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了。
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坐进车内,他的眸光依然停伫在外头行色匆匆的人们,久久没有收回。
好痛。心痛像火热的岩浆蔓延开来,狠狠地的伤了他。
"风挣,你真的离开了吗?"他喃喃低语。
她能够就这样毫无眷恋地离开吗?
难道她对他没有半点感情?
"叩!叩!"忽地,外头有人敲着他的车窗。
神出徐缓地抬起头,脸上仍残存着痛苦的神色,"谁?"映入眼帘的容颜如梦似幻,教他分不清真假。
"风挣?"他立即打开车门下车,欣喜若狂地将气喘吁吁的她紧紧拥入怀中。
"真的是你?"
"对对不起,我来迟了。"如此贴近他的胸膛让她的舌头又开始不灵光。
"我以为你走了。"他舍不得放开手,怕这么一放手,她会再次消失。
"我在机场遇到抢匪,被带到警局去做笔录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她解释。
听到他动人心弦的告白时,她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回来见他,谁知那不长眼的抢匪竟然偏偏挑中了她,害她差点错过这重要的一刻。
"你没受伤吧?"揉着她湿濡的发丝,他的口吻柔情似水。"我不会放你走了。"
"玉皇,你真的喜欢我?"她此刻的感觉像踩在云端,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运。
"从今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他的话听来像是一生的承诺。
她白皙的脸颊飞上两朵红晕,羞赧地垂下目光,"谢谢你。"
他不懂。"为什么?"
"你让我有机会拥有你们这些家人。"这是她心底的愿望。
"傻瓜!"他把她揽得更紧,为她如此容易感到满足而心疼,"我应该早点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不会太迟的。"至少,他说出口了。
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他会小心翼翼地呵护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点一滴地品味个中滋味。"我爱你。"
"风挣,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神差一把"抢过"和神出并肩而立的风挣,大刺刺地把她揽进怀中。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神差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不过,和神出给她的感觉不同。
她因为自已的想法而感到害臊。
她怎么满脑子都是和神出有关的事,真是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矜持!
"不过,也幸亏你演出这场失踪记,否则,有人还在那里别别扭扭,不肯说出真心话呢!"鬼使悠哉游哉地在旁边吞云吐雾。
不趁此时揶揄一下,往后可能没有这种机会了。
"也对。"神差发现风挣的衣服触手有些微湿濡。"你和玉皇是淋雨回来的?怎么衣服湿湿的?快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免得感冒了。"
神出上前牵起她的手,"我先替你换过脸上的纱布。"
表使见状不禁吹了声口哨。
玉皇这一回下定决心要对她好喽!
交握的手心传来神出暖和的体温,她的心也被甜蜜的氛围包围住。
她压根儿没想过这样的情景,但是,握着他温暖的大手,幸福的此刻、美好的未来都踏实了起来。
将风挣带进他的房间内,他松开手转身去拿救护箱踅回。
"坐这里。"
"你的房间很整齐,也很有你自己的品味。"这是她头一遭进他的房间。
"整齐是因为不常住的关系。"他小心翼翼动手准备替她拆下纱布,"会痛要告诉我。"
究竟她颊上的疤痕会有多大?他有点担心。
"等一下!"她倏地抬手拨开他的手,面露担忧。
"怎么了?"他微微一怔。
"我"她不知从何说起。
僵持了片刻,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你不会是怕脸上的伤被我瞧见吧?"
她低下头,没有否认。
"对我这么没信心?"她以为他会被吓跑吗?
她用力地摇摇头。
"傻瓜!"屈指勾起她的下巴,他带笑的棕眸深情款款,"我爱的不只是你的这张脸,这里、这里我全都爱。"他指着她的脑袋、心口,最后干脆将她整个人圈进双臂之中。
"对不起"她有些愧疚。
"现在可以让我替你换纱布了吗?"
她不再有异议。
神出动作轻柔地拆下纱布,却意外地发现她右颊上的伤口虽未痊愈,但看得出来是不会留下的疤痕。
懊死的鬼斧竟然摆了他一道!
不过,他倒也感谢他精湛的医术让风挣的伤复合得如此完美。
"唉?"心中还在赞赏鬼斧,他的眸光却加她下颚一个小小的、淡紫色的阴影所吸引。"这是"
神出伸手抬高她的下巴,凝神看了个仔细,"鬼斧"一声夹带着怒意的清冷嗓音传出。
那是鬼斧特意留下的小小印记一个淡紫色的小矮头。
有谁会喜欢自己心爱的女子身上被其他男人烙下印记?算帐的时候到了。
"神工,求求你嘛!"神差赖在沙发上,两道哀求的目光紧锁在神工冷淡的脸上。
"为什么又是我?"他斜瞄着他,扬高一道眉毛。
"鬼使他受伤了嘛!我总不能要他负伤出差嘛!"正确来说是鬼使那家伙早就逃得不见踪影了。
他冷哼了一声,"那点小伤死不了人的。"
"不管啦!你到底帮不帮我嘛?"他再度使出绝招?怠?br>
"说个可以让我接受的理由。"神工给他机会。"这"欲言又止地把眼光移开,神差实在有点难以启齿。
"嗯?"他等着。
"我,我的心情不好,身体又不太舒服,所以所以"别再逼他说下去了啦!
神工冷淡的俊脸在刹那间变得火烫,早知道他就不问那么多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后天早上八点半飞往洛杉矶,我订了头等舱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