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睡觉。”
孕妇的心情很重要,会影响各种激素,电视剧里说孕中忌多思,不是瞎说的。
我刚怀孕就劳累,又遭了不少事儿,确实对孩子不好。
“算了,我先睡会儿,等消息过来你叫我。”
“好。”宋祁言转身熄了床头的灯。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却不安稳,当初颜娜的事被反复回忆,就跟放电影似的一点点过。
这回要是再摊上鹿澜艺,就算我红遍全球,人品也会遭受质疑,德艺双修,少了哪一半儿都是不完美的。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频繁地醒来,幸好有宋祁言在身边,我一睁开眼就下意识地抱住他。
一直到早晨,天亮的时候,医院传来消息。
鹿澜艺抢救过来了,只不过很有可能要成为植物人。
我松了口气,同时又皱了眉,没死,跟死了没区别了。
鹿澜艺如果说不了话,那对我来说,就是盼了死刑。
估计网上已经有风声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爆出来,这种事不可能压得住。
“我想去看看她。”我看了一眼宋祁言,心情有点复杂。
“吃完早餐再去。”宋祁言淡淡地道。
其实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当初如果宋祁言没有存着心思把鹿澜艺签下来,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到底,还是我们心思不纯的原因。
鹿澜艺,好歹也是一条命,就这么成了植物人,太可惜了。
早饭食不知味,休息了一下我就和宋祁言去了医院。
这个时候,媒体应该还没有得到风声,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走了应急通道。
江宇腾正在和几个医生商量对策,看到我们过去,简单了说了一下情况。
“她昨晚忽然病危,是有人在打点滴的器械上动了手脚,空气进了血管。”
我走到病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有几成的概率会醒过来?”
“两成。”
江宇腾说的很直接,我的心也沉了下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器械是被谁动了手脚,查得出吗?”宋祁言又问。
江宇腾摇头,“经手的人太多了,也许在进这层楼之前就被人动过手脚了,护士上点滴的时候很难发现,等到压力变化,管子的问题就会暴露了。”
“手段真够老练的,不知道还以为是犯罪团伙呢。”我哼了一声,真想见见苏栩橙那个姑姑,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妖魔鬼怪。
“苏听心那个老巫婆,最会阴人了,要不然她一个女儿,想要在重男亲女的苏家握住话语权,想都不要想。”江宇腾哼了一声。
“想办法吊住她的命,就算醒不了,也别让她死了。”我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鹿澜艺,想了想又问宋祁言,“她还有家人吗?”
“似乎有个关系不太好的妈妈,还有一个弟弟。”
“给她家里人去个信儿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最后一面了。”我叹了口气。
“我劝你不要动这个恻隐之心,本来媒体就抓着你不放,你还给她家里人送信,那岂不是给人把柄,说不定到时候说你做贼心虚。”江宇腾摇头。
我皱了皱眉,有点迟疑,江宇腾的说话确实值得担心。
妈妈,弟弟。
我摆了摆手,“算了,还是送吧,反正媒体也没留过好话给我,到时候再说,大不了我亲自下场撕呗。”
宋祁言唇角上扬,“放心,我会尽快让人把消息送去。”
“顺便给点钱。”我叹了一声,“孤儿寡母的,看着就可怜,这货身世竟然这么可怜,早知道不跟她啰嗦了。”
江宇腾翻白眼,“有毒,你他么竟然同情这么一头白眼狼,她醒过来真未必有好话。”
“管他么,我又不差她一句好话,难得做好事,就当一种新体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