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夫人!
鹰、狮、虎、豹皆被老大透露的消息震撼,迟迟无法消化这个讯息。
这回他们前来台湾,最主要是想见识那令鸣重无法伸展的龙飞集团负责人,也想瞧瞧“狼”所选的配偶。现在,他们更想知道未来的帮主夫人是圆是扁,尤其未来的夫人与龙飞好像又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即使老大没有说些什么,他们也猜得出他的心情有多恶劣。
一般人都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婚姻安排了,更何况是他们那向来桀骜不驯的老大。
再者,本来应该亲自奉上详细资料的鸣重,居然只派人送来一个装了一张纸的信封,其他什么也没有。
尽管老大在喝过几杯酒后,由召来的高级应召女郎服侍着,可是遗留在厅内的怒气仍四处流窜。
“这鸣重在玩什么把戏?连老大交代的事也敢这么散漫。”万里不赞同地蹙眉。
“明明知道老大已经很不爽了,他还避不见面,分明想害死人嘛!”初阳也抱怨着。
鸣重做错了事,反而是他们这几个待在老大身边的人要凡事小心,免得惹火烧身。
“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逍云问着正将被亢天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的纸团摊开来的邦彦。
“嗟!你自己看吧!”邦彦也将它当垃圾般地丢给逍云。
逍云打开一看,然后蹙眉把它揉成球,往垃圾桶投去。
“喂!我们还没看哩!”万里伸手想挽救它悲惨的命运。
“那种东西看了也伤眼,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就成了。”逍云制止他的蠢动。“上面写着:龙飞集团的总裁楼无痕,男性,年二十三,身高一七三,体重不满五十五。中学时代当了六年的学生会会长,其余的资料不祥。”
“这算哪门子的报告?”初阳难以置信地大叫。
“你才知道!甚至连张相片也没有。除了楼无痕外,帮主夫人一事,只字未提。别说是逍云了,我都看不下去!”邦彦显得有些无力。
鸣重再怎么无能,也不至于干出这等荒唐的事来。难不成他被爱给冲昏头,高不清东南西北?
屋外传来紧急煞车的声响,不多时,只见被众人兄弟咒骂的鸣重大步跨入,还带来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
“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又是谁?”初阳瞪着陌生人,神情极度不满。
“你已经把老大惹毛,还带人回来,嫌命太长了是不是?”万里虽有些埋怨,但还不想眼睁睁地看他自寻死路。
逍云及邦彦则以锐利的目光仔细地审视来人,像是猜测来人的身分,也是想秤秤他的重量。
无痕从容不迫地回视他们不善的眼光,并不因此而乱了心神,反倒有种遮掩不住的气势,激起了“鹰”和“狮”的赞赏。
“段逍云。”
“梁邦彦。”两人同时伸手自报姓名。
“楼无痕。”无痕双掌微微握住两人的手,一个轻盈的后翻,化开他们存心的测试。
好身手!邦彦与逍云同在心中叫好。
“楼总裁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逍云有礼地请教。
“龙亢天在吧?”
“老大现在正在忙着,恐怕无法见客。”邦彦露出暧昧的笑容。
“他在哪?”无痕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
“楼上。”
无痕正欲移动,初阳一跃挡在前面,不让任何人打搅。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更何况,他就是看楼无痕不顺眼。
“让开。”无痕低声警告。
“老大现在没空见你。”初阳不屑地开口。
“初阳,别”来不及了,无痕与初阳已经动起手来,鸣重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着对打的两人,逍云问着鸣重“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初阳别妄动,他是必输无疑的!”
果然,鸣重才说完,初阳马上败下阵来。
“真厉害!你怎么知道的?”邦彦啧啧称奇。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言下之意,他也曾是楼无痕的手下败将罗?逍云与邦彦的嘴咧得更大了。
万里拉开初阳,不怕死地向无痕挑战。
没办法,举凡练武者皆有一定的好胜心,绝不轻易承认自己不如未过招的对手,即使同等战力的伙伴被打得落花流水。
在逍云、邦彦与鸣重的哀悼声中,万里的脸像极了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还有没有人要动手?干脆一起上算了!”无痕有些不耐;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没有!”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表示。
在他们的目送下,无痕踏上二楼;正纳闷是哪间房间,突然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不会这么巧吧?
