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瑶夹起一筷子松子,放进嘴里尝了尝,“这松子倒是新鲜,何时买回府里的?”
“下午。”大厨低着头,貌似恭敬却是心虚的回答着。
“在哪买的?京城内似是没有这么新鲜的松子吧?”
“是在城郊买的,都是现摘的。”
“嗯,这松子要去壳去皮还得洗净晾干,得不少时间吧?”
“约莫一个时辰。”
“这食材也新鲜,都是现杀现煮的吧?”
“是,入王爷嘴里的食物,奴才们哪敢怠慢。”
“哦,那我这丫鬟何时去厨房跟你说王爷喜欢吃松子的?”
“午时三刻。”
“不对呀!”馨瑶装着吃惊的样子说道,“从王府去到城郊,这来回最少得一个时辰,处理这松子又是一个时辰,还要处理这些食材,怎么着我这丫鬟也得在午时之前去跟你说吧?”
大厨已经冷汗直流,“是小的记错了,是午时之前去的。”
“哼!那就更不对了!午时之前我这丫鬟可是一直同我在一起啊!”
大厨吓的瑟瑟发抖,不再接话,却被冷月怜擦了嘴,“她是妹妹的丫鬟,妹妹自然帮着她说话了。”
馨瑶也不怒,“嗯,也对,可是我也一直同三夫人在一起呢!”
闻言,北堂傲看向三夫人,三夫人点了点头,“今日自晨起,我便一直与馨瑶在一起,并未分开。”
“哼!那又如何?说不准这是两位妹妹自编自演的戏呢!”冷月怜再次冷哼,却是令北堂傲大为不悦。
“够了!”北堂傲大喝一句,“这家宴是本王临时决定的,就连厨房也是午时刚过才知道,又如何会在午时之前就知晓本王要举行家宴?”
大厨这才知晓自己刚才的话语有多少漏洞,当下不断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说出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是大夫人!”
一时间,大夫人连忙喊冤,指着大厨的鼻子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与我?!”
那大厨却也表现的无奈,“大夫人,现在小的自身难保,不得已才将您供出,您就认了吧!”
“你胡说!王爷!妾身没有!”大夫人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平白的喊着冤。
只是,北堂傲又怎会轻易听信?挥了挥手,便让人将大厨拖下去乱棍打死,还下了令,软禁大夫人。
“王爷,妾身冤枉!”大夫人喊着冤,可北堂傲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既然喊冤,又有何证明呢?”冷月怜见此刻扳不倒馨瑶,却是对着大夫人落井下石起来。
大夫人连忙说道,“我的丫鬟可以作证!”
“妹妹说笑了,她是你的丫鬟,自然是帮着你。”冷月怜不着痕迹的说道,却是让北堂傲对大夫人的厌恶更多了一分。
大夫人看向二夫人,二夫人却是转过了头去。
看向三夫人与馨瑶,却也没有得到任何帮助。
于是,缓缓低下了头,“王爷,妾身跟随王爷整整五年,却不想今日王爷连妾身的为人都信不过,如此,妾身也别无他法,只好以死明志!”说罢,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便冲向大厅外的一座假山上,顿时脑浆四溅!
馨瑶赶紧捂住了三夫人的眼睛,害怕她见到这种场面会被吓的动了胎气,而北堂傲也怔怔的看着已经成为死尸靠在假山上的大夫人,久久不能言语。
冷月怜许是没有想到这大夫人的性子会如此之烈,一时间也是说不出话来。
只有二夫人,不由的留下了泪,对着大夫人的尸体哭喊道,“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啊!”
大夫人进府五年,二夫人进府四年,虽然一直在争,却也争出了感情,此刻大夫人的死对于二夫人无疑来说是个打击。
“来人,传本王的命令,按照王府侧妃之礼厚葬大夫人!”北堂傲大喝一声便率先离去,众人也纷纷散去。
馨瑶最后回头看了大夫人的尸体一眼,一入侯门深似海,想必当初大夫人进府时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这般含冤而去。
身前无名无份,身后却得到了侧妃之礼,只是这个安慰是否来的晚了些?又是否,能安慰那黄泉路上的人?
一场闹剧,以大夫人的死而结束。
回到了院子里,三夫人悠悠的叹了口气,“想不到我与大夫人做了三年的姐妹,结果要害我的却是她……”
馨瑶给三夫人倒了杯水压压惊,“大夫人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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