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能是平妻呢?”
一时间,赫云舒有些意外,她倒是料不到,赫玉瑶竟然算计到了这个地步。只是,单凭赫玉瑶,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她看向赫玉瑶身后的那个丫鬟,似是有几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具体是在哪里,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半刻钟后,沉默了许久的冯常终于开口,他对着赫云舒躬身施礼,道:“王妃娘娘,对不住了。”
赫云舒笑笑,道:“无妨,只要冯大人想清楚了就好。”
冯常低着头,不再应声。
赫玉瑶走近他,扬手向前,道:“冯大人,眼下父亲还候在正厅,咱们去吧。”
冯常点头,跟着赫玉瑶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赫玉瑶回头,冲着赫云舒得意地一笑。
见状,翠竹有几分不甘,道:“小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赫云舒笑笑,神色如常,道:“无妨,随他们去折腾。走吧,咱们回府。”说着,她迈步向外走去。
翠竹纵是心有不甘,也只得跟着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后,翠竹仍是愤愤的:“小姐,他们这是把咱们也算计进去了啊。”
“哦,你倒是说说,他们怎么算计我们了?”
翠竹急了,道:“小姐,这还不被算计啊。大夫人想要害那么多人去死,她就该受受这牢狱之苦。大小姐想着帮大夫人诈死,逃脱牢狱之灾,也是大罪。可现在不但没能治他们的罪,那京兆尹的冯大人还被他们拉拢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赫云舒笑笑,道:“你倒是着急。其一,秦碧柔是有害死那么多人的心思,但毕竟没有害死人,按照大渝的律例,也不过是在牢里关几年而已。可她是赫玉瑶的生母,眼下赫玉瑶是三皇子妃,考虑到三皇子的颜面,别说是宫里的丽贵妃,就算是陛下也不会让秦碧柔待在牢里的。所以说,秦碧柔早晚都会出来,现在只不过是早出来了一些时日而已。”
说着,赫云舒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其二,冯常被他们拉拢,对咱们无益,却也没什么害处,随他们闹去就是。”
翠竹仍是心有不甘,急得在那里直跺脚。
赫云舒笑笑,道:“翠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哎呀小姐,奴婢这会儿还哪里听得进去什么故事啊。”翠竹噘着嘴说道,很为赫云舒鸣不平。
赫云舒朱唇轻启,道:“传闻寒山和拾得原是佛界的两位罗汉,在凡间化作两个苦行僧修行。有一天,寒山受人侮辱,气愤至极,他找到拾得,问道,‘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应对?’拾得却是笑了笑,道,‘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翠竹眨眨眼睛,道:“小姐的意思是,就让他们猖狂去,等他们越来越胆大,做的恶事也就越多,总有一天会把自己作死,是吗?”
赫云舒笑笑,道:“哟,你还不算太傻嘛。”
翠竹皱皱眉,道:“小姐,赫府什么时候有一个嫣然小姐,我怎么不知道啊?”
赫云舒摇了摇头,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只是,以前无论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以后都会有了。
至少,通过这件事,苏氏苏雨晴被抬做了平妻。所谓平妻,便是和正妻拥有相当的地位。秦碧柔一直在赫府横行,眼下有了苏雨晴,赫府的格局只怕就要变了。而她也好趁此机会好好看一看,那苏雨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尔后,赫云舒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这几日一直在忙着铺子里的事,今日难得闲下来,她也好陪陪铭王。
问过院子里的丫鬟之后,她知道铭王眼下正在花园里。
到了花园,便看到铭王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身影有几分悲怆。
赫云舒走过去,弯下腰看着他,道:“怎么,心情不好吗?”
铭王想要伸手拉赫云舒,转瞬间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缩回了自己的手,他扬起戴着面具的脸,一双如点墨般的眼眸看着赫云舒,语气中有几分哀怨:“娘子,你都不陪我。”
赫云舒的手放在他的肩头,道:“乖,都怪我这几日太忙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来陪你了嘛。”
铭王露在外面的嘴角微扬,笑出了声。
赫云舒笑笑,推着他在花园里走着,一路上向他介绍各种花草,铭王听得很是认真。
这时,翠竹从远处跑了过来,边跑边大叫道:“小姐,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