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71 黄雀在后
“如何?”小心的再度推开皇甫浮云的房门,皇甫玄紫看见一脸柔情正坐在塌边照顾着自己妹妹的幕清幽,心里觉得有些温暖。
看起来她不仅纯粹,还很有爱心。
“嘘──小声点。”将食指放在唇前紧张的示意男人不要吵醒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皇甫浮云,幕清幽可爱的模样完全收入了皇甫玄紫的眼眸,让他不禁莞尔。
撩起衣摆轻轻走近两人,男人低头看着妹妹汗湿的小脸,眉头忍不住又是心疼的纠结在一起。
她是这场游戏中最无辜的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被弄成这样“没想到那魔夜风居然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而且还是加倍奉还。”像是在对自己说话,皇甫玄紫的声音几不可闻。
那双原本温和的月牙眸下却不经意间闪过一道诡异的寒光,撕裂了沉静的面具。
只可惜,幕清幽只忙着照顾床上的女人,却没有看见这一幕的异样。
“唔”听见皇甫浮云梦中的呢喃,幕清幽担忧的走到盆边将已经悟热的棉帕再度打得沁凉。
在她起身的过程中,男人刚才没注意到的事物却不偏不倚的落入他的眼中。
“你是用这个帮她解决的?”
挑起一边的眉毛,皇甫玄紫盯着幕清幽匆忙之间忘在枕边的男性假阳jù。好奇的将它拿在手中,还时不时的用两根手指捏弄着测试它的软硬程度。
这一次,他笑得格外开怀。
“有趣──”他不得不赞叹起制造者精良的技艺。
眼见整根肉棒完全贴合真正性器的大小和尺寸,当然,是性功能强悍的人才能拥有的那种。在颜色上居然还选取了最邪恶的粉红色。
虽然这样的话不好说出口,但是皇甫玄紫还是意外的发现,这根东西倒是与自己跨间的有几分相似。同样都是粗粗的长长的还有那最邪恶的粉红色。
“你”看着皇甫玄紫竟然拿起女人自慰用的东西把玩得爱不释手,那粗大的阳jù拿在他的大掌之中滚动显得格外淫秽。
幕清幽忍不住额角抽搐,想抢也不是,放任他继续也很尴尬。一时之间饶是她聪明绝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做得很真,差不多就是这个硬度。”想了一想,男人又补充了一句“或许真实的还要更硬一些。”幕清幽被他认真的语气逗得气死了,几乎要怀疑他那淡漠的表象只是装出来唬人的。而皇甫家的三兄弟,实际上全部都是会变着方法欺负女人的恶坯!
看着小女人欲言又止的窘相,皇甫玄紫一扫先前的阴霾,心情竟然格外的好起来。
他清一下嗓,用男性低沉好听的声音继续说“只不过,没有润滑的话,这东西想进入后庭可不太容易。”“啊?”一时之间没听清他的暗示,幕清幽瞪大了水眸。
后庭?
她错愕的表情让皇甫玄紫的笑脸瞬间冷却下来“怎么?还没有人告诉过皇嫂,我玄紫王爷是龙阳君么?” 他说的轻松,一边还观察着幕清幽的反应。但是聪明的女人却看出这轻松背后实际上却藏匿了极深、极怨的痛楚。
这种痛是深入人的骨髓里的痛,叫人心寒。
委屈。孤单。不被认同。
这些东西,除了幕清幽还有谁能更加了解呢?
纵使骁国和麒麟国的开放度都可以接受男人之间的爱恋,但是断袖男还是不断遭到世人的耻笑。若此人刚好生在皇家,那么可真是解不开的孽缘啊“没有。”敛下眸,幕清幽不忍心伤害这个素来沉默,只知躲在简陋的院落里独自整理花花草草度日的王子。纵使魔夜风早已跟她打过招呼,此时此刻她也本能的否认着。
“其实若是真心相爱,断袖也没什么不好。”骨子里的叛逆激起了幕清幽的保护欲。她瞅着自己的衣摆,颤声说。
她本来可以说得更真实更具鼓励性的,然而此时皇甫玄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让她的形容词变得匮乏。
“哦?”月牙眸弯成两条漂亮的弧线,皇甫玄紫呼着热气凑进一步。
“这么看的开啊,还是说皇嫂你并不希望我是断袖?”“我”牙齿打颤的更加厉害了,幕清幽简直是在瑟瑟发抖。
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若是希望他正常那有意味着什么?
