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个小时后我才苏醒过来。我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反正很长,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上身趴在床上,两腿还蜷在地板上。到处都是牛奶。我身上仅有的织物,那条短睡袍,早被牛奶浸透。床单也湿透了。甚至几本书也溅上了牛奶。
挤坏的纸盒倒在我身边,里面只剩几滴牛奶。
我不知道你晓不晓得牛奶的气味道有多强烈。我向你保证,绝对味道十足。
如果不信,你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洒上五公斤牛奶,然后你再躺上一个小时。
有好半天我都没有动弹。我只是躺在那儿,四周张望。我应该更害怕一些才对,但当时我却过于麻木,过于震惊了。起初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但确实有些东西变样了。
突然间,我意识到那些怪异的、孤独的声音消失了!你不会相信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自由。我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躺着没动:我害怕破坏这难得的宁静。
最后,我还是站了起来。我的四肢突然间充满了力量,好像刚刚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的少女。我一身轻松,现在又是个自由的女人了!尽管听起来有点儿傻,但我真的觉得自己刚才战胜了它们。
那是后半夜了,差不多凌晨两点的光景。虽然夜深人静,我还是决定收拾房间,还干得兴高采烈。我现在精神焕发、睡意全无,而房间里面又狼藉一片,不把房间收拾干净,还能干点儿什么呢?再说,终于摆脱了噩梦,我又重获自由,干嘛不好好享受一番这难得的正常生活呢?
我还是那个快乐的姑娘,再也不为妖魔鬼怪而担心害怕啦。
关上烤箱,挪走的书也放回原处。被牛奶浸透的睡袍,湿漉漉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索性脱掉,扔在一边。过后来看我这是在自找麻烦,但在当时,我满脑子都是获得了彻底自由的骄傲。一丝不挂,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又有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危险!
我一把掀起乱糟糟的湿床单,胡乱卷一下,抱在怀里,转过身正要把床单扔进墙角的洗衣筐时,我突然愣住,呆若木鸡。
什么东西就在我的面前!
我看不见它,但我的第六感正在拼命嘶叫。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我咽了口喉咙里的酸水,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直到小腿碰到了睡床。我已经无处可逃。我把揉成一团的床单死死抱在胸前,好像它能保护赤身裸体的自己。
什么东西抓住了床单!我想抓紧床单,但手指却突然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床单从我怀里慢慢抽出去,然后胡乱堆在我的脚边。我精赤条条站在床边,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什么也看不见,但“那东西”刚刚抽走了我手里的床单。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正盯着我毫无遮掩的胸前和股间。
我甚至能感到那“目光”的残忍和贪婪。
自己的身体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暴露,这样的彻底,这样的无助。
我咬住嘴唇,竭力不哭出声来。
“那东西”在我肩头轻轻推了一下,像羽毛一样轻盈,但却根本无法抗拒。
我听天由命地坐到床边从“那东西”再次“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肩头的压力示意我躺下去,直到我仰面躺在床上,小腿搭在床沿。
我那时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过于紧张,呼吸都出现了困难。呼吸又急又浅,仿佛嘴里含着一根吸管。我的牙齿咬得那么紧,它们简直要熔化到一起。
我瘫在床上,双手软绵绵摆在大腿两侧,在那里任人摆布。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却全是明子被强奸的镜头。扭动的身躯,赤裸的屁股,暴露的肉唇,撑圆的肉洞恐惧让我晕眩。我的呼吸已经过于急促。
乳房一定随着起伏的胸口剧烈颤动,但我毫不在意。
我只在等待自己不可避免的悲惨命运。
不管要被怎样玩弄,我只希望这噩梦能早些结束。
然后,我感觉到了它羽毛般的抚摸,轻轻划过我的皮肤。
