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时而无情的反复性格,让人捉摸不定,或许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不过,却只会招徕更多女人的眼泪。
她冲口而出“那么准才有资格过问王爷的事呢?”
巽磊眸光一冷“没有!”
“可是,湘儿听说呢,没、没什么。”季湘昂然掩住多嘴的小口,惊恐的摇了下头。“湘、湘儿什么都不知道。”
“你听说了什么?为什么不把话说完?”他眯起眼间。
她面庞倏白“湘儿真的什么都没说”
“说!”
季湘在他虎目的脸视下,娇躯不住发抖“湘儿只是听、听说王爷会有心绞痛的老毛病,全是、是为了一名姑娘”
“还有呢?”巽磊阴郁的眼神让她打心底发冷。
她顿时抖不成语“没、没、没有了”
就像被一头受到激怒的狮子给盯上似的,季湘几乎连喘气都不敢,只剩下眼泪不听使唤。“王、王爷为什么要这样看湘儿?”
巽磊瞅着她的目光好冷“我不喜欢看到你的眼泪。”那会让他想到另外一双泪眸,让他心痛莫名。
“是,湘儿不哭就是了。”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慌慌张张的将眼泪眨回去。
记得刚进王府时,王爷曾说过最爱看她哭泣的模样,说那是他见过最美的画面,可是现在又说最讨厌见她流泪,季湘被他搞糊涂了。
他忽地翻身下床“你早点睡吧!”
“王爷”她哭唤道。
巽磊拿下挂在架上的皮斗篷,下一秒,心冷不防的强烈紧缩,让它从手中掉落下来,剧痛让他背脊扭曲“呃”“王爷?”季湘不是第一次瞧见他发作的模样,一发觉到有异,马上出声大叫。“快来人哪!”
守在外头的长寿马上冲进房来,见状知道事情严重。“糟了!王爷的病又犯了,快扶他躺下。”接着迅速的招来仆从,合力将主子搬上炕床。
“长寿,扶我回去。”巽磊俊脸因痛楚而扭曲,但仍执意要走。
长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王爷,您先躺下来休息,好让奴才去请大医。”
他固执的不为所动。“本王要回去!”这是云萝在资罚他,他怎么能躺在别的女人床上?
“王爷,您痛成这样,就在湘儿床上躺着好吗?”季湘泪涟涟的安抚。
巽磊用过人的毅力强忍着心痛如绞,在长寿和其他仆从的扶持下,吃力的跨出冬楼,才走没两步,就再也支持不下去的晕厥过去。
‘王爷”
“快去清太医”
“谁去通知老福晋?”
“快去!”
“王爷怎么样了?”
巽磊在似昏似醒中听见额娘这么问道。
终于记起自己又发病了。
“回老福晋的话,奴才的藥只能稍稍减轻王爷的心绞痛,并不能根治它,心病需要心藥医,奴才也无能为力”
说得好,心病就要用心藥来医,而他的藥早已不在人世,注定这辈子要受病痛的折磨,这是他该得的。
老福晋的叹息声在房中散开,却传不进他的心坎中。
感觉到病床旁边好几个人来来去去,扰得他心烦意乱,不得安歇。
“全给我滚”他无意识的抵喃。
心的绞痛跟之前每一次相同,慢慢的减弱了,可是抹杀不了心中的自责和内疚,让他益发痛恨自己的无能。
这种宛如行尸走肉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虽然闭着眼皮,仍旧感觉得到有人生了下来,巽磊大皱其眉,微愠的低喝“不要再来烦我,都给本王出去
忽地,一条温热的毛巾覆上他的脸。
“磊哥哥,你流好多汗,不擦干会着凉的。”
那柔柔细细的嗓音赫然贯穿他的耳膜,让他全身僵硬,连眼皮都不敢张开,就怕是他的幻想,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
质地细软的毛巾—一滑过他的额头、面颊还有项颈,然后轻轻的拭向敞开衣扣的男性胸膛,却不再听见说话声。
巽磊自嘲的呢喃“一定是我听错了”
“听错什么?”那柔细的嗓音突地问道。
他不自觉的握紧双拳,不敢动弹一下。
“磊哥哥,你好多了吗?藥应该快前好了,我去端来给你”察觉到声音的主人就要远离,巽磊一时情急,伸出双臂将她抱个满怀,捕捉住那抹幻影。“不准走!”
被困在他的双臂和胸前,纤柔的腰肢险些被折断了。“磊哥哥,你先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巽磊表情紧绷如石,硬是不愿松手。“不!我再也不放了!就算是梦也罢,让我再多抱一会儿,不要阻止我”
那怡人清雅的发香就跟记忆中的相同,登时鼻酸眼热,悲从中来。“我等了又等,一等就是五年,你终于愿意到我梦里来了。”
幻影的声音也便咽了。“磊哥哥”
“千万不要叫醒我,就算要我一辈子活在梦里,我也甘愿”他激动的语调他含着感情和深深的恐惧。
“磊哥哥,对不起。”她该早点来见他的,看他受苦,她的心好痛好痛。
他搂得更牢固,梗声哀求“别走!”
