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哪儿?"
司空瑞在动弹不得的宫白榆身边半跪着,伸出手打算查看她的伤口。
"真、真的不用啦!"宫白榆急得想逃,但是她根本动不了。
"让我看看。"司空瑞将宫白榆的手拉开,很快就找到她膝上的伤处。
看见渗出血丝的伤口,司空瑞不禁皱起眉。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司空瑞起身在书房里寻出葯箱,很快就回到宫白榆身边,然后弯下腰去抬起她的小腿放到自己腿上,双手用力─.扯,将她的裙子给撕开来。
他这一撕,裙子的裂缝上达宫白榆的大腿,下至她的小腿肚,使得宫白榆的双腿几乎全都暴露在司空瑞眼前。
想当然耳,忙着处理伤口的司空瑞是不会去注意到其他地方,所以他也没时间多看宫白榆的腿。
但是对于宫白榆来说,这问题可大了!
饼去她虽然因为不得已而长时间混在乞丐堆里,但她可是有用一身衣服将自己不该给外人见着的地方都包裹得─丝不露呢!
所以司空瑞可算是头一个见到她身子的男人。
虽然司空瑞很明显的没有察觉,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双腿正暴露在司空瑞的眼前,宫白榆仍是忍不住涨红脸。
"别动,我要上葯。"
专心的司空瑞依然迟钝得未注意到眼前的情况,只是一味地赶紧替宫白榆上葯、包扎,直到门外传来一道惊叫声。
"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送点心来的玉娘一见到自家温文有礼的少爷竟然摸着宫白榆半露在外的小腿时,直觉得这景象不管怎么看都像司空璃在调戏宫白榆这个无助的小姑娘,忍不住发出惊叫声。
玉娘的惊叫声阻止了司空瑞的动作。
"玉大娘。"宫白榆用欲哭无泪的目光望向玉娘,只希望玉娘能够帮助她,让她尽快逃离眼前的窘境。
"少爷,不是我要说你,你堂堂一个四品官竟然这样欺负小姑娘家,这事要是给人知道了,岂不是丢尽司空家的脸吗?"
玉娘是看着司空瑞长大的,所以私底下也算是司空家的长辈,而不只是个厨娘,如今撞见这般不合礼教的景象,自然是忍不住对他大呼小叫起来。
"什么?"司空瑞停下进行到一半的动作,一脸疑惑地抬头看向对他大呼小叫的玉娘。
欺负小姑娘家?谁?玉娘是在指责他吗?
司空瑞满脸疑惑地望向玉娘,期盼得到一个好答案。
"少爷,你的手怎么还搭在白榆的腿上呢?"玉娘因为背着光线,根本没能看清屋里的景象,自然也不知道司空瑞之所以如此是要替宫白榆包扎伤口。玉娘还真当司空瑞突然兽性大发,想把这初来乍到的小姑娘给一口"吞"了。
"玉、玉大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宫白榆知道玉娘一定是有所误会,毕竟眼前这景象实在是暧昧得很而她刚才又露出求救的表情,也难怪玉娘会误会司空瑞。
"白榆,这事你别插嘴,有玉大娘在,我不会让你受任何一点委屈的,不管少爷他是怎么要挟你或是欺负你,你尽管说便是!"玉娘很有义气地拍拍胸脯,打算好好教训一下不守礼教的司空瑞。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在欺负我啦!"宫白榆着急地辩解道。
"玉娘,你是说我轻薄了白榆吗?"司空瑞这才恍然大悟。
他低头瞧瞧小腿肚被他抱着的宫白榆,见她一张小脸早已泛着红晕,而且还死命地用衣袖掩住半露在外的大腿。
这景像要让人不想歪,都难哪!
现下他可是处于百口莫辩的情况了。
都怪他一时情急,没顾虑到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就赶着替宫白榆包扎,甚至还动手扯破她的裙子,这若不像他轻薄了宫白榆,还能有什么?也难怪玉娘会气呼呼地大声嚷叫。
"白榆她衣衫不整地半躺在地上,而少爷你又抱住她的腿不放,这还能有别的解释吗?"玉娘瞪大眼反问道。
"玉大娘,不是的啦!他是在替我包扎伤口啦!"宫白榆为了避免误会越来越深,连忙出声解释,
"包扎伤口?"玉娘微微一愣。
"白榆从椅子上跌下来。"司空瑞总算开口说明原因。
"什么!白榆跌伤?伤到哪儿?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去找个大夫来看看?"玉娘一听,吓得顿失血色,一时之间什么逾矩不逾矩之事也忘光光了。
"我没什么事,这点小伤口只要清洗干净、放着几天就会复元啦!"瞧见玉娘总算不再怪罪司空瑞,宫白榆才松了口气。
毕竟这误会是因为她自个儿不小心才引起的,若是玉娘因此误会司空瑞,那她会非常、非常良心不安的。
至于她被司空瑞看光一双腿的事嘛日后再研究吧!反正大家都在担心她的伤口,不会有人去想到这个问题的。
"你在胡说什么呀!女孩家的身子怎能有半点损伤呢?来来来,给玉大娘看看,我以前常替顽皮的少爷治伤的,要上葯、包扎都没问题。"
玉娘一边说着一边挤到宫白榆身边,同时对着司空瑞叮咛道;"少爷,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为了避嫌,你还是先出去一会儿吧!"
