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她不得不同意!”
“嘉禾,家翁毕竟是你的父亲。”
“他不是!”嘉禾看着她,眼睛红红的说道:“我是肖容心的儿子,我只有母,没有父。”
听他这么说,阿霓心里酸溜溜的。家翁待她不错,视如己出,乃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他对肖容心、对嘉禾、对殷蝶香都是有亏欠的。
一个滥情的男人,他的所作所为不但伤害妻子,更加伤害孩子。
惠阿霓动情地伸手揽住他的头,轻拍着他柔软的发丝,说道:“嘉禾,别伤心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嘉禾的效率很快,阿霓相见宜室,他第二天就安排好了。
去见宜室的路上,嘉禾小声地在阿霓耳边说道:“待会见了宜室,你可不要吃惊。”
阿霓惊讶地笑道:“该吃惊的人是她吧,为什么会是我?”
福特小车在林荫道上飞驰,不一会儿,停在一幢半旧半新的公寓楼房前面停住。
“我们不是去大学看宜室吗?应该是去学校啊!为什么来到这里?”
嘉禾打开车门,笑着说:“你要是想见宜室,那么来这里就是没有错。”
“你为什么这么说?”阿霓扶着他的手走下车来。
“等会你就知道了。”嘉禾没有解释,而是率先走上台阶,按响门铃。
“请问你们找谁?”房门打开一条小缝。
嘉禾对着门缝里里看门人,轻声讲道:“我找王太太。”
“请稍等。”门缝马上又被关上了,一会儿后,小楼里走出一位穿过膝服装的女士。只见她体态轻盈,婀娜多姿,眼角眉梢都是少妇的风情。她打开门,看见他们后。尖叫一声,顿时满脸通红。
“宜室,这是怎么回事?”阿霓拨开挡在面前的嘉禾,着急地问道:“你、你和王焕之是不是——”
宜室羞得满脸通红,倚靠着门扉,头要低到地上。阿霓满脸怒容,气得发抖。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说吧。”嘉禾招呼一声,把阿霓往里面推去。“站在外面,招人看笑话啊。”
阿霓被推着走进去,跟着宜室穿过阴暗的楼道。坐着吱吱呀呀的电梯来到三楼。
“进来吧。”宜室掏出钥匙,打开公寓的房门。
阿霓走进去一看。呵,不用狡辩,两人果然是同居了。
公寓就是按着时下小夫妻最喜欢的装修风格布置的,而且处处都能看出这是宜室的喜好。台灯是她钟爱的欧洲复古风格,桌上铺着蕾丝的红色碎花桌布,墙上贴着温馨的糖果色。走进来一看,就感受到女主人对她的家充满热爱和巧思。墙角的位置放着女士梳妆台,门口的衣帽架上有男士的西装。桌上还有未抽完的雪茄和烟灰缸。
“大嫂,喝茶。”
“我不喝!”阿霓坐在椅子上,生气地侧过身,不喝宜室递过来的茶杯。
宜室急得都快哭了,紧紧咬着唇瓣,求救地看着一旁的嘉禾。
嘉禾轻咳两声,说道:“你们两妯娌好久没见,好好谈谈。我去外面走一走。”他一个大男人,夹在里面确实尴尬,也妨碍她们谈话。
嘉禾一走,阿霓就发难,道:“宜室,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和王焕之——”
宜室“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搭在阿霓的膝盖上,哭道:“大嫂,我是和焕之住在一起了……你不要怪焕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们是真心相爱。”
看着宜室哭得梨花带雨,阿霓又气又急。“宜室,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如果你们想在一起,禀告父母一句,把婚结了就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和他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对你,对你往后的声誉都有影响!”
宜室单纯,想的只是感情。阿霓老练,想得深远。宜室和王焕之是未婚夫妻,但也还是未婚夫妻。这世上结了婚的夫妻还能离婚,何况是还没有结婚的未婚夫妻,变数太多。
“我马上写信回去给家姑,让她——”
一听阿霓要写信给殷蝶香,宜室整个人都慌了,边哭边哀求道:“大嫂,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母亲和父亲。我没脸……”
“你也晓得没有脸!”阿霓戳着她白洁的额头,低声说道:“我只问你,你们这样住在一起。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宜室脸一红,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我有喝药……”
“你、你、你——”阿霓气得作势要在她脑袋上敲两下,“上官宜室,你是不是念书、念书,把脑子念傻了!吃药?你知不知道,是药三分毒,这种药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听到阿霓骂人,宜室又哭了起来。
嘉禾在外面绕了一圈回来,料想她们应该谈得差不多。生米煮成熟饭,阿霓再生气也应该有限。
他没想到,一进门,阿霓还是余怒未消,脸色难看。宜室两只眼睛红红,不停擦着眼泪。看见他进来,宜室小声地说道:“嘉禾哥哥,你帮我劝劝大嫂,好不好?”
“怎么呢?”
宜室哭着说道:“大嫂,要写信回去告诉母亲……”说到这里,宜室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如果被母亲知道,我简直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