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ez’被抽单,所有与他们合作的公司以及厂商纷纷中断合约关系,束手无策的‘ez’只好宣布倒闭。”
“厂商群为什么要中断与‘ez’的合作关系?我很清楚‘ez’的老板戴瑞和首席设计师芮娜的工作能力以及交际手腕都是相当高明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可能眼睁睁任由自己的心血化为乌有啊!”时子限冷笑地迸话。“就算想救也得要有能力拯救,你要明白,他们所得罪的对象并非一般人。”
“他们得罪了谁?”心弦突然绷得紧紧的。
“你说呢?”他诡笑。“偷窃别人的创意点子,被告仿冒,是原因。弄臭自己名声的‘ez’再被神秘人重重一击,只好关门大吉。”
会是肇始于紫贝壳系列?此事与她有关联?
“记者虽然没有追查出真正的关键,不过肯定跟藏还心脱离不了关系。那些记者私下都在谈论,说‘ez’的倒闭是藏还心在幕后操纵的,所以可怜的‘ez’只好垮台了。”
“藏还心”樊妤迷茫地喃著,恍惚中,觉得藏还心离她更加遥远了。
“樊妤,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冒著被藏还心抓去海k的危险再来找你?我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来提醒你,最好小心伺候他,千万别去触怒他,以免他少爷一个不高兴,回头就把你毁了!”
她一震,捏紧报纸。
“别以为他现在对你友善就代表著他永远都会对你好,他那个人啊,聪明绝顶,向来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与感情,他最近会对你特别感兴趣,想必是从你身上发现了什么特殊且有趣的事情吧!”
她没吭声。
“樊妤?”她怎么都不说话。“你有没有听见我的提醒?”
她眉心蹙起。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劝告吗?呆子,这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一厢情愿的呆子,才会被男人骗得团团转。”
樊妤倏地往工作室走去--
她竟敢掉头走人?”
“樊妤,我可是一片好心,那家伙是一匹戴著绵羊面具的野狼,你最好小心一点,跟他保持距离,以免被他欺负了去还求救无门!”时子限在她背后不断嚷著。
不听、不听!藏还心才不会那么可怕,才不会!
他才不是披著温柔面具的冷酷恶魔。
不是的、他不是的!
不是的
不是吗?
。。
修长的手指忽而在电脑键盘上作业著,忽而持笔在纸上勾勒出新一批的服装画来。
u型领的剪裁,能让胸线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颠覆形式的柔软飘逸长裤,刹那间显现出与众不同的风华来。
“将组员带去巴黎拍摄服装广告。”藏还心随后又拨出一通国际电话,遥控义大利公司的品牌包装团队准备作业。
‘是。’接获老板指令后,整组工作人员正式投入工作。
叩叩。
“请进。”藏还心挂上电话,抬头道。
樊妤推开门,缓步走向他。
打从工作室决定成立之际,藏还心就留在台湾。她感觉得到,他是为了要让工作室步上轨道。
这份贴心令她感动。而这样一位柔情的男人,叫她如何把他跟恶魔相融合呢?可是她也曾经亲眼见识过他残酷的一面,现在又加上“ez”这一笔
“怯生生的?”藏还心有趣地看着她惊惶的表情。樊妤虽然没有争强好胜的性格,但也不会把自己变成小媳妇般的模样。“你怎么突然把自己变成了小绵羊?”
“我我”应该什么询问才好?要怎么追问才不至于冒犯他?这样赏心悦目的男人,会是可怕的魔鬼吗?会是吗?
藏还心的视线停驻在她手中的报纸,明白了。“你是来问我有关‘ez’倒闭的事?”
“是是的,跟你有关系吗?”幸好他主动先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会让你恐惧我?”她不仅不敢用正眼瞧他,说起话来还支支吾吾的。
“我”说是怕吗?也不尽然,只是对他的感觉变得好陌生,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
藏还心笑了笑,道:“没错,是我让‘ez’消失的。”
她一颤,问:“你是在为我出气?”
“我不欣赏‘ez’的小偷行径,他们今天可以欺负你是新人,想必过去也曾经
做过类似的勾当吧。”事实上,他手中确实握有证据。
“可是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让他们的心血全部归零,何其狠心。
“残忍?”藏还心笑了起来。“这哪会残忍?妤,你太单纯了,不知道人心险恶,有些人不是被原谅就会愿意改过的。”
“是我不懂?是我太过单纯了吗?可是--”
“我的做法让你不满?”他打断她的话。他看见了她眼中的不赞同。
她顿了下,慢慢地,合上朱唇。
就算多说也改变不了任何已定的事实,而且她也没有权利去干涉藏还心的决定。
“我回办公室了。”不再多言,她转身离去。提醒自己千万别再对他心生幻想,以免又幻想破灭。
藏还心看着她失望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她在怕他?
