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信秀派人来叫他,小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脚步沉重的来到新秀的房间。是不是他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如果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呢?被一连串问号困扰着的小东慢步走进房间。
信秀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绸袍,刚刚吃完早饭,下人们撤去了餐具,他的身旁一位花信少妇正在帮他清理,信秀发现小东已经来了,就挥手让众人退下。
“你来了?坐吧。”信秀指了指身边的坐垫,小东十分恭敬的坐在了他的下手。
“虽然很突然,但是我招你来是准备给你第一个任务。”
“噢?”这倒是出乎小东的预料之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信秀的任务,不知这里边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玄机,不过,幸好看起来信长并没有跟他父亲提起昨晚的事儿,而且信秀也没有察觉,这到让小东忐忑的心放了下来。
“信长,已经在外边生活。学习了14年,我想看看他在这14年里到底学了些什么,配不配作我信秀的儿子。”在一旁伺候的美妇人眼中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愉悦之色,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更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神情,不过这细小的动作并没有逃出小东敏锐的观察,不由令小东产生些许猜疑。
“不知您将吩咐下什么任务?”
“是这样子的,三河国原来是属于松平家,但是自从松平家的上任当主清康去世以后,我就打算将三河纳入我的版图,但是东海的今川义元跟我不谋而合,也想吞并三河,这样我们就在三河国展开了争夺,双方互有胜负。最近我军新败于美浓的斋藤道三,士气低落,所以,我打算在三河方面有所突破,这次我命令以信长为大将,率领大军进攻西三河,你的任务就是要保护他的安全,确保这场战役的胜利,你明白了吗?”信秀随着话语所散发出的威势,令人很容易产生敬畏的感觉,小东也不例外,也许这就是这头尾张之虎久经沙场所自然而然产生的吧。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小东还有些细节要谈。”美妇人极不情愿的站起身,失礼告退了。
在确定她已经走远后,信秀才又恢复成和善的一面,他苦笑着说道:
“哎,真不应该让你看到这种场面。”
“果然内有蹊跷。”
“由于信长从出生就离开了这里,已经14年了,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孩子就是信长,但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大家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同时,我的次子,就是信行,从小在我身边,他所表现出的才能得到了众人的交口称赞,所以对于我打算将家督的位子传给信长,臣下们大多持反对态度。而我的这个侍妾,正是信行的母亲,她当然想让信行继任家督,所以就联合了臣下们,说,如果信长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就不配作这个家督继承人,就要信行来做。本来我是非常反对他们这么做的,但是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即使将来我将位子传给了信长,也免不了将来有掣肘之患,弄不好会有家变,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帮助信长!我之所以信任你,是因为信长信任你,你救过信长两次,我相信你还会继续保护他的,你说对吗?”信秀充满信任的目光,不断传来热力的手掌,使得小东觉得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受到这样的重视,这份信任包含了许多,更多的是一份责任。
“我一定不辜负您的重托。”信秀拍了拍小东的肩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让小东退下去做好出发的准备。
议事大厅,信秀居中而坐,左手边垂立着信长,右手边依次是织田信光。林秀贞。河尻秀隆。前田利家。丹羽长秀。池田恒兴,左手边是平手政秀。柴田胜家。佐久间信胜。小东。
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各自心中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小东不时的偷眼瞟向信秀身边的信长,信长换了一身白色的素服,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别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当两人目光偶然间碰触的刹那,信长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其复杂,里边交织着爱与恨,随即就避开了小东追逐的眼神,再次垂手肃立。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事情要宣布。”信秀沉声说道。
“由于进来在与美浓的道三作战中,我军吃了败仗,以至于在力量对比上略显下风,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作为,为了能够鼓舞士气,并且为了更好的巩固后方,我决定再次进攻三河国,这次的目标是西三河的大滨城,为了章显我织田家的武威,并且为了让义元看看我信秀的子孙,我决定让我的儿子,信长,作为这次东征的主将。”信秀语气一顿,看看众将的反映如何。
“主公,您是否在考虑考虑,信长公子才刚刚回到末森城,这是否”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史书中记载作为信长导师直到最终去世的平手政秀。
“政秀,你在说些什么,主公的决定我认为是十分正确的,不应该有任何意义。”脸色阴骛的林秀贞在一旁搭话。
其他人除了信光也在一旁附和,大多沉默不语,既然猜不到主公真正的意图,那么还是不开口为妙,不过胜家倒是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他是公子信行的拥护者,对于这个新来的公子并没有表现出亲近感。
“你”政秀气的一时语塞。
而一边的站立的信长脸色阴晴不定,变换不停,更多的则是慌张。
“父亲,这”“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信秀挥手制止了张口预言的信长。
“进攻吉良大滨城,主将是信长,副将为政秀,会后就出发,散会。”众将渐渐散去,只留下政秀。信长。信秀。小东。
“政秀,这次战斗是信长的初战,对于信长来说他毫无经验,他不知道什么是战争,他也不清楚战争到底有多么残酷,我不想让他死在战场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公子的安全。”
“嗯,还有,你要知道,这场战争不能输!”信秀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声,使得政秀等人心中都升起莫名的压迫感。
“信长,希望你能体谅父亲,父亲不得不这么做,我派政秀作你的帮手,他遇事沉着冷静。办事敏达,是位能臣,而小东他勇猛果敢。富有正义感,父亲只能为你作这些了。”话语中充斥着沧桑感。疲惫感。
“父亲呜呜”
“好了,好了,乖孩子,瞧瞧这里还有政秀他们呢,也不怕别人看笑话。”信秀慈爱的轻轻抚摸着信长的秀发,其乐融融。
午时正,信长点齐3000兵马出了末森城,信秀默默地站在城头目送孩子的队伍渐渐走远,心中祈求他能够平安归来。
由于信长从来没有打仗的经验,连穿着上都显得不伦不类,腰上跨着父亲送的宝刀赤日,她的秀发只好高高的盘起才好不让人怀疑,由于她讨厌穿着厚重的铠甲,所以就披了件皮革的铠甲,无论是武士们。士兵们还是送行的平民都认为他肯定是个疯子。要不就是个傻瓜,不过她才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脸上现出的冰冷。肃杀的神色倒真让人觉得她不是初出茅庐的感觉。
平手政秀从本部军营和信秀的军中为信长挑选了3000人,其中500名弓箭手。500名洋枪兵。500名骑兵。1500名步兵,并且在信秀的授意下,调来了前田利家。丹羽长秀。池田恒兴。河尻秀隆。佐久间信胜,小东则随时护卫在信长身边,不过,信长还是对他冷言冷语,有时候甚至根本就不理睬他,弄得他尴尬万分,进退两难,只好硬着头皮。死皮赖脸的形影不离信长。
史书记载,作为武士的首仗,信长接到父亲信秀进攻西三河的命令,率军队直奔吉良大滨城,当时为天文16年,信长14岁。
大军行进不到两日就进入到三河地区,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吉良大滨城守将的耳中,守将听说来的是毫不知名的信长,不由哈哈的大笑,耻笑织田信秀手下居然没有可以打仗的将军了,派了个济济无名的信长,估计是不想要他儿子的命了,召集手下的一群将军商议如何在大滨城外将信长的3000兵马完全击溃,借此打击信秀。
另一方面,信长的大军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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