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满脑子疑问,快步转身走回木屋,用力敲打其中一扇门。
汪水生打开门,纳闷的问她“怎么敲那么急?有事吗?”
“水生伯,您有放冠军出笼子吗?”
“放冠军出笼子?那一向都是你在做的,怎么了?冠军不在笼子里面吗?”
“是不在里面,我记得我昨天回家有上锁的。”
“那会不会是阿勇带出去遛达?”
“我去看看。”这里只住着汪家父子,既然汪水生没把狗放出来,惟一有可能放狗出来的也就只有汪至勇。
她转身走到汪至勇房门外,用力的敲打着门板,敲了许久,门才慢慢被拉开。
汪至勇只穿着一件短裤,满脸倦容的问:“什么事啊?天塌下来?还是下红雨了?”
“我问你,你有没有放冠军出去?”
“冠军?牠没在狗笼子里吗?”汪至勇搔搔后脑勺,一脸的疑惑。
“废话!如果在,我就不用问你了!”看汪至勇的表情,童秋颜开始紧张,也感觉到大事不妙。
“你到底有没有放冠军出来又忘记关起来?”
“我没有!”生怕被冠上罪名,汪至勇连忙解释“我都在睡觉,根本没去动过任何一只狗。”
“不要睡了!快起来帮忙找狗!”
丢下话,童秋颜奔回到狗笼子附近,并且一个接一个仔细的寻找,但是每只狗都在,就是惟独少了冠军。
几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冠军本来叫做虎克,因为牠连续拿下三连冠,所以现在每个人都叫牠冠军。
也因为冠军的存在,替爱犬训练营招来不少客户,冠军等于是爱犬训练营的招牌狗,现在狗不见了,汪水生也紧张了起来。
“有没有找到冠军?”穿好衣服冲出房间的汪水生和正巧要到另一个方向去找狗的童秋颜差点撞上。
“没找到。”童秋颜紧张的猛摇头。
在别人眼中冠军是摇钱狗,可是对照顾冠军的她而言,冠军就像是她忠实的朋友,朋友不见了,她比谁都紧张。
但是找遍了爱犬训练营的各个角落,依然不见冠军的踪影。
“这边也没有吗?”汪至勇跑过来问她。
童秋颜垮着脸,回以一个无奈的表情“你真的没放狗出笼子忘记关上?”
“我很少去动狗笼子的,这你很清楚的嘛!”
“那我昨天下班之后,有没有其它人来过这?”
“我想想看。”汪至勇很认真的回想,片刻后,他啐了一声“妈的!肯定是那家伙叫人干的!”
“谁?”
“还会有谁,就是姓陆的家伙,他一直想把土地收回去,昨天他又派人来找我爸谈条件,说我们如果不把土地还给他,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
“会是他吗?我不认为他有必要这样做。”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被他那文质彬彬的外表给骗了,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那家伙吗?说他像吸血鬼,为达目的,他向来都不择手段的。”为了让童秋颜信服自己的话,汪至勇不断的加油添醋。
“我是不清楚他的为人如何,但是他怕狗怕得要死,不太可能动脑子动到冠军头上去的。”
“所以我说是他叫人干的,而且他对你好,搞不好也只是一种手段,他知道你对我们汪家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他找人来挖角,挖角不成就想把你拐走,现在把脑子动到冠军头上,怎么不可能?”
“别胡说八道,我可不是会被人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拐走的,至于挖角,你认为我是没那个能力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快点把狗找到比较重要,无凭无据之前不要乱猜测,免得人家告你诽谤。”汪至勇的话让童秋颜很不舒服,她不愿相信冠军的失踪和陆毅有关。
。。
陆毅得知中午送给童秋颜的午餐被退回,下午开完会就驱车赶到爱犬训练营找她,准备问个究竟。
最近童秋颜都没有拒绝他的关注,不管他亲自送的或者是叫司机送过去的热腾腾餐点,她都没有拒收,然而今天司机却打电话跟他报告,说童秋颜不只是不收餐点,还叫司机转话给他,叫他最好不要把她惹火了。
惹火她?
