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男人干起来比女人还爽,老子倒想尝尝看你的味道好不好?”另一个壮汉也答腔。
“下流!”面对他们龌龊的言语,李璇气得不住发抖。“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想干嘛?这样说吧,如果你乖乖签下这张合约,我们就放你一马,怎么样,很合算吧!”
带头的男人把一张纸递到他眼前。
“原来你们是炒地皮的!”李璇看了一眼不禁发火。这家店我是绝对不会卖的,全都给我滚!”
“什么?”李璇的愤言反倒激起男人们的怒火。“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一群男人争相上前想把李璇推倒在地。可是他们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店内反而显得碍手碍脚,无法伸展。
李璇灵活地闪躲到厨房,随手提起一桶正在炉上沸腾的汤往门口泼去,走避不及的一群人全都惨遭热汤亲吻。
“哇啊啊啊啊!瞬间,凄厉的惨叫声充满斗室。
“可可恶!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临走之前,他们撂下狠话。“我们会教你后悔莫及的!”
“走了”他们离去后,李璇仍然警戒地直盯着店门,深怕他们又折回来。好一阵子,他才放松地跌坐在地。
“没没事了”他全身不能自己地拚命发抖,连嗓子都颤着抖音。
他抱着自己,不住压抑内的恐惧。“没事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的,没事了”所以不要再想着那个人在这种时候,他就是不能克制地想到谢恩。他好怕好怕,好想见到谢恩。
但他不能这么软弱呀!谢恩已经不在这里了,自己悄能再依靠他了。
没问题的,和谢恩相遇之前,自己不也一个人走了过来?怎么认识谢恩后,就变得如此胆小不行!他必须振作起来!
“不要紧的,别担心,我一个人不会有问题的”李璇不停的说服自己,心中却不时想起谢恩的笑,谢恩他现在人在哪里?
那天之后,李璇不管去哪都带着棍棒护身,不然就是装了几颗大石头在背包里到处跑。重归重,但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个子小,力气也不大,打架技术更是烂到没话讲,唯一能自豪的,就只有脚程快和动作敏捷这两点了。
为了自保,他得擅用这两项优点。总而言之,如果再遇到那群流氓,先出奇不意地攻击他们,然后趁他们分心之际逃跑,相信以他的脚程,应该不成问题。
他知道这招用多了就会失败,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他还能怎么样?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客人建议他去报警,但有什么用?因为警察都已被收买,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他们胡来,要不然每天都有炒地皮的人在闹事,怎么不见他们抓过一次?
李璇每天提心呆胆,不管去哪里都怕会被躲在角落处的恶混攻击。即使在店里,也怕他们会再次闯入,恶意伤害无法及时逃脱的客人。他更怕到荒凉这处,没人能听到他嘶声力竭的呼救,没人能制止他们逼近的脚步。在家里,他也怕那些人会忽然破门而入,或是一把火烧掉他住的公寓,所以每夜每夜,他都神经紧绷,难以入眠。
但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却不见他们前来报复。
那帮恶混就像凭空蒸发似地消失无踪,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确实存在过。李璇甚至有种错觉,好像三天前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恶梦。
李璇的身心过于疲累,逐渐疏于防范。
“或许他们不会再来了”他开始天真地期待。
第三天夜里,如往常一样,李璇将店内收拾干净后,便拉开店门,准备将门锁上。
实然,他注意到地上一个闪着光芒的圆状物,便弯下腰,顺手拾起那东西。
“原来是个铜板呀!是哪位客人不小心掉了呢?”
还未站起,他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店里猛烈一推。
“好痛!”撞击地面瞬间产生的疼痛,不禁让他痛呼出声。他睁开带泪的眼,想看清不怀好意的来者。
又是那群流氓!李璇没命地从地上弹起,赶紧向店门口冲去。
“想逃?没这么容易!”男人大手用力一抓,拎住李璇的衣领,将他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我说过会回来找你算账的!”说话的男人语调阴狠,脸上、手上都扎了绷带。
你该不会忘了吧?”
