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作业很多吗?”
以往顾杉羽处理完公事,沈冰梦早就已经上床睡觉了,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还在书桌前奋战。
她没空回答,只是点点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作业。
“又是英文作文?”
“老师要我重写过。”她语带无奈的说。
“你活该!”他一点都不同情她,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让我看看你写什么!”
不顾她的反对,他径自将作文给拿起,还故意高高举起不让她拿到,他看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她不悦的看着他。
“你想当总统!凭你的脑袋?你还是饶了人民吧!”
她一把将作文给抢了回来,是老师说的,愿望不能写说要嫁人,那既然要写就写伟大一点啊!当第一个女总统,这总成了吧?
“若我是你的英文老师,我一定会被你笑死!”从她身后搂着她,他开心的说。
这一点都不算是恭维,所以她没有回答。
“快写完了没?”他问。
“若你没来闹我,我早就写完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马上识趣的放开手。
“好,不打搅你,你赶紧写,我先回房去了,给你十分钟把它搞定,不然我来逮人。”
“知道。”她没好气的回答他,径自跟自己的作文奋战。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她的愿望就一定要是当总统或是当律师、医生那种了不起的职业,她只想当黑社会老大的老婆,这也算挺伟大的不是吗?
一边写着违心之论,她一边不以为然的心想
。。
不用打工的日子,沈冰梦一下子就多出了许多时间,所以除了读书之外,她有更多的时间跟顾杉羽在一起。
不过她发现了一件事,就是顾杉羽人前人后根本就两个样,在人前,他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只有跟她在一起时,他才会放开怀。
她不懂为什么,但她也不过问,因为那或许是这个现实社会下所造就的个性吧。
此时,沈冰梦独自坐在一家只容许会员进入的高级俱乐部里,喝着果汁听着现场演奏的钢琴。
在约一个小时前,顾杉羽带着她来到这里,要她在这等他,然后进入了一间包厢。
这段时间进出那间包厢的人不少,不过没有几个她认识的。
“嗨!”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沈小姐,是吗?”
她抬起头,意外的看着对方。
“你好!”他对她伸出手“我叫夏泽。”
她这才想起,连忙站起身与他握手“你好,你也来这里?”
“阿虎要我过来一趟。”他老实的回答“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所以来打声招呼。”
“连姐姐好吗?”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他俏皮的问。
“跟你啊!”她直言不讳的指着他。
听到她直截了当的问话,他淡淡一笑“她啊,对别人的事很敏锐,但对自己,迟顿得可以!”
“你可以直截了当告诉她啊!”沈冰梦眨着迷人的大眼睛“像我就直接跟阿虎说,我喜欢他,我想嫁给他。”
夏泽觉得眼前这女生真的很可爱。
“我想,”他耸了下肩“如果我跟咏雯说,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她只会有一个反应。”
“欣喜若狂吗?”
他摇头“给我一巴掌。”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才不会。”
“应该是不会,”他仰头一笑“应该是两巴掌,外加一拳才对。”
她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可还没有机会问出嘴,一只熟悉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你事情谈完了吗?”沈冰梦兴奋的看着顾杉羽问。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然后微摇了下头“我在等这个大忙人,谁知道他一来就只顾着跟你聊天。”
“不好意思!”夏泽对他举了下手,然后走进了包厢里。
“你跟他很熟吗?”她抬头看着顾杉羽问。
他揉了揉她的脸颊“我十几岁的时候跟他在美国一起打天下。”他简短的回答“再坐一会儿,我谈完事情之后就带你回家。”
“好。”沈冰梦依言的坐了下来。
她喝了一口果汁,却突然来了个侍者,交给她一张字条,字条上简单的写着
妈生病,想见你。
她看了之后神色大变这是她弟弟的字迹没错。
她慌乱的站起身,原本想冲进包厢告诉顾杉羽,但又想到他可能在谈事情,她不想因为家里的事去打搅了他的正事。
心里主意一定,她将纸条紧捏在手中,然后交代了侍者一声,匆忙的拿着皮包离开了俱乐部。
她焦急的在路旁等着拦出租车,看到熟悉的黄颜色,她的手才要举起,却被人从背后给抓了起来。
她连惊叫都来不及,嘴便被紧紧的捂住,恐惧霎时盈满了她的心。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的被拖到阴暗处。
她的脚悬空着,歪打正着的用力往后一踢,对方痛呼了一声,对她的箝制一松,她跌倒在地。
她也顾不得痛,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
“你这贱人,”被踢到脚骨的胡洋忠从她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找死啊!耙踢我。”
沈冰梦的手抚着自己的头,感到头皮被拉扯的疼痛,几乎使她的眼泪要掉下来。
透过泪眼,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阿民,”她对着胡济民哀求“救我!”
