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从我的身后面搂住了我,能感到她湿润的眼睫毛在我的脖颈上骚动,酥痒痒的。她的眼泪如同毒汁一样地流淌在我的脖子、身上,一只钟在墙上均匀地发着响声,眼泪在月光下汩汩地流动,稀疏的寒风在低语,跳动的时间似乎一碰就断,房间显得宽阔。一种受到了伤害的感觉,使我对她的身体有所欲求。我粗暴地一反身把她掀翻到了床上,我看见她柔弱的身体随着小小的弹跳沉陷到了床垫上,我跨于其上压住她。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丝致命的惊慌,她不明白我的疯狂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形成,而且渲泻无余。“不行,放开我。”她还在挥舞着粉拳,朝我的身上捶打“你死了心吧!”我在耳畔告诉她抵抗是无用的,猛然解开她身上衬衫的钮扣,长衬衣前襟大敞四开,她的两只乳房突然从襟口露出脸来。
李军的乳房不大,但浑圆而有弹性,现在倏地突显眼前,似有些愕然的神韵更有说不出的娇艳风情。
她知道乳房露出来,想要阖上衬衫,但我迅速把她双手压回身体两侧,她再挣脱,再把她压回去,这样反复几次,我终于用膝盖把她的双手压服,她总算停下不动了,只剩下两条腿在甩动,如同鼓捶擂打把床垫敲击卟卟地响。我把臀部压在她有小腿中。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不及看清她的欲念,我像屠夫剥皮一样把她有内裤褪落。
她继续叫喊着,但床上的趋势胜败已见分晓。她愈闹,徒然消耗的力气愈多,她的脚跟捶打的力量渐渐弱小下来,最后只好屈膝把腿张开。
她只能选择这唯一的姿态,就是顺从、迎合、嘶咬,我把身体朝她压落下去,当我一旦触摸到这温暖而柔滑的肌肤时,就再也无法忍耐地一气贯穿,直捣黄龙。刹那间,她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起,我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这对柔弱的她似乎是有些残酷,但或许她也期望出现这种状态。
我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地冲刺,睁大着眼睛,半爱半恨地看着她的裸体,鼻子、乳房、脚踝,在昏暗的灯下散发出迷人的色彩,她的情欲在我的攻击中渐渐地呈现出来了,在爱的催动下,她的五官像岛屿一样慢慢地从雾霭中浮现出来,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妩媚艳丽,她甚至还蜷动着纤腰从床上欢欢地凑动,迎接着我肆意的撞击。房间里有种大雨过后潮湿而微苦的味道,我们的身体在幽暗的床上纠缠不休,肉休与肉体好像找回了彼此间曾有的记忆,我在她的里面旋转飞翔,施展着夺人魂魂的枝巧,时间持续得很长。
这阵做ài像是黑色幽默大师笔下的精灵,专门在我们深信我们之间的关系真正完蛋的那一刻降临。同时降临的还有前所末有的高潮。她那双白皙的大腿交缠着紧紧地箍往我的臀部,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我快意地喷射着,喷射着我体内燃烧的一把火,喷射着我的怨恨我的愤怒我的无能为力。
肉体感到了宽广的压力,感到了摧残性的疯狂。
我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深感沮丧,她则紧紧地搂住我,那一刻我真的想挽留她,让她不要离开我,我愿为她彻底改变自己,但那只是几秒钟的勇气。她躺在我的一边,我们都没有想要发出一点声音的欲望。还是她从后面把我搂住,我们相叠着侧卧,像两把相亲相爱的银匙,闪着冷冷的金属的光。
第二天,当我从一场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我揉着发疼的脑袋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她走了,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我仿佛不相信似的,将屋里搜索个遍,可她真的不见了。那时已近中午,阳光明亮,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春天的淡淡的暖意。
我迈着极为安祥的步子往酒店走去,跟熟悉的邻居们打着招呼,还向经常出没在酒店旁边的乞丐撒出几张小钞,城市依旧繁华聚锦,酒店的霓虹灯闪闪烁烁迷人眼睛,而我用一种出奇的平静,仿佛走到了一个爱情故事的尾声,我熟悉的李军正在慢慢地被时光覆盖,她作为我一段激情的存放在我的记忆中,有时也会从电视屏幕上看到她的身影,依然是风采动人清新靓丽,但我只是苦涩地笑着,因为生活本身并不能永远让你抒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