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坐进吉普车的前座,不禁轻松地吁了口气,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幸好他们已经回到车上。
“真对不起,让你累着了。”尔尔看着高武关上驾驶座的车门,绑上安全带,她一脸歉意地说。
“累?还好,反正今天没有遇到熟人,所以我背着你那粉蓝小背包的蠢样没被发现,我也就不必杀人灭口了。”他说着咧开嘴扮了个怪脸。
“哈哈哈!”尔尔大笑出声。没想到他也挺幽默的。不料乐极生悲,她的身子一贴靠到椅子上就引来阵阵的痛楚。“啊”听到她不对劲的声音,高武敛住笑容,踩下煞车。“怎么了?”
“我的脖子”她僵硬着不敢乱动,手缓缓地伸到脖子后面轻轻一碰就“哇啊!好痛、好痛,呼呼!”“让我看一下。”他打开头顶的灯,拨开她有些散落的发,手指头搁在她肩膀的肌肤上时,因为感觉到手下的滑腻触感整个人愣了一下,他的脸偷偷地红了。不过他很庆幸现在灯光昏暗,可以不被发现。
“怎么了?会刺痛耶,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尔尔不敢乱动。
“看起来不大妙。”原本白皙的肌肤泛着红肿,看起来是太阳惹的祸。“可能是晒伤了,你难道没有防晒?”女人不都最注重这些事情的吗?尤其像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专柜小姐。
“我今天睡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怜兮兮地抬头望他。
对于她这种表情他只能心软地投降,也不忍多说什么。“那你家里有没有芦荟之类可以镇定用的东西?”想到她那间空荡荡的屋子,他也猜得到,应该是要什么没什么,想必是连冰块也没有。
“没有耶”她的声音更小了。
想到她一个人在那借大的屋子里,抱着晒伤的肌肤、红着眼眶,却只能任它痛,那个画面不知怎地刺痛了他。
“先去我家处理一下吧。”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僵硬,毕竟高武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
什么时候起,光想像一个女人独自面对晒伤也会让他心痛了?
懊死的,事情不大对劲。
看到他僵硬的表情,她不禁有点受伤。“不用了,今天已经麻烦你一整天了,我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他一定觉得她很烦吧?早上害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床上挖起来,还得照顾她跟堤娜。接着她还很没用的拖累人家,弄得他得把她背下山。
“我有说你麻烦我了吗?”他粗声粗气地说,转过头来瞪着她。
“我”她抬起头来接触到他火爆中带着温柔的眼神,不禁消了音。
他注视着她的模样,让她心底产生一阵战栗。
两人独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唯一的光源是头上昏黄的灯光,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跳得飞快。
他靠她如此之近,她都闻得到他身上清爽的麝香味。
他的头缓缓靠近她,她迷醉地半闭起眼,几乎是停止了呼吸。
但是等待中的接触没有落在她唇上,他的手机响起,破坏了两人之间紧绷的氛围。
他接起电话。“喂。”他的声音比平常低沉一点,真是要命的性感。
她看着他说话时喉结上下移动的样子,真想凑过去将嘴唇贴靠着,感受那喉结的震动。
梁尔尔,你晒伤的绝对不只皮肤,可能连脑袋都晒伤了。
她居然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幻想?
她摇了摇头决定用力地保持理智。
斑武一挂掉电话就看到她摇头的动作。他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通电话的打搅。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吻了她,是否还能放开
“是堤娜,她回家了。”高武解释着,一边将车子开上马路。
“哦。”她无意识地应着,脑中一片混乱。
“我们走吧。”他再度加快车速。
“哦。”她的脑子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他瞥了她一眼,看似刚冷的眼底浮上一层笑意。
车子快速却稳定地飞驰在省道上,没多久转进市区,很快地抵达他的住所。
依照尔尔的习惯,她应该是坐在前座呼呼大睡,但是或许是这陌生的情感冲击太大,她居然破天荒地了无睡意。一路上她不断偷偷觑他,心里想着认识他以来的点点滴滴。
这个男人她想要。
但是该怎么要呢?
向来把人生大半时间都用在睡觉的尔尔,不禁苦恼起来,早知道多谈点恋爱,说不定现在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到了,我们上三楼。”高武发现她在发呆,整个人贴过来看她是否张着眼睛睡着了。
正想得入神的尔尔,被忽然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啊!”她仓皇的眼神盯住他眼底的笑意,脸却红了。
斑武但笑不语,率先下车。
看着楼下大大的店面,还有看板上那个气势恢宏的“武”字,看来这就是他的店面了。“你就任在自己店的楼上?”
“是啊,当初买的时候是一起买的,我干脆就搬来住了。也算是一种离家出走。”他眼她眨眨眼。
尔尔讶异地瞪着他,仿佛他改变了模样。
他居然跟她眨眼睛耶!
