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了,周围所有破损的罐子,卡西亚都清理了一遍。他可以很明确的告诉自己,确确实实没有了,除了那些完好的钢铁合金罐子外。
还需要更多!还需要更多!强烈的愿望和意志,在此刻强制性驱动着卡西亚的身体。意识里面明明知道那是不能的事情,但是身体却完全违背了他自己的意识而行动了起来。
近乎是蠕动到了冷藏库的一边,那里就是用铁链子固定着钢铁合金罐子的专属铁架。这节被改造成冷藏库的车厢很长,和地面上散落的那些破损钢铁罐子比起来,铁架上的完好存储罐,两者间的数量是完全不对等的。
里面就是那些可以提供给身体能量的液体了。蠕动来到铁架边上后,意思中如同触控开关般,继而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于是在卡西亚自己都不曾想象的情况下,他自己的嘴巴在这时张开了。
幅度很大,下颚与上颚间形成了一个很大的角度,卡西亚自己听到了嘴巴两边脸面的撕裂声音。骨头嘎吱作响,清脆的好像鸟鸣一样,但是现在完全不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哪怕是一点也不行。
感觉不到痛,脸面撕裂开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真实。卡西亚有些分辨不出来真假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靠近了铁架子,鼻尖也触碰到了一个钢铁合金罐子的前端。感觉到寒冷,鼻尖一点好像也被冻住了,同样只传来僵硬的触感,却未曾出现疼痛感。
随即,卡西亚感觉自己的嘴巴也凑了上去,舌头也在摆动着,碰到了钢铁罐子的外表面。冰冷气息随着呼吸进入了肺里,胸口熔岩样的灼热得到了缓解。但奇怪的是,卡西亚并未在舌头上感觉出和鼻尖一样的触感来。钢铁上的寒冷好像还远远没有达到舌头可以承受程度的范围上限。
在思考之际,于黑暗里看不见的地方,两排连卡西亚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尖锐牙齿完全裸露出了嘴唇。上面沾染着什么粘稠的东西,或许是那些并未被舌头舔舐干净的未知液体。卡西亚所有的触感,都不曾真正恢复到正常状态。
“叮!”牙齿碰到钢铁合金罐子的表面,发出纯质金属碰撞般才有的声音。
上下颚连接的骨头开始“吱吱”摩擦,脸部也因为肌肉紧绷而扭曲变了形状。卡西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牙齿会这么锋利和坚硬,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咬合力会变得如此巨大。在普通的钢铁上留下一排牙齿印,他是有这个自信。以他现在的力量,空手将大拇指粗细的钢筋扭成绳子,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事情。
但咬碎这种硬质合金,却是他意识里不曾考虑的事。
钢铁罐子正承受着被撕裂的疼痛,因此发出了尖锐呻吟,那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连同重列的噪音以未曾将之完全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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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真大,好在没有下雪了。”两个穿着防寒棉袄的军人稳健地走在重列车顶上。风在他们耳边呼啸,周围从荒芜的原野,变成了一片堆满各种农作物残骸的田野。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稀稀疏疏点缀在广阔平坦的大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