胡济民冷淡的看着她,走向她,然后给了她一巴掌。
火辣辣的痛楚马上传到了她的神经,她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但再怎么痛也比不过被弟弟打还来得心痛。
“你们要干么?”之前的恐惧再次围绕着她。
这一阵子跟顾杉羽在一起,他疼她、爱她,几乎让她忘了以前困阨的日子,再次见到胡洋忠和胡济民,彷佛恶梦再现。
“我们知道你现在是阿虎的女人,”胡济民用力的扳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还以为能沾你的光,过过好日子,没想到你这女人够狠,竟然敢叫人对付我!”
沈冰梦困惑的看着他,她不懂他的意思。
“所有电动场子的管事都不让我进去。”他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
“赌场也不准我进去。”胡洋忠也跟着咬牙切齿的说,他是个赌鬼,一天不碰赌,他就浑身不对劲。
“我不懂”她虚弱的开口。
“你不懂!”胡济民冷哼了一声,踹了她一脚“我问了个围事的小弟才知道,虎堂的人下令,不准我跟爸进出这些场所,若有人敢让我们进去,就等于跟虎堂的人作对。这道上谁不知道青龙帮的势力有多大,虎堂堂主做事又有多狠,谁敢得罪?你这贱人,存心跟我作对!”
她这下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没叫顾杉羽做任何事,但内心深处,她明白,他是想替她教训她的叔叔和弟弟。
胡洋忠用力的将她推倒在地,她痛苦的蜷曲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你绝对想不到,虎堂想让我们死,豹堂却要收我们。”
豹堂!沈冰梦忍着痛,咬着牙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
“不要!”虽然不过问青龙帮的事,但她知道豹堂都是在做些八大行业,这太复杂,若以胡济民的个性早晚会出事,而他现在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他的一生可能就这么毁了。
“你凭什么说不要!”胡济民再次补了一脚在她的肚子上,根本不顾念脚下的女人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你知不知道,豹哥现在给了我跟爸爸一间酒店管?”
“不行!”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肚子很痛,她呻吟了一声。
“我告诉你,”胡洋忠蹲下来,抓起她的头发,让她仰起头“今天来找你,不单只是教训你那么简单,你有多久没看到你那个妈了?”
提到母亲,她的表情一变“你们做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豹哥请她去作客而已。”他得意的说:“她现在快活得很,天天睡,不用那么辛苦工作了。”
她才不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
“你们伤害妈妈是吗?”
“反正都是个老女人了,要死不活的,谁管她怎么样!”胡洋忠一点都不念情的说。
“阿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妈”沈冰梦痛心疾首的看着弟弟,他只有十六岁,为什么会有这种铁石心肠!
胡济民移开自己的目光,不看她。“反正妈辛苦了大半辈子,让她休息一阵子也好。”
“你们控制她,是吗?”她心痛的问:“用毒品吗?”
她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顾杉羽跟阿山谈到豹堂贩卖毒品的事情,顾杉羽想查,但一直没有抓到证据。
胡济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说:“若要妈回来,很简单,我们只要替豹哥做一件事就好。”
沈冰梦吞了口口水,尝到血的味道“什么?”
“想办法干掉阿虎!”
她一脸的难以置信“阿民,你在说什么?”
“把阿虎做了!”他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你是他的女人,是最有机会动他的人,他不会防你。杀了他之后,豹哥就能接手青龙帮帮主的位子,我跟爸也能一帆风顺。至于你和妈,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送你们到美国去,你们可以到那边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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