此时的氛围太过僵硬,于是她干索性继续装作无辜的单纯样,眼眶里瞬间充满了盈盈泪光。
男人的逼近让她周身发冷,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生人勿近的龙阳君。
“我也不知道”豆大的泪珠滚落香腮,被皇甫玄紫叹息着用指节抹去。
“瞧你吓的。”他轻轻地说。
看见她那副小动物般可怜兮兮的神情,皇甫玄紫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他不再造次,而是转身与幕清幽拉开安全距离,径自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喂入皇甫浮云的口中,看着她咽下。
闻到那一股特殊的药香,幕清幽心里明白,这是一颗能让皇甫浮云失去方才所有记忆的药。
皇甫玄紫的细心无人能及,他其实并不肯定关于皇甫赢的失控,自己妹妹究竟记得多少。
但是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绝不愿意让她在看自己一直以来最敬仰的大哥时换成另外一种失望的目光。
“你会看不起我么,皇嫂?”目光依然是落在皇甫浮云身上,玄紫王爷的背影却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应该看不起你么?”她不答反问,假意的抽了抽鼻子。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皇甫玄紫淡淡地说,声音很轻。
“但是我偏偏就是知道,”传来一声冷笑。
“同性之恋在这深宫之中是让族人蒙羞的东西。世俗的眼光永远不会放过你,他们会把你逼得喘不过气来,直到你死去。”男人忽然转过身来,冰冷的手指在幕清幽柔嫩平滑的颊边轻轻地摩挲着。幕清幽看着他,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的,她并没有闪躲。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复杂“我若是能扮女装的话,应该也会这般好看吧──”“真可惜──”皇甫玄紫又摸着自己脸上的胡须,伤感之情溢于言表。
“我只有这个样子,在表面上看来才不会碍了那帮人的眼。”幕清幽终于明白,所谓心疼是怎样一回事。她本不是滥情之人,也没有其他女生娇揉造作的同情心。
但是此时的皇甫玄紫,他的淡漠,他的离群索居,他的与世无争,他笑起来平和无害的表情现在在她看来,全部都是痛,都是苦。全部──都是他故作坚强的伪装。
心念动处,她情不自禁的将皇甫玄紫的手轻轻握住。因为她了解这种感受──这种回头望去,身后却空无一人的孤独与恐惧。
因为她以前,就是这样一个人活着,没有爱,也不在意生死。
“做你自己,玄紫。”她轻轻地说,眼神闪烁着坚定。却于此时颊边尤挂的泪痕形成不和谐的对比。
“做我自己?”他看着她,像不认识她一样。她居然对他这样说?
这个美丽的人儿竟用那种让他几乎承受不住的关怀眼光一直看进他的心里,让他体会到从未曾有的安抚和悸动。
他,笑了。
放开幕清幽的手,皇甫玄紫一如既往的温和而淡漠。
“我可以当你的伙伴,我会支持你。”这句话,很久以前青儿也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此刻,她只想用同样的方式也给他带来慰藉。
无言的致谢飘荡在空中,是皇甫玄紫看她时复杂的目光。
紫色的身影向门的方向挪动,一句令幕清幽傻在原地的话却随着他的离开而跟出。
“你应该说,我们可以当好姐妹。”
好姐妹?
看着皇甫玄紫不忘再次关门的动作,幕清幽额上出现三条黑线。
原来他是受啊?!
呵呵──
站在门外的皇甫玄紫,看着自己的手掌,回味着方才被握住的温度,月牙眸好看的眯起。
摸着自己的胸口,他觉得那里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希望你最后的那些话不是在演戏小狐狸。”
魔魅72 黑豹反扑
用丝被紧紧地裹住自己,幕清幽淡淡的望着正坐在桌前安静的批改着卷宗的皇甫赢。
这里是她的沁岚阁,是她的寝宫,然而这男人却命人搬来许许多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些都是他的东西──
他的衣服,他的那张比一般尺寸要大的红木书桌,他的书架,还有那一摞叠一摞不知搬了多少箱的各种书籍。
那阵势,就好像是皇甫赢要把他的整个玉龙殿都搬来与她同住一般。
望着幕清幽见他差人每搬进来一样东西就更加难看一分的脸色,皇甫赢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搂了搂她的肩膀,环视着四周被堆得满满的空间。
很自然的说了一句“暂时将就一下,我很快命人建座新的,比这大上数倍。”听完他说这句话,幕清幽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她难以置信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在面对自己时,皇甫赢竟然毫无愧疚,还能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坦然!
