身子,让她不得动弹。
“你!”玉琬琰惊扭着身子,却是徒劳无功。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她不要,她不要他碰过别人的身子再来碰触她!
“你是本王的侍妾,你胆敢说不!?”
朱熹康微眯着狂肆的眼瞳,粗哽的语气落在她的耳里,温醇的酒气喷在她的颈项,醉醺她的心神。
“王爷该是不用琬琰服侍才是。”玉琬琰冷声道。
“你不用跟本王耍嘴皮子,本王今夜是要定你了。”
朱熹康俯下身子,霸气的唇覆上她的,转而恣意妄为地撬开她的贝齿,任湿热的舌在她的口中放肆地汲取她的芳香,放肆地吸吮她的甜蜜。
他的大手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扯去她的抹胸,任她洁白无瑕的丰满在他面前挺现,继而以大手粗暴地搓揉着她的乳尖,在她白皙的胸前,烙下点点红痕。
“你”玉琬琰轻喘着气,却止不住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纹下火源,只能轻摆着身子,躲避醉人的焚烧。
朱熹康粗喘着气,结束缠绵的吻,转而吻住她胸前妖艳的花朵,要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娇吟。
听见她压抑的娇吟声,朱熹康更是放肆地探入她的裙摆,褪掉她的亵裤。
“住手!”他蓄意的侵略,惊醒玉琬琰的神智,令她大声喝阻。
“你要本王住手?”朱熹康邪气地问,眼瞳中皆是冰冷凝滞的冷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妾。”
朱熹康突地大动肝火,扯碎她的裙,突而解开腰间的束缚,让火热的勃起抵着她。
“求你不要!”玉琬琰轻啜着,百般不愿意他的碰触。
这样的他,会令她忆起那一夜的狂肆纷乱,会让她惧栗他的无情掠夺。
“你可以接受灏戒的碰触,却无法承受本王吗?”朱熹康的勃起倏地进入她,不理睬她的呼喊啜泣,恣情地在她的体内抽送着。
他看到了,就在纷飞的雨下,她和灏戒打着伞轻松漫步着,不若见着他时的冷冷漠视。
她是他的妾,除非他不要她,否则她别想走出他的生命!
巨大的妒意吞没他的理智,朱熹康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一次又一次地在玉琬琰身上狂佞地解放他的欲望,直到黎明
玉琬琰睁开哀戚的水眸,抹去脸上的泪痕,无视全身的酸痛,起身拿出一套衣裳着上。
原来她仍是个妓,是他专属的妓;只差别于她不用与不同的人交欢。
玉琬琰寒着一张脸坐在床边,不懂自己为何还在这里,心疼得几乎快要死去,泪水却是不再流了。
她的眼一瞥,望见一床的凌乱,却也发现床上留着一封书信。
王琬琰轻轻地将信打开,却让内容给惊诧住
圣上欲下苏州巡查,贤弟切莫动念。
切记!一将功成万骨枯,逆天之事,绝不可行!
莫非他打算篡改王位?玉琬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书信的内容。
这意味着他打算篡改山河,打算刺杀皇上?而这来信之人,显然要他停止这事。
这信得赶紧藏起,绝不能让他人看见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
玉琬琰赶紧点起火苗,将这机密书信焚毁殆尽。
她蹙眉不解;他和皇上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如此地狠下心肠?若说是她,确真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若说要刺杀皇上,也应由她来替爹亲报仇!
来到苏州,总算是值得了,她找到报仇的机会了,尽管身子是如何的污秽不堪都无妨了
然而她的心底还有一层声音在呼唤,像是要让她明白,她为何愿意替朱熹康刺杀皇上。
一是为了替爹亲报仇,二是不愿意让朱熹康沾惹罪孽。
为何?约莫是扑朔迷离间,内心深处已经爱上了朱熹康,而她依然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