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她怎么能打退堂鼓!
秋冉拉住岳沐修的手,央求道:“车!求求你,给我找一台车,送我去军部。如果不能回家,我就去找他!我要去向他解释清楚,他会相信我的!”
听到她要去军部,第一个被吓到的就是越美。她跳起来说道:“你去军部干什么?”
秋冉瞪着她,“不仅我要去,你也要和我一起去!”
越美惊慌失措,几乎喘不过气来,尖锐而又虚弱地说道:“我不去!”
“秋冉,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今晚就是袁克栋派人去汉平餐馆抓你——”
“即使是他派人,也不是因为来抓我!”混乱之中,秋冉的头脑变得无比的清醒和明白。冥冥之中好像在混沌发出一道光,她只要顺着光就能找到出口。
“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怀疑你!”
“你以为他在怀疑自己的身边人时,会悠哉悠哉地派雷心存过来吗?”
秋冉的这一句反问让岳沐修哑口无言,袁克栋是什么样性子的人,外表严肃,内心骄傲,在感情中傲慢无比。怎么都不可能让自己部下去抓自己的家丑。
很快,岳沐修也冷静下来,“看来这件事情恐怕是个连环套,不但套着你,也套着我们。不管是什么吧,毕竟是打草惊蛇。哪怕你去了军部,渡了今晚的危机。往后又该怎么办?”
“没有以后。”秋冉深吸口气,捏成拳头的双手在空气中微微
发抖。“国会选举就在眉睫,我只要熬到王靖荛来平京。”
一切就都结束。
窗外的风,吹到她身上宛如停止一样。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有冲动,眼睛里有光芒。
“秋冉,你确定你要回去是为了报仇吗?”
秋冉被反问得词穷。
“还记得《基督山伯爵》吗?憎恨的最终意义是让自己强大起来。飞跃自己,飞跃仇恨。”
“你们在说什么啊?宜鸢,你去军部干什么?”听不懂的孙哲问了和越美一样的傻话。越美走过去,拉了拉他袖子,说道:“别问了,他们不会告诉我们的!”
孙哲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岳沐修深吸口气,然后又深吸口气。向着一头雾水的孙哲,说道:“你家里有没有电话,可以借用一下吗?”
孙哲愣了一下,马上说道:“楼下、房、房东那里有。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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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沐修和孙哲一走,房间里剩下秋冉和越美。
因为虚弱,越美站了一会,就坐到椅子上,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端凝着秋冉。
“你是谁?究竟是谁?你和岳主编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你不是上官宜鸢吧?我听见他叫你'秋冉'。如果你不是上官宜鸢,你假冒她到袁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秋冉站在窗边,目光森然地看着长路上微弱的路灯。刚刚有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从路灯下跑过,皮鞋声在夜晚传得很远。她的沉默激起越美更大的不满。
越美激动地重新站起来,走过去抓住秋冉的胳膊,咆哮着又问一次,“你是谁,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不要对我吼!”秋冉甩掉越美的手,淡漠地说道:“我是谁,我想做什么。这些根本不关你的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这当然关我的事!如果你不是上官宜鸢,就没有资格——”
“没有资格,没有什么资格?”秋冉冷笑,向着越美步步逼近,“你是说我没有做三少奶奶的资格吗?”
越美气得嘴都歪了,被逼得不断后退,“我要回去告诉他们!告诉所有人,你不是上官宜鸢!”
“好啊,”秋冉无所谓地耸肩,“你去说!你去——你说完之后,我再和老太太和袁克栋说说你的事。”
“我的什么事?”越美被逼得跌坐椅子上,吃惊地问。
“你和孙哲的事!”
“我和孙哲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乱冤枉人!”
“我冤枉你了吗?”秋冉轻蔑地笑着,眼睛往下从越美的胸一直看到她的小腹,然后停留在那里,“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他的父亲最清楚。”说完,她摊开手掌心,拿出刚刚藏着的女士发夹,“这是你的吧?我刚才在桌上的盘子里发现的。看来,这里你不是第一次来了——”
“住嘴!”越美气急败坏抢过发夹,狠狠把它扔到地上。发夹碎成几段。
秋冉看着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发夹,摇了摇头,“你能摔得了发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做掉?还是生下来?据我所知,袁克栋很久都没去过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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