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在门上爆开,门马上变成了蜂窝。一束又一束的光透了进来。
门被一脚踢开,一群男人冲了进来。程齐英突然跳了起来,举起枪狂扫一气,嘴里还大叫着,我和你们拼了!
那些男人想骨排一样到了下去,一个连着一个。我看见在那群倒下去的男人中伸出一只手。
小心!我叫了起来。但为时已晚,一颗子弹命中了程齐英。程齐英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又一颗子弹命中了他的手,机枪从他手中跌落下来,砸在地上。程齐英一下倒在我身边。又是一颗子弹命中他,血布满了他的衣服。
我一把扶住他。
一支冰冷的枪管顶住了我的头。
我无暇理会那支顶着我脑袋的枪管。只是伸手拉住程齐英。他还活着。子弹还没要他的命。只是再失血下去的话,他迟早要去见上帝。
枪管朝前顶了顶,顶得我的头很不舒服。我转过头去,先看到的是冷冰冰的枪管,再看他的主人。那是个拥有一双与阮刚宇一样冷酷眼神的蔚蓝色瞳孔的年轻男人。
我最恨这种眼神。于是一把抓住那只握着枪的手,站了起来。
开枪啊!我大声叫起来,一枪打爆我的头啊!
那双眼睛闪了闪。
这是什么?他看着我手套上的培养液,生硬的用东方语言说,这绿色的是什么?
细菌!我淡淡的回答。
细菌?!毫无情绪的问句,生硬的语言让我感到不舒服。
对,细菌!我突然想到个可以赌一把的脱身之法,一些有趣的细菌!
蓝眼睛审视着我,不动声色。
我也不说,除非他问。
是什么细菌?他忍不住的问了。
没有学名,是新发现的。我望着他的眼睛,淡淡的微笑。
他不响。
这些细菌在皮肤上的渗透力很强。进入组织后就会自动侵入细胞内进行自我繁殖。一般一小时之内可以自我复制10万份。它们会与正常组织枪夺血红蛋白运送的氧气。会造成组织缺氧,使组织严重坏死,从而使寄主死亡。我轻甩着手说。
蓝眼睛神色变了变。
这是国境局送来的危险品中发现的,是些无聊份子发明的,想寄到境外去让人头疼。不是很厉害的化学武器。不过,目前没有什么特效药。我的手向前伸了伸,他不由的向后一退。他在害怕了。
你的手上也有!他将枪管移开了些。
我笑了笑,用舌头舔了舔那浓艳碧绿的液体,他大吃一惊!
很不巧的是,我就是它们的制造者!我自然有办法!
你凭什么相信你?他朝前逼近了几寸,逼得我向后一退。
你应该看到过关于这些细菌的报道。你知道前段日子的机场戒严吗?知道死了几个吗?7个!你要成为第八个吗?我耸耸肩。老实说,对着程齐英的话,我是无法如此面不改色的扯大谎。但对着一个和阮刚宇有相同眼神的人,我可以运用自如,谈笑风生。
你要什么?蓝眼睛收回手枪。
我和程齐英!我马上说。
我怎么相信你?
我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给他。他看了一眼,收进口袋。
你买凶杀我好了!我回过头,一把扶起程齐英。他的情况很不好,已半昏迷。我得尽快送他去医院。
我一步一步的扶程齐英出去,蓝眼镜与他的手下缓缓地跟着我们。
我捡起油枪插入油孔给机车输油。万幸之事,我的机车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
我拔掉油枪,扶程齐英坐好,跨上机车。
给我一个你的地址,五十小时内我把药寄给你!
蓝眼睛走向我,将一张烫金的名片塞进我的胸袋。我正要发动机车,他却一把抓住我的脸庞,将我的脸庞拗向他。他如冰似刀般的眼神扫过的我的双眼。
程齐英选了个好女人!他缓缓的说。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就像被阮刚宇盯着一样。让我恶心。
我发动了机车。
可惜,我不是程齐英的女人。我不合他的胃口!我手一拐,拐出加油站,直奔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