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要开口,谢玉娘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流泪道:“安安,还不向你表舅问好。”
不等她反应过来,又将她推到顾云扬怀中:“夫君,你,你抱紧了安安”顾云扬默默点头,伸手抱住安安,看向徐志明的眼神愈发冷漠,而安安眼睛睁得大大了。
脸上一片迷茫:怎么顾叔叔变成了爹爹,爹爹变成了表舅?王小姐冷眼看着几人做戏,冷冷道:“原来是这样啊。志明,我有点累了,咱们回去吧。”
徐志明急忙答应一声,低声对谢玉娘道:“你们先到东街平安客栈住下,我抽空过去给你解释。”说完了话急忙追上王小姐,殷勤的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笑,微微弯着腰牵着她向马车走去。
两人上车坐好,王小姐才勃然变色道:“姓徐的,这是怎么回事?那女人真是你表妹,不是你在乡下娶的老婆?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可要将这事告诉爹爹,看他会如何处置你!”
徐志明连连打躬赔笑道:“娘子,她确实是我表妹,早说过我在乡下没成过亲,否则也不敢向你求亲啊。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家乡遭了灾进城投奔我来了,都是亲戚,总不好不管吧。
放心吧,我是读书人,读圣贤书,学孔孟道,不会骗你。”王小姐将信将疑,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眼看马车走远,谢玉娘再也之撑不住,只觉得手脚冰凉,身体摇摇欲坠。顾云扬早已察觉,伸手将她扶住。雪儿怒道:“原来玉娘姐姐的夫君是这么一个喜新厌旧的卑鄙小人!
我看得都恶心。师父,我可不可以杀了他?”“大庭广众之下,不行。”谢玉娘脸上一慌,急忙抓住雪儿的胳膊道:“雪儿,你,你不要乱来。也许,夫君是有什么苦衷”
这话说得自己都有些不信。雪儿撇撇嘴,只是冷笑。安安此时也有些明白过来,扑到母亲怀中放声痛哭:“娘亲,爹爹,爹爹不要我们了吗?”
谢玉娘搂着安安泪水直流,抬头对顾云扬道:“云扬,我们到平安客栈住下可好?也许,夫君真的有苦衷,会过来跟我解释清楚。”明知道这徐志明十有八九是个喜新厌旧的无耻之辈,顾云扬看着谢玉娘充满希翼的眼神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当下点头,四人牵着马,一路打听着走到东街,住进平安客栈。一切安顿妥当,谢玉娘呆呆坐在房中出神。
想到自己这几年来照顾婆婆养育女儿的一点一滴,回忆着印象中夫君的言谈举止,再与今日所见的做对比,却怎么也无法将两个人影重叠到一起。
心中越想越是瘆人,浑身发抖,禁不住自言自语着:“不会的,夫君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雪儿哄着安安到另一个房间玩耍,顾云扬坐在一边,看着谢玉娘自言自语,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出,心中怜惜,只是不好说什么。
明知道结局如何,却有哪里忍心夺走她手上最后一根稻草?时间走得格外缓慢,直到谢玉娘心思都有些恍惚了,才听到外面轻轻敲门声,她心中一喜,起身要开门,忽然眼前一黑,险些跌倒,急忙坐在椅子上,扶着胸口喘息。
顾云扬扶着她坐好,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灌下,才来到门前,打开房门,徐志明闪身进来,一看孤男寡女在房里,立刻脸色一沉,道:“这位先生,你怎么和我娘子在一起?”
“娘子?我只听你喊她表妹。”徐志明被这话噎得一呆,又羞又恼,回头对谢玉娘道:“娘子,你看是不是请这位先生先出去,咱们之间的话,不方便让外人听到。”
谢玉娘脸色苍白,哀求的看了看顾云扬。顾云扬心中叹息,转身出去,关上房门。徐志明这才舒了口气,走到谢玉娘面前道:“娘子,你也是读过书的,怎么不知道个检点?
男女授受不亲,岂可跟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共处一室?算了,这事我就不追究了,以后注意一些。”谢玉娘咬着嘴唇,眼圈泛红,问道:“夫君,今日是怎么回事?
我听人说你要娶那位知府小姐为妻,还不肯认下我们母女,这,这是怎么回事?”徐志明脸上一红,有些尴尬道:“这事情你不清楚。我在洛北书院读书,被知府大人赏识,他家小姐爱好诗文,与我见过几面,便央告着知府大人向我提亲。
我本来不想答应,只是同窗们都说,能够成为知府的女婿,以后便能够顺利登上官场,施展心中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