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问江潮与海水,
何似君情与妾心?
相恨不如潮有信,
相思始觉海非深。
唐白居易浪淘沙
秦薏纭前夫范苗银气急败坏地向恭承彦告状“学生到底哪里得罪十三王爷?为何十三王爷会在皇上面前参学生一本?”
“什么时候的事?”
“早朝之后皇上单独召见我,把我痛骂了一顿。”范苗银隐忍著,尽可能表现出应有的风度。
“何事骂你?”
“休妻之事。”
“你休妻?”恭承彦有些意外。
“我那妻子不善理家,又是个妒妇,天天在我耳边不是唠叨就是谩骂,我实在受不了,不得不休妻。”他说得委屈,净找对自己有利之处陈述。“而且还在外头偷汉子。”
“你可有将这番话同皇上解释?”
“说了,皇上听完更火大。”
“你说是十三王爷上的奏折?”
他不懂,家庭事务十三王爷怎会特地奏明圣上?
“是十三王爷没错,学生不明白是得罪何方牛鬼蛇神。”
“你得罪谁怎会不清楚?”
范苗银顿了顿后才说:“学生怀疑是夫人帮搞的鬼。”
“夫人帮怎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
“我那下堂妻不知何时搭上个同乡在街上开了间锁铺,处心积虑找我麻烦。”
“什么同乡?”不会是沈未央那妮子吧!
“好像是一位姓沈的凶婆娘。”
闻言恭承彦微蹙了下眉,他不喜欢范苗银用此种粗鲁的言词形容沈未央。
范苗银惊觉失言“学生太气愤了-所以话说得太快,一时口无遮拦。”
“你的事我会了解,皇上那里我也会解释。”
这范苗银资质平平,靠了点小聪明在朝廷捞了个小辟做了几年,三年前拜恭承彦为师,说要学做古诗,三年过去,还是没什么长进。
莫怪沈未央要说他恭承彦虽桃李满天下,却都是一些烂桃子、烂李子。
清幽的花香将沈未央包围,她不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俏脸上绽放一抹甜甜的笑靥。
“怎么这么香?”沈末央赞叹地道。
王艳努了努嘴“隔壁开了间卖花的铺子。”
“谁开的铺子?”
“方绮思,今天开张头一天,光顾者人人一朵月季花。”
沈未央狐疑地看着王艳“方绮思卖花?”
“恭大学士在她后头撑腰,听说铺子是恭大学士花了五十两银子顶下来的。”
真有钱,不是买下公主楼就是顶下人家经营不了的铺子,他是钱多得没地方花啊?还是存心找她麻烦?
“看她能要出什么花样。”王艳又说。
“卖花自然要要些花样,不然客人如何上门?”
“听说中午在醉仙楼席开十桌宴客,街坊不分大小,所有铺子老板都在邀请之列。”
“咱们三美坊。可在受邀之列?”
王艳耸耸肩“没瞧见邀请函。”
“小器鬼!”沈未央嗤哼一声。
“或许邀请函让野狗叼走了,要不要我去灵犀院找人打听?”
“罢了,不希罕。”
“可独独没邀请咱们三美坊,很没面子哩!”王艳懊恼不已。
“不去就不去,就当作中午那顿鸿门宴不安好心,让人下了泻葯。”
只能这样想罗,不然要怎样,难道真要冲去灵犀院扯著恭承彦的耳朵大叫吗?
她没那么低俗,闹,不是她的风格,除非有人真的冲著她来。
包何况,不吃一顿饭又不会少一块肉。
“薏纭上哪儿去了?”王艳伸了个懒腰问道。
“去找前夫谈判。”
王艳睁大眼“什么?她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
“范苗银不敢,我昨天在他面前撂下狠话,若蕙纭少了一根寒毛,我会在皇上面前捅得他生不如死。﹂
“你见到皇上了?”王艳感到惊讶。
“差一点。”
“差一点也就是没有罗?”王艳有些失望,她好想进紫禁城逛逛,若能成为皇上的座上客,死亦瞑目.
“见皇上还不容易,闯几个会掉脑袋的祸便成。”沈未央轻松地道。
“闯祸可不行。”王艳摆摆手。
“那得慢慢等机会,你想见识、见识紫禁城是吧?”
“你有法子?”王艳重燃起希望。
“夫人帮帮主可以助咱们一臂之力。”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福音,她可以把咱们带进皇宫逛大街。”
“等蕙纭的事告一段落后再说,福晋目前正在皇后娘娘那里下功夫,我们最好保持沉默等消息,以免节外生校乱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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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下午,京兆尹差人来请沈未央过府聊聊。
“有什么事吗?”沈未央一脸疑惑地瞪著衙役。
“有人密告姑娘与中午醉仙楼的事件有关。”衙役面容严厉。
“醉仙楼出了什么事!”
“有人怀疑你在醉仙楼的食材里下了泻葯。”衙役又说,要不是看见天仙美人似的嫌疑犯可怜又可惜,他才懒得开口说废话。
“醉仙楼让人下了泻葯与我何干?我又没去醉仙楼凑热闹。”
“就是没去,嫌疑才最大。”衙役苦笑了下。
“这位差大哥,不再受邀之列应该最清白的了,你们没理由来三美坊抓人。”王艳轻吼。“有人听见你预备在醉仙楼的茶水里下泻葯,总之你随我回去,是非曲直自有大人论断。”他不是审案的大人,哪里知道谁说谎。
“有人?是谁?”
“这我不能说。他不想惹麻烦。
“你不说,我就不跟你回去。”
“未央,怎会这么巧?王艳吓了一跳。
沈未央摇摇头“天知道怎会有这么邪门的事。”
她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招惹了谁,何时有未。先知的能力她怎不知道?
“姑娘,我也是替官府跑腿的小人物,不过是混口饭的工作,可别害我丢了饭碗.”
“你告诉我是谁胡说八道,我就跟你去官府。”
“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叫什么名我就不清楚了。”衙役摇摇头,不像骗人。
“未央,你别跟他去,万一被扣住可怎么办?咱们没法跟官斗。”
“不碍事,我去去就来。”她对王艳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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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衙
“为何不直接升堂审案,你们是不是知道抓错人了?”沈未央被带进一处客厅,四下全是著了官服的衙役。
衙役当中有位看来颇为威风的官爷下令:“你们全退下。”
衙役们依言退下。
辟爷问:“你与方绮思方姑娘可有宿怨旧仇?”
“无。”沈未央照实地回答。
“真的没有?”
她想了想“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算不算?”
“方姑娘怀疑你是醉仙楼泻葯事件的主谋。”官爷说。
沈未央恍然大悟。
“我说嘛,坐在家中也有事,原来是方绮思在里面搞鬼。”
辟爷面冷但心善“你若没做这事,为何方姑娘非要指控你?”
“她讨厌我。”
“可方姑娘说你今早在自家铺里预言醉仙楼会有人下泻葯,难道没这事?”
“我是随心所欲打过这个比方没错,不过那是自我安慰的玩笑话,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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