原本他是要避免让她接触到污浊的黑暗面。
倒是没想到,他反而成了她不安的来源。
是啊,他的出现让她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澜,再加上时子限的凑上一脚
全乱了调。
。。
用完了中餐,樊妤一个人走出工作室,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小鲍园里。
微风轻轻地吹著,而竹椅旁还有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遮蔽日阳,供人乘凉。
樊妤坐上竹椅,撑著颊仰望着头顶上的绿叶。
蝉鸣嗡嗡响,像乐曲般地洗涤她忧愁的脑,而不断拂来的凉风也让她紧绷的心弦放松许多。
直到此刻,心口那沉甸甸的感觉才开始消褪掉一点点。
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评论藏还心的好与坏,但是那种无法了解、无法清楚描绘出他性情的虚幻感觉却是让她很不踏实。
到底,她往后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就当他是老板,以最单纯的心情崇拜他?
又或者,跟以往一样继续偷偷暗恋他,继续期待两人有一天会开始交往?
她到底该选择哪一项?
哪一项啊风不断拂来,眼皮慢慢地变得好沉重,最后,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久后竟然打起盹来。
小脑袋一点、一点、又一点
打盹的她脸蛋酡红,精致可爱的瓜子脸粉粉嫩嫩的,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遍寻不著的妮子竟然是在公园里打盹。
藏还心慢慢地走近她,蹲在她面前,清清楚楚地把她的娇颜收尽眼底,烙印在心坎上。
她总是这么的纯真与娇柔,从无造作之感。也因为如此,他才不想让她沾染尘埃。
可惜,她并不明了。
而他,亦不想解释。
好炽烈的目光啊谁?是谁在看她?
樊妤惊悸地张开双眼,一见到来人,身子惊骇地往前一倾,樱唇与藏还心的唇片竟然碰个正著--
“唔?”水眸大大地瞅著他,面对这突生的状况,她呆掉了。
藏还心目光灼热地迎视她吓呆的表情,倏地,他含了含她的唇瓣。
樊妤一震,但还来不及为这尴尬情境做出反应时,就又被他温热的唇瓣给吸引去了心神,他的嘴唇碰触起来温暖又轻柔,他的气息闻起来是安全又迷人的。
她轻抽一口气后,忽然闭上眼睛。
白日梦,是白日梦,她现在正在作白日梦樊妤不断自我催眠著,不知道如何解决此情此景的她,干脆当成自己正在作白日梦。
尤其,她贪恋地完全不想移动朱唇,想就此霸占到地久天长。
哪怕脑子已经开始晕眩、潮红染上脸颊
“你偷吻我?”许久后,藏还心终于移开嘴唇,轻柔地逸出声音道。
樊妤不敢睁开眼睛,选择继续当化石。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浅浅地又说著。“你当自己是在作梦吗?那好,就当是作梦吧!现在是在梦里,所以你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牵动著唇角,下一瞬,他又重新黏贴上她的朱唇,并且细细吮啄著她的唇线,然后还侵入她的唇舌,放纵地吮吻著。
而她也无法抗拒、不想抗拒,开始送上芳唇。
吻了好一会儿后,四唇才分开。
藏还心见她仍僵化著,眼睛仍然不敢睁开,只好拍拍她的粉颊,唤道:“妤,该清醒了。”
是、是啊,是该清醒了,这个短暂的休息时间该结束了。
樊妤慢慢地睁开双眸,努力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
“午休时间结束了吗?”她装傻,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是该上班了。”他也顺著她的语气道。
“哦,那我们回去吧。”她起身,马上往工作室而去。
笔作没事。
是的,就故作没事。问题、烦恼,统统不去想。就容许她偷窃这么一个小小的晌午时间自我满足,享受这一次的接吻意外。
不会有人怪罪她偶尔当只鸵鸟自我满足吧?
藏还心静静地凝视著她故作镇静的背影。
一直不愿对她解释太多,是为了保持她的纯净,让她能够安安静静地当个创作者,让她专心地面对工作上的挑战。
可惜太多的突发状况总让他不能如愿。
铃
手机乍响,他接起,听完来电者的说明后,表情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