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房间出来时,朱平安已经除去深衣,换上了圆领澜衫,走到院子中,等待孙老夫子接下来的动作。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孙老夫子又念了一段词,然后将朱平安头上的帽子取下来,给朱平安换上四方平定巾,然后示意朱平安去给刘川闻、张放翁等人去斟酒。
在古代倒酒也是很讲究的,朱平安走到刘川闻等人桌前拱了一礼,然后从年纪最长的刘川闻开始倒酒,站在其右侧,右手持酒壶,左手持酒杯,斟完一杯后,将酒壶稍收高后顺手往后轻轻一旋,以免酒水溢出滴到桌面或客人身上。
倒酒时,朱平安也憨笑着说着感谢的话,差不多就是感谢能来观礼之类的话。
倒完酒后,刘川闻端起酒杯走出座位,来到朱平安跟前,满意的看着朱平安点了点头,然后面向北祝词曰:“旨酒既清,嘉荐令郎,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朱平安长揖到底,然后直起身双手接过刘川闻递来的酒杯,拜谢,浅饮一口,将酒杯放到另一侧≯←,的桌上。
之后,其他人也一一出席,手持酒杯作了祝词,朱平安一一长揖拜谢,重复刚才的步骤。
这些程序刚走完,院子里严肃的气氛便一下子去了一干二净, 张放翁等人和孙老夫子开起了玩笑。
“呵呵,孙兄得此佳徒。真是令我等羡慕不已啊。”刘川闻捋着长须,笑言。
“就是。孙兄可真不厚道,当初童生试前。孙兄还藏着掖着,说什么凑数长经验的话,结果倒好,从县试、府试到院试一路过关斩将,如入无人之境,当着一众童生的面摘得安庆府案首之位。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见者有份,佳徒共享之……”
几人的玩笑话,却是让孙老夫子老怀大慰,笑的合不拢嘴。不断摇手道,“仁兄说笑了,孙某又怎会藏着掖着,当初确实是抱着让平安涨涨经验的想法,可是结果却也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啊。”
“孙兄不仁厚,当罚酒一杯。”刘川闻摇头不信。
孙老夫子苦笑着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前些时日自己已经解释了不止一次了,但是没有人信啊,所以孙老夫子只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孙兄,平安郎的表字可想好了?”张放翁看着孙老夫子喝了酒后,询问道。
话音刚落,那边刘川闻便笑了。“张兄真是多此一问,如若表字尚未想好,孙兄焉能请你我等人到此观礼。”
“哦。也是,呵呵呵。是我再见到平安郎如此璞玉,一时有些喧宾夺主了。呵呵。”张放翁笑着摇了摇头,有些羡慕的看着孙老夫子说,“如若表字取得不好,我等可不会袖手旁观。”
孙老夫子捋须,笑而不语。
在刘川闻等人的催促下,孙老夫子才将朱平安的表字公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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