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苦都得自己咽下去。
“你……你说什么?”
苏奶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发儿子最怕分家了,每次一不听话,她就用分家拿捏他。
他知道大儿子的心思,不就是想让自己的乖孙子为他的女儿们撑腰吗?既然需要侄子撑腰,那怎么能一点付出都没有。
这些年两家人心照不宣,都默认了老黄牛一般的老二一家是要好好照顾几个侄子,为他们娶妻盖房的。
怎么去了镇上一趟,老二就要闹着让她交出几个孙女的工资,还要分家。
苏奶奶觉得自己二儿子是中邪了。
田凤被小女儿从地里叫回来,听小女儿说家里打起来了,还走的尤其忙,反正不管怎么打,她家都不会吃亏。
她可是给老苏家生了三个儿子的大功臣,三儿一女就是她的底气,田凤扛着锄头,腰杆挺的直直的,不顾一旁小女儿的心焦,说道:“你急什么,打起来就打起来,反正吃亏的不是咱家。
你二叔二婶现在一心指望着你大堂姐肚子里能是个男娃,这样他们就有后了,但也不想想,自己一生就是五个赔钱货,她女儿能生出什么金贵东西来。
即使生了个男孩,我就不相信那样的人家会让孩子随苏姓,更何况你大堂姐夫如今去世了,你大堂姐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唯一的后。
现在打起来好,让你二叔二婶知道,他们最后还是得指望你的几个哥哥。”
田凤嘀咕着,心中有些不忿,二房一家最近干活都不太尽心了,不然哪还需要她去地里面除草。
许多年没有干这么累的活,今天才扛着锄头弄了一早上,腰就酸疼的很,所以她太不想回去阻止婆婆打人呢。
就打几巴掌,又不会要人命,最后将二房那窝囊费夫妻俩打醒了才好。
苏慧急的很,她感觉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二叔是真的要和奶奶拿钱,但她又不敢和妈妈争辩什么,她妈妈和奶奶一样,是真的会打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了许久也走不到家,在妈妈又停下来同人家说话的时候,苏慧放弃了,不急了,急了也没有用。
于是也慢悠悠的走,走到家的时候,刚好听到二叔说分家。
一进门,就看到三堂姐拿着镰刀,看到鸡就刷,手里还拿着一大笔钱,嘴里面说道:“要么分家,要么我今天就把家里的猪鸡鸭全弄死,我还要去大堂哥二堂哥的肥料厂闹,我不好过,大家也都不要好过。”
田凤听到这话,立马就把锄头丢了,什么东西,要去她两儿子的肥料厂闹?
那可是拖了她大女婿的关系才安排的工作,一个月四十块钱呢,又轻松又赚钱,谁搞破坏谁就是她田凤最大的敌人。
但看到三侄女手里带血的镰刀和恶狠狠的表情,她只来得及跑到猪圈外,哭喊道:“娘啊,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分家,分家,一定要分家。”
反正大哥大嫂好笼络,大不了今天分家了,等三侄女儿去上学了,大哥大嫂的钱还不是她的?
苏奶奶也怕了,她这个孙女疯起来是真的不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