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两次,实在很难再对自己有信心。
“嗯。”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
“什么?我没听清楚。”她的表情疑惑,唇角却浅浅的勾了起来。
暗苍宇眼尖,立即放开她,站起身,装出不耐的表情。“没什么。”
“什么啊,不能话讲一半啊,你快说”
“你很吵,回家了。”大掌一伸,拨乱她的发,惹得她尖叫跳脚后,傅苍宇轻笑着率先往停车的方向走。
“苍宇哥超小气!”头发乱得像个疯婆子,身上又湿答答的谬颜得不到答案,嘟着嘴跟上他的脚步,扯住他的衣袖,小声嘟囔。
偏头看了她一眼,他拉开她的手,在她整张脸垮下后,忽地又牵住她。
大掌的热力源源不绝传送过来,谬颜的脸重新绽起笑花,心也被烘得暖呼呼的,紧紧握住那只渴望了六年的手。
这一刻,她真的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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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说清楚!”谬明媛气愤地扯掉丈夫手上的报纸,还把他架在茶几上的二郎腿踢下来。
李朝俊一脸状况外。“说什么?”
“你是不是把万展的股份卖掉了!”
他点头“反正万展在谬颜手中迟早会倒闭,卖掉也不用觉得可惜。”
“愚蠢!万展开始转亏为盈,就是因为你这么沉不住气,才会害我在那两人面前丢尽颜面!”她一古脑的把被傅苍宇拒绝的怒气发泄在丈夫身上。这婚姻她早就不想要了,才会至今都不肯生孩子“当年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嫁给你,肯定是双眼被蒙蔽了!”
“你发什么神经?只是卖了你的股份就找我发飙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运气越来越背,还不是因为娶了你这个挥霍成性的女人!你以为自己多高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给我以前已经人尽可夫,我肯娶你你就该去好好烧香拜佛,感激老天爷特别照顾你!”被骂得不爽,他也开始口无遮拦地反击。
两人越吵越激烈,什么难听话都出笼了,不仅以言语互相攻讦,谬明媛甚至还动起手来。
“够了,只要谬颜不在不就好了!”头皮被扯得受不了,李朝俊忍不住大喊。
她的手一松,奇怪的问:“什么意思?”
“谬颜如果消失,你爸的财产就会变成你和明香的,不是那样吗!”
闻言,她再度朝他的背下重手,气呼呼地骂“说那什么废话!笨蛋也知道那个道理,问题是谬颜还好得很,我爸又不知道跑哪去,真是气死人了!你这混蛋,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抓住她的手,李朝俊灵光一现,眸光闪过一丝阴狠,捺着脾气说:“谬颜那丫头太阴险了,你爸又那么偏心,一定是她老在你爸面前哭诉你们欺负她,你爸才会把公司和股份交给她。要是她能好好替我们赚些钱,我还不想和她计较,没想到她竟然和外人串通起来坑自己人,这口气我吞不下去!”他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短视近利推诿成别人的错。
“股份都转让了,现在吞不下那口气又怎样?”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指望李朝俊能帮上什么忙,打开皮包,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证书“你签一签,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
“什么?”待看清楚文件上头的标题,李朝俊再也忍不住怒气,火大的把离婚证书撕成两半“你以为我会笨得成全你去找那个傅苍宇?不可能!你休想我会签字!”
“等你像他一样能提供给我优渥的生活再嚣张吧!”她完全不想理他。
尽管气到不行,李朝俊仍是回答“会,我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你等着。”现在他全赖岳父的鼻息过活,若是和这个女人分开,他就会变得一无所有,所以,他怎么可能放弃谬家女婿的头衔?
闻言,谬明媛有些疑惑“你打着什么鬼主意?”
“这你就不用管,只管等着过你悠闲的少奶奶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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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饭店房外的阳台,望着身边男人的侧脸,谬颜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不是梦吧?”她喃喃自语。
暗苍宇偏头看了下她,忽地出手掐住她的脸颊,笑得邪恶“会不会痛?”
他没救了,跟她在一起,就会像以前一样矛盾,想对她好也想欺负她,完全呈现幼稚的一面。
可是他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突然被攻击,谬颜痛得大叫,然后用力把那两只手拉开,也想以眼还眼“我掐你你就知道会不会痛啦!”
只是她的反击太逊,傅苍宇一个转身就避过,并自她背后将她扣住,接着很跩地大笑起来。“矮赞美诗瓜,要掐我,再等一百年吧!”
“可恶!”动弹不得,她只能以音量表现愤怒。
“气鼓鼓的丑死了,别气了,我请你吃棒棒糖。”说着,他便从口袋掏出在路边买的糖果递给她。
“我又不是小孩!”撇开头,在傅苍宇面前,谬颜难得有个性的不甩他。
“如果当你是小孩就会请你吃奶嘴了,棒棒糖不要吗?那鸡腿要不要吃?”他恶作剧的把大拇指送上。
不想让他恶整,谬颜干脆真的把他的大拇指咬住“啊!小时候的零嘴原来是这种滋味啊!”“喝!你这丫头,竟然真的咬我!”
男人的力气总是占上风,傅苍宇随手一抓,就把谬颜扛上肩头,不管她的尖叫挣扎,直接抓她回到房间,快速打转“求饶就放你下来。”
“不~要~”内心想延续这初恋的甜蜜,所以谬颜故意唱反调。
只不过她的浪漫想法显然没有传达到傅苍宇心里,只见他越绕越快,绕得她真的头晕脑胀起来。“真的不求饶?”