看来高武也不是那么一丝不苟,不若外表那么冷硬固执。
两人一起上楼去,高武顺手将她的背包带上楼。
“这是客房,你先冲个澡,别用太热的水面有干净的浴袍,不介意的话就先借你穿。”高武将她的背包放到客房,点了个头就先离开。
尔尔吁了口气:心想
好啦,现在都登堂入室了,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
尔尔洗完澡,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披着一头湿发就出来了。
斑武不见人影。
她赤裸着脚在房子里逛了逛。这一层公寓满大的,应该有四十几坪。她还看到有个楼梯通往楼上,可见得他的房子还不只她见到的范围。
鲍寓里面相当的干净,所使用的家具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僵硬、坚固、朴实,却很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样愈看愈顺眼。
在真皮的沙发上坐下来,她居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能睡啊,等一下还得回家的。
但尔尔显然难敌睡神的召唤,她逐渐进入昏迷状态
当高武买好晒后镇定用的芦荟露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湿着发,睡瘫在大沙发上的女人。
“唉。”无声地叹口气,高武走到尔尔身边蹲下。“尔尔,梁尔尔!”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那美好的触感差点让他移不开大掌。
白皙的脸庞毫无防备地睡着,让他几乎想低头吻住她。不知道一个吻能否唤醒她。
但他奔驰的想像力在看到她身上泛红的晒痕时,羞愧感随即跟着出现。
斑武,她已经晒伤了,你居然还有着这样下流的思想。
此时尔尔微微伸了个懒腰醒过来。那两排扇睫煽了煽之后睁了开来,眼神还迷迷蒙蒙的。
然后她冲着他咧嘴一笑。
霎时他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有片刻屏住了呼吸。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松动了。是他固执不变秉持着君子作为的原则,抑或是他对任何事物少情少欲的表现。总之,那一刻他居然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何谓心动的感觉。
“你回来啦?”尔尔绽开一朵憨笑,然后手自然而然搁到了他长满短须的下巴。
他震了一下。
“头发湿湿的会感冒。”他的声音有些紧绷。如擂鼓般的心跳、纷乱的思绪,这是他第一次连吻都没吻到一个女人,就如此的渴望要她!
尔尔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迷蒙的眼睛只能盯着他不断掀动的唇瓣看,脑子里几乎听不到声音。
“该死的,你再这样看我,我连最后一丝理智都会消失。现在还是赶紧处理你的晒伤”
她的反应是手指头抚上他的唇瓣。“好软。”她笑了,唇边的笑靥依然带着傻憨的味道。
“可恶!”他低咒一声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的吻如此鸾猛,如同饥渴已久的鹰枭扑向最甜美的猎物。他的舌直闯而入,席卷了她细致的唇舌,直接的品尝那粉色小舌的味道。
他的第一个吻如此猛烈而绵长,几乎没有松开来喘口气;他侵占了她每一分的思维与感官。
当他好不容易放开她,她却只能愣愣地盯着他的嘴看。仿佛不敢相信那张嘴居然有这等魔力。
“你该去处理晒伤了,还有不要再这样看我”他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下一瞬被她抬头吻住他喉结的动作一举击溃。
他低吟,喉咙里咕哝的声音微微抗议着,只是不知道是抗议自己薄弱的意志力,还是她火上加油的动作。
她的吻在他的喉间移动着,像只难以餍足的小吸血鬼,攀附着他宽大的肩膀,不断地伸出粉色舌头或啃或咬地侵略着他的地盘。
“尔尔。”他警告地推开她一点,阗黑的眼眸闪亮着、灼热地抓住了她。
他的眼底是侵略的决心。
那眼中的火焰差点让她脚软。幸好她现在瘫靠在大沙发上,否则一定会滑坐下去的。
他垂眸,大手握住她浴袍的系带,然后抬眼看着她。
这是他给的最后一个逃开的机会。
不料尔尔的反应却是吞了口口水,让他的自制力彻底崩断。
随着那轻轻一扯,浴袍在她身前散了开来。白皙无瑕的身子直接袒裎在他眼前,他感觉自己的脑门一阵麻,所有的热血都在身子里胡乱窜流。
她晒伤的是颈后,其他地方的肌肤依然美丽得令人迷眩。他古铜色的手一抚上她的肌肤,马上引起一阵疙瘩。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形成强烈的颜色对比,还产生一种撩动人心的视觉效果。
他低头吻住她,手圈扶着她纤细的腰。他的气息吐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引起她更为强烈的反应。
“高武”她伸手扯住他的发,却阻止不了那种又酥又麻,令人舒服却又无助的感觉。
他的唇轻柔地在那平坦的小肮间游移,她却觉得所有的血液都跟着冲往他的吻所到之处。
她阻止不了他的探索,只能细细地喘气。她只能意识到自己的腿挂在沙发的把手上,来不及害羞、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他的吻渐次下移,而她只能倒抽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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