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说着,赫玉瑶转念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扬,道,“若证实小女的话是对的,那赫云舒也要给我赔礼道歉。我二人姐妹一场,我也不苛责于她,若证实小女所言,赫云舒便要给小女磕一百个响头,以示惩戒,公主意下如何?”
“所以,反过来说,若你错了,你也给赫云舒磕一百个响头?”说着,安淑公主的眼神里闪过狡黠的光芒。
赫玉瑶迟疑了一下,复又肯定道:“是。”
说罢,赫玉瑶心中很是得意,似乎已经看到了赫云舒跪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她知道,赫云舒输定了。那件衣服上是她命人动的手脚,且已经在府中的宴会上试验过,但凡是对茶花粉过敏的人,都会有所反应。那茶花粉便藏在那刺绣之中,如今刺绣完好,赫云舒必定不曾发现里面的端倪,如此,赫云舒败局已定。
得了安淑公主的授意,云裳再次检查赫云舒衣裙上的刺绣,她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却是冲着安淑公主摇了摇头。
见状,赫玉瑶大惊,连声说着不可能,尔后她疾步奔到赫云舒面前,仔细检查着上面的玉兰花刺绣,只一摸,她瞬间便变了脸色。
这里面,并没有粉末状的东西。
赫玉瑶惊慌失措,把那刺绣翻过来一看,顿时跌坐在地,这刺绣之所以饱满,是因为背面亦是完好的刺绣,这是……双面绣。
抬头看着赫云舒微弯的嘴角,赫玉瑶大惊失色,她被赫云舒算计了。
看到这一幕,事情的真相安淑公主已经了然于心,她冷哼一声,道:“好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既是如此,你便对她磕头赔礼吧。”
怎么会这样?赫玉瑶身子直抖,该跪下的是赫云舒才对,怎么会变成她了呢?
不,不该是这样的。
见此情景,秦碧柔忙跪在安淑公主面前,道:“小女顽劣,犯下此番大错,还请安淑公主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次。”
“饶?本公主为何要饶过她?”
秦碧柔心思微动,道:“五日后便是瑶儿的大婚之期,若她磕坏了头,终是对大婚无益。如此,不仅是赫府失了脸面,只怕……”
说到这里,秦碧柔故意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她既已提到大婚,安淑公主自当想到瑶儿要嫁的是三皇子,如此,自当网开一面。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听安淑公主说道:“你的意思是也有损我皇家的脸面,对吗?”
见安淑公主与自己所料的完全相同,秦碧柔低着头,从容不迫道:“只怕会如此。”
“哼,区区一个赫府继室之女,也妄图损我皇家颜面,当真是痴心妄想。赫玉瑶,你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听罢,赫玉瑶和秦碧柔俱是一惊。
这位安淑公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果然如传闻中说的那般被宠坏了。
秦碧柔来不及多想,跪伏在地,道:“公主明鉴,臣妇教女不严,以致出现了这等误会,要罚,公主便罚臣妇吧。”
赫云舒眼神微眯,看着这二人,秦碧柔这话,当真是四两拨千斤。
秦碧柔如此做,自是为了维护赫玉瑶的脸面,毕竟赫玉瑶日后是三皇子正妃,若她当众对自己磕头认错,颜面扫地,日后必定会被人看不起。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皇子妃,还能有什么前途和地位可言?
而且,若安淑公主真的应允此事,那她赫云舒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毕竟,秦碧柔虽是继室,但仍有着母亲的名分,一个母亲对着女儿磕头认错,那有着女儿的名分的赫云舒日后必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赫云舒心里一震,这秦碧柔,果然是老谋深算。
若有若无的,赫云舒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她抬头望去,正好和安淑公主的视线相撞。
安淑公主的眼神霸道而凌厉,那是皇家与生俱来的高傲,有着凌驾于一切的气势。
赫云舒丝毫不惧,与之对视也不见任何的怯态。
慢慢地,安淑公主不再看她,转而看向了秦碧柔,笑道:“你这女儿也不是三岁顽童,她犯了错自当一力承担,若无这份担当,也做不得我皇家的儿媳,我这话,可对?”
秦碧柔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她若说对,那她的女儿便要给赫云舒磕头认错,她若说不对,那便是当面忤逆安淑公主,且承认她的女儿做不得皇家的儿媳。
一时间,秦碧柔左右两难,难以决断。
“三殿下到!”
听到这声高呼,秦碧柔母女二人顿时如获大赦,欣喜地看向了声音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