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自己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被努达海误会了,便拼命的去拉扯努达海。可暴怒的努达海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边紧紧的拥着她一个劲的心疼她,同时还不忘咒骂着凌雁。
凌雁这边看戏一样听着努达海的指责,珞琳和骥远却被气得七窍生烟,他们现在对原来自己心目中那个“伟大”的阿玛的感想,早已不是简单的失望透顶,而是已经上升为绝望了。
别说那些明白一切的府中下人了,现在就连站在不远处的莽古泰、云娃以及不甚懂事的克善都对努达海的言辞不满了。克善奇怪的跟莽古泰说:“莽古泰,你说努达海为什么对雁姬那么凶,雁姬根本没有叫姐姐给她磕头啊。”
云娃搂着克善,和莽古泰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心里也在暗自想着自家格格怎么只知道哭,不赶快说出真相,但是嘴上却还是不能说出自家格格不好,于是只是各自愁着,连回答克善都忘了。
努达海只顾自己发怒,自然是没有听到克善的话,仍在抱着哭哭啼啼的新月演着他们的戏,最后他终于停下了怒吼,新月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他的衣襟哭哭啼啼道:“努达海,你真的误会雁姬了”
努达海很快接话:“你不用说了,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真是卑鄙无耻!”
突然一声娇斥从府中围观的下人群中传了出来,声音清亮,吐字清晰,令场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三秒钟。
努达海立刻瞪着眼看向发出声音的那边,厉声道:“谁?”
一群下人面面相觑着,仿佛谁也不知道那话是谁说的,而是窃窃私语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清晰,渐渐的“卑鄙无耻”、“奸夫淫妇”、“陷害夫人”、“大人糊涂”等等词语不时清晰而响亮的响起,人群外的人们却是谁也看不清是谁在说。
努达海气得狂吼一番:“反了反了!你们都不知道谁是主子了吗?”
下人们却是丝毫没被努达海吓到,交头接耳的评头论足声越发的响。
努达海待要再发怒,新月终于回了神拉住努达海道:“你快不要生气了,你真的误会雁姬了,她什么话都没说,是我在求她,是我自己要跪的。我只是求她不要因为我而恨克善,求她和珞琳继续与克善做朋友而已!真的真的,是我自己要叩头的!”
努达海终于愣住了,却还是不相信的问新月:“你说的都是真的?”
新月深深的点头:“真的真的,没有一丝半缕的假,求求你不要再发怒了。”
努达海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悔意,但很快又怜惜的拥着新月,痛心道:“你又何苦这样求她,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你是高贵的和硕格格,为什么这样给人叩头不止呢?她怎么任由你这样也不阻止你呢?”
新月哭着摇头道:“是我要求她,当然要诚心诚意啊。克善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怎能让他因为我犯的错而受到惩罚呢?”
“但是”
努达海还想说什么,新月却连忙摇着头制止他:“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请你让我去求雁姬吧,求求你了!”
努达海心痛的不得了,却不忍心不答应新月的请求,只得艰难得撇开头不看她,倒也没有再阻止她。
新月见努达海终于不再说什么,欣喜的擦擦眼泪,转身对克善招手道:“克善,你来。”
克善犹豫了一下,才走到新月身边,仰着头很不解的问道:“姐姐,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你了呢,为什么雁姬、骥远和珞琳都这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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