夜已深。
眼见不远处的皇甫赢,依旧只是身着一件中衣。五官深邃,一脸阳刚之气。此时的他面色很平静,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即使是在看到参报重大事件发生的奏折时,也只是略微皱一皱剑眉,然后果断的执笔批下应对方法。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自如。他的熟练让幕清幽觉得,如果他不当王,那还真是很可惜的一件事。
但是此时的她却无法被男人这种天生的国王气度所折服。因为她今天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素来冷清的男人竟然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为了他喜欢的女人,他毫不留情的弄疼了她。不顾她的委屈,也不顾她的情面。
在皇甫玄紫面前,他为了皇甫浮云抓伤了她的手腕,对她疾言厉色的咆哮。
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可他现在却像没事一般,继续搬来此处要与她大被同眠。
哼,真是可笑!
幕清幽敛下水眸,心,变得极冷。
他这般为所欲为的任性,让她厌恶。
对于他搬进来这件事,幕清幽很疑惑,也曾不解的看着他。但是皇甫赢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眸子深深地与她对望,像在渴求着什么一般紧紧盯住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烫。
那男人,似乎着了魔,中了邪。那么冷清的一个人,竟对她有了笑。
只可惜,她幕清幽从来不会自作多情。在得不到答案之后,她很理性的将这种转变归为对谅解的渴望。他需要她的谅解,谅解他作为自己的夫君却爱上了小姑。
她是他众多女人之中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搬过来和她住。是她的话,即使皇甫赢在梦中错喊了浮云的名字,她最多也只会耸耸肩膀继续睡。
不会惊讶亦不会责怪。多简单。
心下渐渐的理清了思路,便觉得释然。也开始暗笑这男人终究是想得太多,庸人自扰。
除了觉得有些许的惊讶和恶心之外,幕清幽其实并未真正看不起皇甫赢。
不管是男男恋还是兄妹恋,她都看得很淡。若是真心相爱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为什么
苦笑一声,幕清幽将手掌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她会发现自己在撞见皇甫赢不顾一切的压上自己亲生妹妹的身子时,心里竟泛上一股陌生的酸味,很是苦涩至少在名义上她都是他的妃子,皇甫赢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几天前,他还生嫩的被她调教着在床上翻云覆雨。甚至在她疲倦着拒绝之时,他还霸道的强迫她与他交欢。虽然后来有些恼火,但是男人的羞赧与稚嫩,让她觉得有趣,也产生了征服欲。
但是现在,这种朦胧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原本为了任务也好,好奇也罢,想亲近他的心情现在却都变成想远远躲开他的冷漠。
原来他不是没有爱,只是早已爱上了他人。
幕清幽迷茫的望向窗外的月色,忽然发觉自己什么都看不清了。也许连这麒麟国的月亮也不愿意让她看了吧。
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找她自己的爱人呢?
侧过身子躺下,幕清幽面对着墙壁,只给对方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只是无尽的空白。
她想家了,想哥哥,想青儿。她好累好累了可任务的进展还在裹足不前。
正迷离之际,身后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要睡了?”皇甫赢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眸中的闪烁着眷恋的柔情。
“嗯”轻哼一声,幕清幽转过头来睇了他一眼。
那张脸,在她脑海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刚毅至极却又冷漠至极。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人轻易的想起“冷血无情”四个字。可那双宛如寒星一般透亮的黑眸,却又沉静的令人好奇。
他也静静地看着她,竟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惆怅、矛盾、嘲讽或者说若有似无的,温柔?
幕清幽不知,也无所谓。所以她不愿深究的再度闭上双眸。
反正他怎么样,也跟自己无关吧。
“我陪你一起睡。”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会从皇甫赢的口中说出,但是他的确这样说了。
不仅如此,他还转身熄灭了蜡烛。紧接着,幕清幽身后就传来男人脱衣服的窸窣之声。
赤裸的男体爬上她的床,掀开丝被仿佛很熟练一般钻进女人的被窝里。
强憋着一口气,幕清幽转过身去不去理他。身体向靠墙的一边挪了一挪,和他拉开距离。
她以为会像上次那样,两个人各占半张床,独自梦周公去。却不料,皇甫赢却忽然化作缠人的八爪章鱼。
她越是躲,他就越是贴住她的背脊不放。直到将她逼近角落,柔软的身子还是被固执的揽进壮硕的胸膛。
皇甫赢紧紧地搂着她,像是宣告主权一般小心地将她呵护在自己的胸前。他的体温熨帖着她的,让她在寒冷的冬夜里却不住的流汗。
她觉得诡异,觉得害怕,觉得他不安好心。
“你湿了。”摸着她被香汗浸湿的衣物,皇甫赢促狭的在她耳边低吟。
“不管你的事,”被他意有所指的暗示弄得心烦意乱,幕清幽冷冷地说。
“你这样,我抱着也难受,不如脱了吧。”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系在幕清幽颈间的兜绳,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手一扬那水绿色的丝料便已飘荡在空中。
胸前蓦地变得赤裸,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更是有意无意的触碰着自己乳房的下缘,让幕清幽心里浮现一阵燥热。
“下面,也脱了吧。裸着身子睡觉更舒服。”诱哄着怀中的美人儿,皇甫赢忽然觉得,当一个能驾驭住女人的坏男人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只要你温柔一些,邪佞一些,再身体力行一些,你要的女人就会是你的。
“不,我喜欢穿──”女人不愿的话音还未落,皇甫赢三下两下大手又是一扬,白色的亵裤也离开了幕清幽的身体。
现在的两个人均是一丝不挂的拥抱着躺在一张床之上。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臀缝处已经被一个渐渐膨胀变硬的东西抵住了,幕清幽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着要下床。
他怎么能在意图侵犯自己的妹妹之后还想着要碰她?!当她是妓女么?好发泄白天没能释放出来的欲望?