我的呼吸愈发急促,简直吸不进任何空气。我全身僵硬,所有可以绷紧的肌肉都已经开始肿胀发酸。我能感觉到肾上腺素如何冲入我的血管,如何流遍我的全身。全身的神经末梢在那一刻居然如此敏感,我甚至可以感到皮肤外面空气的流动。
我的脖子被轻轻摸了一下,就在左耳的下面,我的下巴下意识地扭向右边。
不知为什么,我失掉的勇气突然又回来了。我决心不听任“那东西”的摆布,下巴用力扭回来,双眼集中精力,盯着天花板。“那东西”在我脖子上的力气立即增大了一点儿。但我还可以坚持。现在保持理智的唯一办法,就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决心抗争下去。
左耳下面的压力还在继续,那里被一片冰冷而柔软的实体所包围。声音又回来了,一声呻吟,几乎就在我的耳边,仿佛从无限遥远处辗转而来。那是女人的呻吟,又婉转又诡秘,搅得人心痒难捱。
又一声呻吟,我脖子上的力量陡然大增,我不得不耸起左肩,尽力躲开。
然后我觉得有东西从腋下钻出,沿着右边乳房的边缘,一路滑向我的肚脐。
那像一只长长的爪子,在我赤裸的皮肤上滑过,弄得我又痒又疼。我本能地扭动身体,想躲开爪子的折磨。马上出现了第二只爪子,从左侧屁股顺着大腿滑到了膝盖。
“天呀”我的身子扭动着,蜷曲着,徒劳地想同时躲开乳房上和大腿上的两只爪子。更多的爪子捉住我的身体,在光滑的皮肤上摸来摸去。每一只爪子都在不同的部位留下不同的疼痛。那不算真正的剧痛,但足以让我发疯一般拼命挣扎,从脚趾到指尖,每一块肌肉都向每一个方向,使出了全部的气力。我的双手乱拧,两腿乱踢,上身剧烈扭曲着,抽搐着,活像一条被扔到沙滩上的鱼。
一条绝望的鱼。
接着,我惊恐地发现,两只脚踝被牢牢抓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一对爪子,也许是什么别的,反正脚踝已经动弹不得。我想抬起上身,但什么东西在我额头随便一推,我就狠狠倒了回去。
呻吟声越来越响,更加的阴柔,更加的诱惑。不管“那东西”是什么,现在它已经欲火高涨。不知道呻吟声从何而来,似乎来自我的大脑的最深处。抚摸和轻碰现在变成了轻叫,似乎极为锋利的牙齿,正小心地咬着我的皮肤,咬着我的耳垂,几乎要把它们咬穿。我觉得自己毫无抵抗能力,就像一只狮子嘴里的小鸡。
什么东西开始扯弄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向后拉。什么柔软的东西握住了那对丰满的乳房,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弹性十足的漂亮乳房,被无形的力量挤压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突然之间,一股快乐的电流传遍我的全身,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小腹顶向空中,连我的肩头都离开了睡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脖子上,再重重跌回床上。
我的后腰好像落在一个尖利的刀锋上,剧痛让我的身体再次从床上弹起来,屁股在空中痛苦地扭动着,再跌回湿漉漉的睡床。
一个柔软的东西钻进了我的大腿内侧,我连忙全力夹紧自己的大腿。女人的呻吟声更大了。我猜它不愿意我的两腿紧闭,因为四个尖指甲猛然插进我的大腿之间,从大腿根部开始,顺着大腿缓缓地向下割去。我疼得眼泪一下涌出来。但我不愿就这样放弃,我咬着牙,两腿乃至全身都在拼命用力。
大腿内侧那种无法形容的刺痛,同样无法抵抗。那些恶毒的指甲刚刚往下移了一厘米,我已经疼得几乎要失去知觉了。我明白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心中一阵绝望,大腿跟着也就松开。爪子继续把大腿向两边按,我知道自己又输了一次,只得躺着那里,大口喘气,听任自己的两个膝盖被死死按在两边的床上。
大腿根部的韧带火辣辣的疼,但我不敢有任何夹起大腿的企图。
大腿这样平叉,只怕连两片阴唇也要裂开了吧。
我从未如此暴露过,我的下身也从未如此暴露过。
更多的爪子落在我的全身,总有几十个之多。还有一些比较柔软,像冷冰冰的舌头它们似乎擦拭着我的全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触摸如此怪诞,我紧张恐惧之中,居然生出一丝快感。一只爪子从我脸上慢慢滑下,伸出一根长长的指甲,挑起我的下巴,还扒开我的嘴唇,发生一声诱人但又疼痛的“啪”一条海绵般的舌头攀上我的乳房,吓得我全身寒毛倒竖,乳头却硬得像块石头。
一根阴险的爪子,从后腰上滑到了尾骨。我疼得从床垫上挺起屁股,爪子趁机滑进去,顺着臀丘之间的深沟,径直到了肛门上方。我吓得屏住呼吸,那根爪子正轻轻地往我的肛门里钻!我的身体向上撑到了极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趾和头顶。我拼命想躲开那根爪子,但毫无用处,爪子已经攻陷我敏感娇柔的肛门,插进去了将近一厘米!我绝望地用尽全身的气力,绷紧大腿和臀丘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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