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不要再抱有幻想。害怕再见,他生硬地婉拒一切邀约,哪怕会得罪惠阿霓也在所不惜。
实在不能婉拒的慈善会上,他早早躲起来,在没有人看见的暗处。他的目光追寻她的身影,看她忙前忙后,汗流浃背地在孩子们中穿梭。毒辣的太阳下,她没有戴帽子,没有喝一口水,一直在忙着照顾别人。一张小脸晒得红彤彤。
这样的上官宜鸢,他从没有见过。感觉陌生而又遥远。
离去前,惠阿霓不由分说,把她推到他的车上来。他开始还生出一丝高兴,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看她,也许还能和她说一两句话。
她面红耳赤,极为难堪和拘谨,身体尽可能离得他远远的。他心里的愤怒像点燃的火药。
如果你讨厌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
一瞬间,他明白。
她一定是遇到为难事,有求于他。不然,不会低声下气,不会强迫自己违心靠近。
他愤怒到极点,一半为她,一半为自己控制不住的怒火。他明白最好的办法是漠视她的存在,是把她当成空气。不闻不问,不管不理。
说得到时,忍不过。临下车的最后一分钟,他把她摁在椅背上,深深浅浅地吻……
一如过去,明知她不喜欢,还是强逼她接受他的所有。
卑微的爱情,连他自己都为自己感到心痛。
其实,他多想问她,上官宜鸢,你就不能真真正正地爱我一次吗?
她哭着跑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心随她而去,身体像灌满铅一样沉重。
心浮气躁地把啰哩啰嗦的张丽君赶走,腻了这聒噪的女人,空有美丽的外表,虚荣而肤浅。
他很烦躁,自从她出现后,他的心跳就开始紊乱。
第二天早晨,她又出现在他面前。美而优雅,像凌霄花一样。看着他的时候明明紧张得要逃跑,还望着他笑。
他拒绝了她,让雷心存把她扔到门外。也许是恨,也许是怨怪,她每一次向他靠近的目地从来不在他本身。
宜鸢,如果你有头脑就不会再出现。更不要和魔鬼做交易。
事实上,他完全料错。既料错自己的心,也料错她的固执。
每天早晨起床,他都像梦游一样从她身边经过。他是在践踏她的尊严和高贵吗?不,他践踏的是自己的。
参山的视察是失败之旅,他无时无刻不在疯狂想念,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眼泪、柔软、她真实的体温和存在。
他欲毁之、欲弃之,欲忘记又不得忘记的孤独而绝望的爱。
他输了。没有输给她,输给自己。输给自己每次看见她时的柔软和心碎。把她带回松岛,他会后悔一时,不带她回松岛,会后悔一世。
怀里的这具可爱躯体,不管她因为什么原因回到他的身边。
他发誓,这一次绝不会再让她离开。
让母亲重新接纳她,把仕安交由她抚育,都是他的意思。爱是完成她的心愿,让她快乐。即使会让母亲不悦,惹来闲言,他都不管。
他爱她,一如从前。甚至比以前更多。
现在的她像兔子一样可爱,光看着她,就能让她脸红。吃起来像蜜瓜一样清甜。在他怀里碰撞、抗拒。只要他伸手,从不拒绝他的求欢。多晚都要回来,哪怕只是看一看她安睡的容颜,疲劳便能一扫而光。
秋冉在烫热的灼热中半睁开眼睛,他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颅两侧。
她动弹不得,脸颊在他的凝视下慢慢泛起潮红。
“你……”她的心脏在重捶,打鼓一样,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仕安的事,她需要向他说谢谢吗?“我……”
她的眼眸低垂,羞涩而妩媚。
他的吻拂上她的唇,越吻越是缠绵。
她的世界在眼前摇晃起来,崩塌。他们十指紧扣,共赴欲望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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