"那就拜托你了。"司空瑞认同地点点头,随即便起身离去。
看着司空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之后,宫白榆这才长叹一口气,紧跟着便往后一倒,躺在地板上。
"白榆,女孩家怎能这么没规矩呢?"玉娘板起脸训道。
"我没力气了嘛!"不再被司空瑞注视,宫白榆顿失防备之心,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真是的,刚才少爷那样对你,你怎么叫都不叫呢?好歹也提醒一下少爷,要不然若是让旁人给瞧见,还当少爷想强收你为侍妾哪!"玉娘一边碎碎念,一边替宫白榆继续包扎。
"我有试着阻止他呀,但是他很坚持要替我上葯嘛!而且他又没什么恶意,我要是发出惨叫声不也很奇怪吗?"宫白榆勉强使出最后几分力气撑起身子,一边瞧着玉娘俐落的包扎手法一边问道:"玉大娘,你刚才说常替顽皮的少爷包扎,少爷指的是谁呀?"
"我们司空家就只有一个少爷而已,所以我说的当然是瑞少爷。"玉娘替宫白榆包扎伤口,又替她整好裙摆,然后才将她扶到椅子上。
"什么?他、他小时候很皮吗?"宫白榆错愕地看着门口,不敢相信那个不爱说话,态度又淡漠的司空瑞竟然会被玉娘形容成"顽皮的少爷"。
"其实他也不算顽皮吧!少爷只是从小就爱练剑习武,所以成天受伤。"玉娘将刚端来的点心放到茶几上,招呼着宫白榆品尝。
"从小就爱练剑?"宫白榆眨眨眼,"要是我才不练剑呢!多累人啊!还不如待在屋里念书好些。"虽然她也不是挺爱念书的,不过比起在大太阳底下挥舞着重得不得了的长剑,她宁愿提笔练字。
"其实少爷也很爱念书的,不然怎脑萍上今年的武榜眼呢!不过他之所以会养成练剑习武的习惯,或许是和司空家的小姐们有关系吧!"玉娘说着,忍不住叹口气。
"司空家的小姐们?"宫白榆一边咬着杏花饼一边问道:"他成亲了?"
"不是,我说的是少爷的姐妹们。少爷他有亲娘外还有三位姨娘,另有七位姐姐、两位小妹,除了两个小的,七位大小姐都已经出嫁。"玉娘随口应答。
"什么,那么多姐妹!真好,那一定很热闹吧?"宫白榆惊讶地叫道。
"唉!如果少爷也是个女孩家,或许会觉得很热闹,可少爷是个男人啊!成天被一群姐妹围着,也难怪他会觉得受不了而宁愿一个人默默练剑,毕竟女孩家对练剑这回事是没什么兴趣的,所以拿这个当藉口,确实可以让少爷不会一直被自家姐妹们纠缠个没完。"
玉娘一提起往事便说个不停,见宫白榆似乎也有兴趣听,干脆继续往下说:"虽然少爷与小姐们都相处得很好,也没什么争吵,可少爷大概是因为自小与太多女人相处,觉得厌烦吧!所以他打小到大都不怎么喜欢跟女人在一起,甚至跟大小姐们都保持距离,对外头那些仰慕他的千金小姐、官爷们的闺女上门提亲之事,更是不加思考就一口回绝,弄到现在将近而立之年了,还是没能成亲,让家中的老爷可担心得
不得了,甚至怀疑少爷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听起来好复杂哦!"宫白榆吞掉杏花饼,又伸手拿了另一块。
那个沉默的司空瑞可能喜欢男人而不喜欢女人?
这她倒是头一次听到,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因为她头一次跟司空瑞相遇的时候,司空瑞还以为她是个男人呢!说不定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出手救她,还给她工作。
爆白榆兀自做着没啥根据的猜测,一边吃掉手里的饼干。
"不过"玉娘突然将话锋一转:"说不定少爷这个老爱躲着女人的毛病可以治好也说不定。"
爆白榆眨眨眼,"怎么说?"她不太懂玉娘的语意。
"因为,少爷不是带你回来吗?而且还热心地教你读书识字,又这么疼你,说不定是对你有意思喔!"玉娘笑眯眯地拍拍宫白榆的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下半辈子可就轻松了,能够当上司空家的少奶奶,可是很多姑娘求之不得的事情哪!"
"什么?"官白榆听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她?一个流落街头的小乞丐,跟堂堂四品官的司空瑞?
老天,爱说笑也不是这么个说法吧?太扯了!
而且司空瑞哪里是对她有意思啊,这根本就是一堆巧合加上误会嘛!
爆白榆敢发誓,如果在相遇之初司空瑞就知道她是个女人,八成只会丢些银两给她当施舍她,而不会把她给带回家。
至于对她热心这点,那大概也是因为司空瑞本性良善吧!因为他都已经带她回家了,总不好因为她是个女人就把她给扔出府去,所以才会留她下来。
再提到教她读书认字这事
说不定司空瑞只是觉得身边跟个没念过书的书僮不太妥当,所以才教她的。又说不定他是打算在她识字多些后另外替她找工作,好把她早早赶离身边。
一想到这些,宫白榆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许多。
虽然明白或许都是她在胡思乱想而已,其实根本没这回事,但玉娘的话仍是在她的脑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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