据他的了解,这些日子以来,他低声下气到快把自己的尊严丢在地上给她踩了,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到她了?
抵达爱犬训练营围墙外,没听到有任何动静,心想她可能回家去了,所以他又掉头往童家前进。
在路上,他拨了通电话给童秋颜。电话号码是童冬颜提供的,他第一回打的时候,童秋颜还扬言要把手机号码换掉。
电话接通了,他的心才略微踏实“我是陆毅。”
“叫你不要来招惹我,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来不及开口,电话就被童秋颜给挂断了,这样没头没脑的被吼让他也感到相当不舒服,他不死心又拨了一次,只不过这回他先声夺人,抢先在她开口之前把话丢出去。
“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怨言,我马上到你家,我们当面谈。”
币了电话后,他飞车抵达童家门外,是童冬颜替他开的门,可是还没踏进门内,就被童秋颜给挡了下来“你还好意思来?”
那是什么问题?他就算有罪,也该有权利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我该不好意思来吗?”
“没错!”
“小姐,在你要判我有罪之前,也该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我会找到让你心服口服道歉的理由的。”
明知道不能无凭无据就把过错安在他头上,但找了一整天,始终找不到冠军的去向,加上汪至勇一整天都在她耳边不断的说他的坏话,才会让她乱了方寸也乱了心神。
“童小姐,我对你关怀备至,是因为我把你当老婆在呵护,可是并不代表你安任何罪名给我,我都会照单全收。”陆毅何曾受过这种罪,女人只能看他脸色过日子,从没他看女人脸色过活的道理。
“谁是你老婆啊!那是你自己一相情愿,我可从没说过要嫁给你,还有,如果事情真是你做的,我和你肯定没完没了!”厚脸皮的男人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像他这样条件的男人,女人是很难招架得住的。
“你一直说要和我没完没了,你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我死,也让我死得瞑目一点。”
看看她,没有一丁点女人味,说话又大嗓门,动不动就破口大骂,他如果正常点,就该转头一走了之,再也不和她纠缠不清,但是说也奇怪,她越是对他有误解,他就越想要争个理字。
“冠军不见了。”童秋颜目不转睛的瞪他,她深信一个人的演技即使再好,眼神却骗不了人,如果狗真的是被他带走,那么他肯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但是,她在陆毅眼中找不到害怕。
他毫无惧色的回视着她反问:“然后呢?”
然后如果她知道然后该如何就好了。
“你认为我偷了冠军?”
“任何人都有嫌疑。”
“但我是头号嫌疑犯,你是这样想的,是吧?”
童秋颜不语,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她的沉默却惹恼了陆毅。
“我会证明自己是清白给你看的。”无端的屈辱,他绝对不会去承受,而且绝对要找出让他受此屈辱的根源。
“姐,我觉得你那样对待未来姐夫很不公平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要当人家的爱情顾问,当然就得要多多助阵,童冬颜看陆毅气呼呼的走掉,也怕自己的未来前途跟着跑了。
“我还没嫁人,你哪来的姐夫,不许你乱攀亲戚,也不许你站在那家伙那边。”
“哎哟,你没听见我叫他‘未来’姐夫吗?你既然还没出嫁,那么连路人甲、路人乙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姐夫,我爱叫谁未来姐夫就叫谁,这是我的自由。还有,这是个讲究法治与自由的国家,当然是我爱支持谁就支持谁,即使老爸,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不跟你辩,我要再出去找冠军。”
“我还是要提醒你,别让小人的话蒙蔽住你的心,凡事要讲求证据的。”
童秋颜又怎会不明白这点,但是除了陆毅有动机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其它人了。
现在也只有祈祷快点找到冠军,一切才能够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