他命身后的伙伴封住唯一的出口,再看向脸乐青白的李璇。
“我再问你一次,这合约你签是不签?”他拿出合约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璇紧握双拳,决定豁出去了。“我死也不签!”一字一音,说得极为坚决。
就算遭受胁迫,他也不会轻易低头。这间店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它。
这不单只是一家店,母亲靠它将他辛苦拉拔成人;不仅如此,这也是留有他和谢恩相外回忆的地方。想到这,他更不能屈服。
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为首的男人下达命令,一群比上次更粗壮的男人们一起拥上。
李璇用力一扔,随后奔向厨房,打算拿菜刀来自卫。
跑没两步,另一个男人就拿着一张椅子,往他后脑狠狠地砸去。
连声痛都来不及叫出来,李璇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体还不时抽搐着。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颈子流到地面,顿时形成一滩面积不小的血洼。
头好昏,伤口好痛,身体好重李璇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理性虽然催促他赶快逃离他们的摩掌,身体却怎么都不肯合作。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更遑论逃走?
“呜!”见他倒地不起,先前被他攻击的男人毫不留情地重踹了他肚子几下,痛得让他闷哼出声。
“这样就够了,要是把他弄坏了就卖不出去了。”带头的男人发话。
“东西呢?拿来。”其中一人递给男人一个印泥。
他蹲在李璇身边,抬起他无力挣脱的左手,将他的食指在印泥上压了一下,随即又将他的手指盖在合同上。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男人满意地把合同收起。“正事办完了,搠下来就是游戏时间了!”他邪邪地笑看不能动弹的李璇。
“游戏?重伤的他几乎陷入昏迷,无法正常运作的脑袋更是搞不清男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自己很清高吗?”男人抓住他的头发,硬是提起他布满鲜血的脑袋,逼他半掩的视线对着他。
“等你被人干过了,就知道什么叫下贱了!”他**地大笑。
“上次你不是说我们下流,还说要阉掉我们吗?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包准叫你欲仙欲死。”
把李璇摔回地面,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盒子,里头有一支装有药物的注射器。
他要做什么?感到危机逼近,李璇昏沈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半。
“嘿!这东西能让你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唷!怎样?老子我够慷慨吧!”
“不要”李璇虚弱地哀求。
“不要?我看你等一下就会不停扭腰,直喊着要了!”
边说,男人边拉起他的袖子,倏地一口气将药物全注射到李璇体内。他退后一步,得意地视察成果。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李璇感到一股无形的黑暗笼罩住他,就算睁大双眼,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他猛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停加快,晕眩感也不断扩大。
为什么会这样?这明明是他的身体,可他却无法移动分毫。
虽然身体的疼痛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怪异感受却令他更加不能忍受。
谁来救我李璇已经无法思考了。他任由众多魁梧的男人褪去身上的衣物,任他们亲吻、抚摸他。
即使失去意识,他还是流下泪,不停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恩谢恩”
“不用再叫了,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死心吧!”
为首的男人将他光洁的双腿分开,准备将自己炙热的凶器推进他未经人事的狭窄**。
不料,本应紧闭的店门蓦地开启,让男人惊讶的停下动作,站在店门口的来人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要杀了他们!这是谢恩心里唯一浮现的念头。
当他目睹李璇泪流满面的被一群彪形大汉压在地上凌虐时,当他看到自他体内溢出的鲜红流了满地时,他早已忘记何谓理性。
他气疯了!他从没这么气愤过,这群家伙竟如此好胆,敢伤害他宝贝的少年。他要他们不得好死!
他先是一拳揍飞压在李璇身上的男人。其它人见状,纷纷将李璇丢在一旁,跟着团团围住他。
谢恩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已失去理性,他还不至于会蠢到不自量力,去招惹无法应付的对手。
他很清楚武术的用途在于自卫而非伤人,但是事到如今,他才管不了这么多。他要这群混帐付出代价!
