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秋冉低头看着,神情相当懊恼。
他笑着走进来,伸手拖了一把,将准备出去的她重新拉入氤氲的浴室中。
秋冉迷失在他的亲吻中,短短的时间,她即决定,水至清则无鱼。王靖荛就要来平京参加国会选举,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两人在窄小的浴缸缠绵癫狂,半缸的水全泼到地上。起来时,她的腿都是软的,被他抱到床上。
最后还是他来侍候她。昏黄的灯光下,他用大毛巾不紧不慢地擦着她的长发。
“濂瞻……”她半闭着眼睛,发出娇媚地一声轻呼。
他含住她的耳垂,问:“什么事?”
洁白手指在棕色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可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她的身体,她要把血肉之躯化成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
“我……我想要……要把枪。”
“你要枪做什么?”袁克栋抬起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武器自然用来伤人或是杀人。
“防身。”她撒谎道。
“在我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你。”
“我总有会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没有那种时候!明天我多派两个士兵跟着你。”摆明就是不同意。
秋冉咬住唇,气结地举手打他。混蛋男人,不给她枪,白白浪费今晚的美人计。
“你干什么,要打我吗?”他笑着抬手包住她的小手,发现她居然哭出来。“怎么哭了?”
她把被子一卷,头朝床里。啜泣道:“我还没向你要过东西吧?一把手枪而已,你又不是没有,又不是很稀罕,为什么推三阻四?”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从身后把她抱到怀中。
金银珠宝他并不稀罕,她要金山银山,他眼都不眨一下。可是枪这个东西……
“手枪很危险。”
“会者不怕。你知道我枪法很准。”
她的天真逗笑了他,他笑道:“傻瓜,气枪和真枪差别可大着哩。别以为打得两个气球,自己就是神枪手。”
“你教我啊!”她转过脸,两颊带着深深的泪痕。
“不行!”
再次被他拒绝后,秋冉伤心地用被子捂住头,哭声幽咽。
开始之前也料到十有八九会被拒绝,没想到,真被他拒绝的时候,心会这么痛。
好像他就不能拒绝她,他就不能辜负她一般。
———————
秋冉不记得哭了多久,大概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吧。
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酸涩的眼,看见他正穿着硬挺地军装站在床前。
“你要去哪?”她迷迷糊糊地问:“去打战吗?”
他的嘴唇抿得薄极了,对她的蠢话很不满意。
“给你十分钟,换上这个。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他把一套衣服扔到她头上。
她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他扔下的衣服,乃是一套小号的女士军装。
这是要干嘛?她不敢多想,在床上愣了一秒,立刻起床、更衣。
从没穿过军装,穿上之后才发现。裤子短了,上衣长了,皮带太松,袖子太大……磨磨叽叽换好,时间早过了十分钟。
他等得要发火时,她才磕磕绊绊穿着大皮鞋走到门口,还在不停摆弄腰间的皮带,实在太松垮。
“这么慢!你当参加舞会啊!”他瞪眼扬眉,不客气地批评。
她拿着皮带望着他,顶嘴道:“若是参加舞会,我换衣服的速度绝对比你快得多!”熟能生巧嘛,谁不会啊!
他嘟哝一声,走过来弯腰帮她把皮带系紧。
纤纤杨柳腰肢不盈一握。系紧皮带,看上去腰肢比碗大不了多少。
“你要我穿这样,是去哪?”
“你不是想要枪吗?今天带你去靶场练练手,吓破了胆,可不许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呢!”秋冉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丑话说在前,到了靶场我就是老师,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别说骂人,打人踹屁股是常做的事。多少小伙子都被我骂哭过,你还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只要能离报仇再近一步,她不怕吃任何苦。
“好,说到可要做到!”他冷哼,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面容是冷峻的,脚步却是缓着的,似乎在迁就身后的女人,但又不愿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