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个这么贪恋男色的人啊!
食乐窝在床上,好认真地在想,她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呢?怎会这样?
想了想,很用力地对自己摇头。不对!她只贪昔东浚一人的色而已,其它男人,她才没兴致呢!
可,昨夜,她那般主动索吻的行为,他会不会觉得她很不庄重呢?
可,是他自己开出条件,她只是索求应得的“奖励”呀!
食乐露出甜蜜窃笑。
想到他后来给她的“奖励”她忍不住又沉浸陶醉一番。
“你在想什么?”
昔东浚低沉的嗓音突然干扰她甜美的回想。食乐回神,这才发现昔东浚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
昔东浚凝视她,猜测着她的心思。
食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又想到昨夜的吻。
“没没想什么啊!”她心虚道,才刚要从床边站起,冷不防一只包袱突然被塞进她手里。
“换上这套衣服,我们准备出发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要去哪里?”
“离开长安。”
食乐捧着衣服,表情忽然沉了下来。
“你不想离开?”昔东浚看出她的迟疑。
“我不知道。”她真的觉得好为难。“我的家人可能在长安”她猜想她的家人或许也在找她,如果她离开了
“现在这样的局势,要留在长安找人是很困难的,而且也会有危险,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你必须跟我一起离开。”昔东浚态度坚定。
在历经她留书离去后种种气恼、焦急、心疼的复杂心情,虽然他不明白昨夜何以会在一时心绪激动下吻了她,但此刻的他,已非常确定他不能忍受她的离去,更不能忍受让她再遭遇危险。
“可是”
“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但在此之前,你都必须待在我身边。”他不容许她拒绝。“况且,我说过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记得吗?”
“什么解释?”她想起他昨晚曾说过,后来他替她敷葯,就一直没再提起这件事。
昔东浚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是她之前不告而别时的留书。
“这是你写的?”他间。
“对。”
“这个呢?”他又拿出另一封。
食乐怔住,看着眼前另一封笔迹一模一样的信
三日后午时,乐食楼见,有要事相告。
“这个是?”她疑惑。
“这就是我需要的解释。”昔东浚说道。
“这是我写给你的吗?”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封信上的字迹,真的是她的字呢!
“这是我之前接到的,我不清楚写信的人是谁,你出现的那一天就是我前去乐食楼赴约的当天,但是写信约我的人并没有出现。”他定定看着她,大致可以推出个端倪。“在看到你留书的字迹后,我猜想之前写信约我到乐食楼见面的人就是你。”只是她丧失了记忆,所以没来赴约。
“但我约你出来做什么呢?”
“这该是你来告诉我的。”
“我完全没印象”
昔东浚算是以条件说服她必须跟他离开。“所以你必须和我在一起,我等着你想起来告诉我,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那你还会回长安吗?”
“等局势稍微缓和下来,没有危险,我会带你回来的。”他允诺。
“真的?”
“不相信?”
食乐摇了摇头,以笑容代表她的信任。“我相信你。”
“很好,把衣服换上,我在外头等你。”
昔东浚将信收妥,转身走出房门。食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了。
她约昔东浚到乐食楼做什么呢?
她到底有什么事想告诉他呢?
叹口气,她低头打开手上的包袱。
算了,暂时别想那么多,先换衣服再说吧!
苞着昔东侩开长安,食乐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心里虽然梗着说不出的担忧,但和昔东浚在一起,又令她感到莫名心安,只是
“昔大哥”
“嗯?”
“我们”
“累了吗?再忍耐一下,应该马上就会有野店客栈让我们歇脚过夜了。”
斑大的黑色骏马持续狂奔,食乐紧紧环抱着昔东浚,脸颊贴靠着他宽阔坚实的背后。他们一直在马不停蹄地赶路,虽然交谈时间变少了,但她却能和他更“贴近”这样的相处,是另一种满足。
“昔大哥”
“怎么了?”
“我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很奇怪?”她窝在他背后说道。
“什么?”风声、马啼声,他听不清她的话。
迎着风,食乐对着身前的他,大声重复道:“我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很奇怪?”
什么蠢话,不抱着他,难不成她想摔死啊!昔东浚空出一只手,直接将她环在他腰际的小手拉得更紧,表明了他的回答。
食乐当然喜欢抱他,只是
“你真的不会觉得奇怪吗?”她又问一次。
倏地,他勒住马缰,停下马,回头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咦?”他怎会突然这样问?食乐反应不过来。她屁股是有些痛啦!可是
冷不防一个失衡,昔东浚伸臂向她,将她整个人抱到身前。
食乐靠在他胸前,仰着头,忽然发现和他的脸靠得好近。
“手臂会痛吗?”他沉声问,猜想经过这一路奔驰,她原本就受伤的手臂一直施力抱着他,应该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还好。”她痛的不是手臂呵!而且他现在这样抱着她“你这样抱着我,不会觉得奇怪吗?”不管是她抱他,还是他抱她,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吗?
他终于察觉到她的别扭。“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我”她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双唇,支吾道:“我现在穿的是男装耶”
“然后?”他挑起眉。
“抱一个男人,你真的不会觉得怪吗?”她终于明白说出这一路下来,一直想说的。
“我知道你不是就够了。”他神智清楚得很。
“可是别人看了,会以为你和我我和你呃”她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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