他下手毫不留情,一拳一脚全挟带满溢的怒气。
把被他折断手臂的家伙狠狠甩到墙上后,这场历时不到三分钟的架就结束了。
环顾店内,除了一堆东倒西歪、散布四处的“尸体”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是完整的。
再看到那群“鲈鳗”他们不是被折断手臂,就是被踢断肋骨,再不然就是严重内出血。总归一句话,他们没有一人是还能站起、甚至清醒的,情况极为惨烈。
这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处刑吧!失去理性的谢恩,还真教人不敢恭维。
干架一结束,谢恩立即来到李璇身边。适才的怒火已不见踪影,现在的他被无尽的心疼和懊悔纠缠。
即使陷入昏迷,李璇仍是流着泪,不停哭喃着他的名字。
“不要紧了,璇,我在这里,是我,我是谢恩啊!没事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璇,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痛了,别哭了,乖,别哭”
他紧抱李璇冰冷的身体,不断轻声安抚他的情绪,想要止住他仍然宣泄的泪水。
或许是听到他温柔的话语,也或许是感受他的气息,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中,李璇逐渐平静下来,不再落泪不已。
他的泪,让谢恩的心揪得发疼。他过去几天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他没能守护这纤细的孩子?他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瘦弱呀!而他居然让他陷入如此无助和绝望的境地!
将李璇送往医院的途中,谢恩不停在心中自责。
这天晚上,是谢恩预计留在香港的最后一个晚上。为了能马上见到思念的凌,照理来说,他应该搭明天的班机回到纽约。
但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李璇。要是有人找他麻烦怎么办?他是这么瘦弱,怎么有办法抵抗恶徒的攻击?想到这,他更加忐忑不安。
思量了好一段时间,他还是决定再见李璇一面。
他打定主意,如果李璇仍避不见面,那他就照原定计划,将他托付给下属,于明天返回美国。
如果他愿意与他和好,他不在乎多留一段时间,为他解决困扰。
抱着这样的打算,谢恩鼓足勇气往目的地前进。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会看见那种景象,那种几乎使他血液冻结、心跳停止的景象。
手术室外
坐在长椅上的谢恩无力地垂着头。
李璇送进去已超过十小时了,换言之,他心焦不已地在此等待也不只十小时了。
手术室的门开开关关,他悬在空中的心也跟着起起落落。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主持手术的医师才会走出来,告诉他李璇平安无事的消息?
他恨透这种无力感,除了等待和期待,他什么事都不能、也无力去做。
“天上的父呀!请您不要带走这美好的生命,不要夺去他呼吸的权利。我明白您所在之处是多么令人向往,但是时间还没到,他还不曾体会这世间的美妙啊!请您给我机会,不要让我失去他。”
谢恩诚心地祈祷。他恳求上天不要这么快就带回他的天使,因为他也需要这个温柔的天使呀!
心急如焚的他已不太能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李璇,不能也不敢。至于原因为何,他没有多想。
经过十六个小时的治疗,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几乎被漫长的等待逼疯的谢恩,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着急逼问。
“他怎么样了?”
“这位先生,您先别激动。”那位看似经验丰富的医生,试图平复他激动的情绪。
“您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
“他的家属呢?没来吗?”医生机警地询问。
“他的亲人已不在人世。”
“是吗?”医生叹口气说。
“伤患脑部遭受重击,有颅内出血的迹象;另外他的内脏也受到损伤。虽然经手术处理,内腔出血已无大碍,脑血块也成功取出,但是”
谢恩鼓励他接续未完的话。就算情形再严重,他也要知道实情。
“令人担忧的是他的精神层面。”
“您的意思是?”谢恩担心地看着医生凝重的神情。
“因为伤及脑部,再加上受到精神打击,伤患可能有失忆、记忆退化、智能退化、记忆混乱等问题发生,更甚至打从心底不愿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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