“别绕了”
“求饶啊!”撑不住了,头晕得不像话,逼不得已,谬颜只好妥协“饶了我吧,我不该咬你,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暗苍宇这才笑着把她放回床上,谁知道她心有不甘,双手一扯,就把重心不稳的他拉倒在床上,一个翻滚,整个人往他腰上坐下。
“谁输?”她孩子气地比着胜利手势,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别乱动!”傅苍宇古怪地呻吟一声,脸微微涨红,表情还有点纠结。
只是对男女情事毫无经验的谬颜哪里懂得男性的脆弱,以为这又是他捉弄自己的伎俩,根本没有听话,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动来动去。
受不了这种折磨,傅苍宇身子一翻,把她压在底下,突然改变的姿态,终于让谬颜察觉到抵着自己的硬物,霎时愣住。
“发现了没有?”他粗声说:“男人都是狼,以后不许那样坐在其他男人身上!”
隐忍着身体的痛,他非常想要扮演无害情人的角色,但是天知道有多困难。
眼前是喜欢的女孩,他的身体不知有多渴望与她融为一体,想把她据为已有,但他们才刚表明心意,他不想让她害怕。
强以理智压下欲望,他放开身下人,迅速坐起身。
眼看他就要离去,在反应过来以前,谬颜已经从后头抱住了他。
“谬颜!”她的碰触让他的理智瞬间消失了大半,低沉的嗓音透着不能抒解的痛苦。
“别走。”把脸埋在他的背上,手扣得更紧,她轻轻的说:“抱我。”
他是她等了六年的人,也是她喜欢了六年的对象,她很庆幸两人终于在一起,也想更靠近他
内心的火迅速点燃,傅苍宇深吸口气,霍地转身将她纳入怀里。
但即使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占有,即使下身疼痛得快要爆炸,他依然忍下一切,对她保证“只要你喊停,我一定会退开。”
明白他的珍惜,谬颜既感动又窝心,更加决定放开自己,她娇羞的咬了他的胸一下,承诺“我不会喊停”
听见这话,傅苍宇惊讶的微拉开她,当看见谬颜红扑扑的脸上还有一抹不容错认的确定,他只感到狂喜充斥全身,俯下身,倏地封住她的唇。
这不单只是个蜻蜓点水的吻,而是激烈、狂暴的,被他的激狂侵占,谬颜只能全心感觉他,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物能分得她一丝注意。
海景房内的旖旎气息渐渐升温,因海风吹拂而飘扬的纱质窗帘卷起,掩住越吻越缠绵,衣服也越来越少的男女。
直到谬颜几乎晕厥过去,傅苍宇才气息不吻的移开唇,来到她的耳际,落下一阵细碎的热吻。
含住那小巧的耳垂前,他魅惑地勾起唇,低低的说:“这次,就算你抵抗,我都不会放开你。”
这日,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教会她承诺后必须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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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情突飞猛近的两人在度过几日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光后,总算过足了跷班恋爱去的瘾,回到台北,投入工作中。
只是谬颜一如开始决定的那样,准备把股份转让给傅苍宇时,却当场被他拒绝。
他说:“那东西你拿回去,如果我想要公司,一开始就不会回来帮你。”
以他的能力,要吃下摇摆不定的万展根本轻而易举,也许一开始他真的满怀怨怼,但是每次面对谬颜,他就怎么也恨不下去,更遑论现在了。
目前只差他的爱字还说不出口,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那可以随我怎么处理吧?”本来有些丧气的谬颜,突地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兴奋起来。
“你的东西,你自然有权力处理。”
于是谬颜做出了最新决定,她把股份一分为二,准备把属于两个姐姐的东西还给她们。
“我先去见个朋友,晚点在电影院门口会合。”电话这头的谬颜吐了吐舌,为自己没说实话而有些心虚。
“别迟到。”傅苍宇眉眼皆柔的交代。
罢收了手机,雷力就凑到他身旁,揽着他的肩膀打探内情“这几天你们把公司丢给我,跑去哪里了?”
“不是说游山玩水去了?”拨开好友的手,他面无表情的翻开卷宗,唇角弧度却怎么也回不到一直线。
这样古怪的事怎么可能逃得过雷力的眼?“很可疑喔,从你们回来到现在,你这张嘴笑得阖不拢呢,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他突然暧昧地以手肘撞了撞他“是不是上床了?”
抬头,傅苍宇故意摆出扑克脸。“你好像太闲了,如果那么有时间打探八卦,不如去想想怎么增加存款的数字。”
哟生气了,真小气,不过身为好友就是要见好就收,而他又是个上道的人,所以,换、话、题!“说到数字,你真的不接受谬颜的好意?”
摇了摇头,他连话都懒得说。
“那我们的money怎么办?”
“只要能帮助谬颜,我不在乎。”他微笑着说。
而在谬颜这边,她刚下计程车,准备过马路去见姐姐们。
她约了两人在附近的餐厅碰面,只是在越过马路的时候,不知哪来的一辆车子突然向她疾驶而来,她急忙要躲,可那辆车居然跟着她移动,丝毫没有煞车之意,最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她手中的文件抛飞了出去,人亦然。
“苍宇哥”在失去意识前,她的眼角落下两行泪水。
罢踏入电梯的傅苍宇心无端抽痛了一下,隐约听到有人叫他,他狐疑的转头问一旁的雷力“刚刚你有叫我吗?”
雷力一脸莫名其妙。“没有。”
“我听到有人叫我。”
“你太神经质了,这电梯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耸耸肩,傅苍宇不再多想,只是这一晚,谬颜失约了,再也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