“别动。”用大腿压住不断扭动的小人儿,皇甫赢炙热的薄唇不由分说的碾压上来。贪婪的吻住幕清幽的樱唇,不断的伸出长舌在唇瓣上来回吸吮舔舐,那激狂的深吻几乎封住了幕清幽所有的呼吸。
“不,我不要!”幕清幽闪躲着男人霸道的亲吻,强迫自己大口大口的吸气。她知道,若此时再推不开他,过一会儿媚药发作便又是一场浩劫。
“我给的你必须要!”不理会她的反抗,男人魁梧的身材轻而易举的将美人儿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将她的皓腕单手擒住高举过头,逼她将胸口挺向自己。
“我就不!让我跟一个禽兽做,我宁愿到玄紫那里去挤!”情急之下,最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男人爱抚的动作一瞬间全然冷却。前一秒还悸动着的心,此时却如坠万丈冰窟。
杀意蒙上了男人的双眼,喉结上下滚动着,干涩而发紧。
“什么叫禽兽,什么叫宁愿去和玄紫挤?”原本透亮的黑眸危险的眯起,皇甫赢一顺不顺的盯住身下的女人。几乎要将她的伪装看穿。
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皇甫赢冷冷一笑。
他今天在石头上坐了一天,从白天想到夜晚。顺着皇甫玄紫的提点他压抑着心中的苦闷硬是将这么多年来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分了个明白清楚!
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自己在任何事情上都强势唯独却在感情上温吞懦弱。
他反复推敲自己对浮云的情愫,发现那果然从头到尾只是对女人身体的向往和探究。儿时会忘情的趁她熟睡时偷舔她的胸部,正是如此。
对于今天的所作所为,皇甫赢除了懊悔和羞愧之外,再无其它想法。若是真心恋着自己的妹子,以他说一不二的个性,就算要千夫所指也绝对会让皇甫浮云真正的变为自己所有。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在看到梅花飘落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偏执,多愚蠢。
他原本应该是失落苦涩的,但是脑海中转而浮现出的这个俏丽又狡黠的小狐狸的娇颜,却再度让他对爱情燃起了希望。
他并不讨厌她,甚至说,他已经开始喜欢她。如果真像玄紫所说,他需要找一个真正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从没有女人能带给他这种感觉,她是那么甜美,又是那么难驯。轻而易举的引起他的兴趣。
所以,他破天荒第一次搬进女人的寝宫,想跟幕清幽好好的培养感情。关于她的身份,他也想的很明白。
若是她真的是魔夜风派来的奸细,他一定会先去灭了骁国,杀了魔夜风那个恶魔。然后再把幕清幽当作禁脔留在自己身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惩罚”她。
他都肯如此为她着想了,可这女人口口声声说的却是哪门子的混账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幕清幽冷冷的看着他,看不到男人心中所想。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被当作替身的感觉。
“你是个禽兽,而我,要去找玄紫。”她一字一句地说。
“玄紫?”皇甫赢愤恨的打量着身下的女子,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用这么亲密的称呼。然而,高大的身子却在发现她颈上醒目的红痕时猛地一震。
“这是什么?”狠狠的扳过她下颚,不在乎弄痛了她,只想求证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我不记得我曾经在这里留下过这个。”摩挲着她颈上的吻痕,黑眸快要喷出火来。
幕清幽先是对他的暴怒有些错愕,随即想要皇甫浮云曾在她颈间呷过几口,想必是留下了痕迹。
纵是如此,对他的无理取闹,她根本懒得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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