“我不走.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幻影也回拥他,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是如此真实。“磊哥哥,你先起来把藥喝了,这样身体才会快点好起来。”
留在双臂中的腰肢盈盈一握,而且好温暖,让他开始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他也曾这样拥抱过她
如果他张开眼睛,发觉一切都是想像,他承受得起吗?
“云萝”巽磊不自觉的唤出她的名。
幻影“嗯?”了一声。
他心跳加速,呼吸也跟着急促,心中天人交战许久,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亲眼面对现实
当映入眼帘的绝丽五官与心目中的影子不谋而合,眼眶不觉得泛红了,那个牢牢镌刻在自己心版上的少女长大了,巽磊双眼为之一湿的忖道,依然美丽如昔,但多了几分成熟和妩媚,即使素着脸,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磊哥哥?”他目瞪口呆的神情让云萝有些伤怀,摸摸自己的脸“你认不出我了吗?”是不是自己变得太多了?
巽磊痴痴傻傻的凝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轻颦眉心,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云萝,你忘了吗?”
“赵姑娘,还是先让王爷把藥喝了再说。”长寿好心的在旁边提醒。
云萝小脸倏地一红“对不起,我都忘了,磊哥哥,先让我起来一下”
她才挣开他的双臂,还没站稳,又被一只铁臂扯了回去,正想开口说话,两片霸道的男性嘴唇已然衔住她,咽下她的轻呼。“唔”她又惊又羞,晃动螓首想躲避他的吻,可是怎么也逃不开。
“藥”
巽磊近乎粗鲁的吮咬着她的唇“我正在吃”她就是他的灵藥。
“别磊哥哥”才一眨眼工夫,云萝就被坚硬火热的身躯锁在他和炕床之间,娇躯不禁发烫,还微微颤抖着“有人会看见”她可没忘了房里还有个小仆在。
长寿干咳一声,很识相的上前将帐幔放下,阻断可能外泄的春光,在出去之前,轻轻的带上房门,并且叮嘱所有的人不准打搅王爷安歇。
大掌像着了魔似的爱抚过她偾起的酥胸、纤细的腰肢,直到她的大腿,感受到她的娇喘和轻颤,证明她是有温度的,让他的动作不知不觉的狂野起来。
她羞窘的推拒着“磊哥哥,别这样”
从相识至今,他们从不曾如此亲密过,她的磊哥哥对自己始终守之以礼,所以,她有些被他的热情给吓着了。
“我必须感受你真的还活着”巽磊像孩子似的将脸庞埋在她须间,嗅着她的体香,情不自禁的落泪。“否则我会疯掉”
云萝听了心都拧了。“磊哥哥,我没死,这不是梦。”
“就算是梦,我也不在乎了”他粗哑的大吼,飞快的扯去她的杉裙,连最里层的肚兜、亵裤都一并解下,用自己的唇舌和手掌的抚触去感受她的存在。
青涩的身子几乎无法承受地狂热的需索,在巽磊身下不住扭动款摆,不知该反抗还是迎合,那娇弱的嘤咛,点燃了浓烈的情欲,让他像头发情的野兽,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这次他要完完整整的拥有她,再也没有人能拆散他们。
好久、好久之后
云萝由帐慢后钻了出来,遮遮掩掩的拉起掉落一地的衣物,披在白皙滑嫩的肌肤上,动作轻巧,就怕吵醒睡得正沉的男人。
“赵姑娘,小的在隔壁房已经准备好热水,你可以过去梳洗一下。”早就算准时间的长寿,见她着好衣装,才然现身说道。
云萝面色陡地绯红如火“谢谢。”他的设想周到反倒令她难为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刚过。”
她脸上的红潮加深“糟糕!都已经这么晚了。”
“赵姑娘别慌,老福晋已经派人来过,交代小的说等赵姑娘们候好王爷,再上红萼楼请安去。”他说。
“谢谢你。”云萝柔声答谢,细心的帮巽磊盖妥锦被“王爷的藥就麻烦你再去煎一帖来,等他醒了,我会劝他喝下。”
长寿朝炕床上源了一眼“是,小的已经好久不曾见到王爷题得这么安稳了,以往王爷就是睡着了,眉头总是锁得紧紧的,有时半夜还会被噩梦惊醒,甚至大吼大叫,所以,他向来都是一个人独眠。”
她满眼传情的睇着熟睡中的男人,心个百感交集。“我一直以为这么做是对的,却没有替磊哥哥想过。”
“如今有赵姑娘在,王爷就不会再噩梦连连了。”长寿欣慰的说。
云萝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那我先出去了,王爷就劳你照顾。”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