循声来到门口,无痕有礼地在门上敲着。
没有回声。她打开门,感到室内充满欢爱的气息。无法忽略的大床上,两名赤身裸体的男女正翻滚着,无痕刻意地清了清喉咙。
“滚!”龙亢天终于发出命令。
见他们没有停止的意思,无痕走上前,丝毫不受此激情场面所影响。“我不是有意打搅你们的‘好事’,两位请继续。我的事相当简单,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龙亢天的确如她所愿,视她如无物地继续奔驰、冲刺。而原先大受惊吓的女人在他纯熟、高超的技巧下,放浪地高声娇啼摆动,浑然忘我。
尽管耳际充斥着淫荡的喘息声,无痕仍脸不红气不喘地靠近床边“龙总裁该知道我今天来此的用意,既然你正忙得不可开交,就请拨出一只手,在这一式两分的证书上签个名,这位小姐正巧当个见证人,我们的婚礼就可大功告成。”
沉沦于欲海之中的女郎,除了感受到身下坚实的体魄外,完全听不见无痕的话语,可是龙亢天却是一字不漏地听得真切。
推开跨骑在他身上的女人,龙亢天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甩到床下,无情地道:“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
欲求不满的女人在跌下床的痛楚与他残酷的话语交相攻击下,慌张地拿起自己的衣物,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门。
龙亢天大刺刺地坐在床上,毫无遮掩自己的意思。他发丝狂乱、眼眸漆黑如墨,浑身散发出危险又邪气的气息。无痕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资格如此狂傲。
在这同时,亢天也毫不留情地打量这位未曾谋面的未婚妻。
一身的笔挺西装,短薄的发型,加上修长的身躯,俨然一副男人的模样。唯一的破绽是她那张秀气无暇的脸蛋和不属于男子的纤细骨架,教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明显的事实,其他人居然看不出来,真是枉费了众人健康的视力。
然而,真正引起他兴趣的,是她的眼神。
那对眸子,是他生平见过最清澈的。而她平静淡漠、毫不退缩的眼神,他也相当喜欢。
“楼无痕?”
“正是。”
“打断我的好事,你有什么表示?”亢天闲散地卧着,眼睛紧盯着猎物。
无痕迎视着他邪魅的目光,清晰地道:“好忍力。”
她很清楚男人欲火焚身的滋味是如何生不如死,何况他未着片缕,她不能也无法忽视他昂首的欲望。
“哈哈”满室回荡着他的朗笑。
前一秒亢天还懒洋洋地倒在床上,下一秒他便无预警地出现在无痕身旁,忽地出手攻击。
无痕反射性地痹篇他的攻势,下意识地反击。过了数招,无痕击上他的铁拳,不敌地被亢天搅上床铺,紧紧压在身下。
亢天相信无痕的手一定受到不轻的伤,因为他的拳头也感到有些发热。然而她却一声不吭,连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
有趣,真的很有趣!
抓起她受伤的右手,亢天看见上面一片青紫,微微使力按摩着,笑着亲吻他不似一般女人柔嫩的指尖。
“我在考虑,是不是要你来陪我完成刚才未完的事?”亢天将炙热的唇印在她瘦削的脖颈,以舌尖探索着她平静的脉搏。
无痕放松地躺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入他的灵魂深处,对他慑人的气息无动于衷。
“结婚吧!”他突如其来地说,放肆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自她外套内袋拿出备妥的证书及婚戒。
发觉无痕难得的错愕,他开心地笑了。
“看来,我准备好那一堆劝服的理由是多余了。”无痕诚实相告。
“既然已经准备了,何妨说来听听。”顺着她细密的发丝,亢天纵容地说。
“不外乎我们有婚约,龙形玉佩是信物之类的说词。还有你们龙帮也算是间接杀害我父母的凶手,这是一个可讨的人情。再者,龙氏亟欲将触角伸展至台湾,龙飞会是一大帮助。最后就是你仍然可以如以往般为所欲为,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一口气说完理由,无痕由身上掏出从不离身的玉佩。
“依你之见,我会因此答应吗?”
“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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