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想,他要将伤害妻子之人的灵魂投入噬魂幡,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饱受凌迟苦楚。
三年过去了,他想,只要妻子安全,他可以对那个人网开一面,让他死的痛快。
“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呢?”苏棠苦恼的说道。
“原本我和师父想着,让承文下山历练,来一招引蛇出洞,但又想到那怪物能够在宗门护山神兽和诸位老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承文带走,如此厉害,怕万一出了差错,就再也见不到承文了。”
苏棠说着,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忧愁,她看着朝辞,目光柔和:“你才七岁,若是承文知道你为他如此奔波,他定然很过意不去。”
朝辞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父亲开口道:“找不到也得找,万一就在这乱窜中真找到了那幕后之人呢?
而且,朝辞是我唯一的弟子,既然做了他师父,那对他的教导便不能松懈,他待在我身边,我更放心些。
如果他连这些苦也吃不得,又怎能对得起这极好的天赋,又怎能为他家乡的亲人朋友报仇。”
“师娘,辞儿知道您是在关心我,但师父说得是,若是连这点苦也吃不得,那谈何修炼,又如何问道。
承文师兄的事情,是辞儿心甘情愿,辞儿会同他说明白,不让再添负担。”朝辞说着又对苏棠拜了拜。
苏棠无奈了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既然你们坚持,我也不多说什么。”
说完,衣袖一挥,石桌上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圆缸,清澈的药水浸泡着一段粉嫩的触手,那触手在药水里舞动,似乎在挣扎,朝暮归和朝辞的面色微微一变,在苏棠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正常。
“这是从承文体内引出来的,就是这个东西,像个无底洞般,将承文吸收的灵气吃的一干二净,害的点竹笔也被封存在承文识海中,断绝了一人一笔的联系。
药王宫宫主切了一段做研究,我留了一段,但不过几天,我就发现它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它是活的着,或许透过它,我们可以找到它的主人。”
“这次让你回来,也是有这个原因,你自小在外游历,踏遍了整个大州,不知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对上苏棠的视线,朝暮归神色不变,摇了摇头:“未曾见过,它身上既无人气,也无魔气,很是奇怪。”
“辞儿,你是被它吓到了吗?怎么脸色如此苍白?”苏棠正要说些什么,却猛的看到了朝暮归身旁面色惨白的朝辞,脸上带着些许担忧。
“朝小公子才七岁,被吓到也正常,我刚见到它的时候,还觉得它可爱,后来发现,它不仅会吐能腐蚀肉身的毒液,声音还凄厉的要命,可怕极了。
或许是那个时候被吓到,现在看到它,即使它安安静静的待在药水了,我也觉得它恶心至极。”
青云的话让朝辞的脸更白了,惨白惨白的,也不说话,就像被吓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