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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远终于轻轻“哼”了一声,冷冷道:“没想到,咱们家还真是开门揖盗,养虎为患啊!亏我和珞琳当初那样热情的去望月小筑想要冲淡一切悲伤,却原来人家早就不再悲伤,而是暗度陈仓,风流快活的很啊!没想到我和珞琳竟被人利用了去,而这利用我们的,却正是我们的阿玛!”
骥远这番话一说,努达海顿时被激怒,狠狠的盯着骥远,大声道:“你对你的阿玛也该放尊重一点,什么暗度陈仓,什么风流快活,你这是什么措辞?我还是你的老子,你对你阿玛该有的尊敬到哪里去了?”
“哈哈!”骥远恨极大笑,嘲笑得看着努达海“你如今哪里还配做我的阿玛!”
“你!“努达海大怒,被儿子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如此顶撞,他怒火冲天,顿时一个巴掌抽了上去,将骥远打得连退几步。
“骥远!”“哥哥!”“努达海!”
几个惊叫声同时响起,凌雁和珞琳立刻冲上去扶住骥远,新月也连忙拉住了努达海。
好在骥远伤得不重,只嘴角有一点点血丝。但凌雁依然很生气,正要指着努达海的鼻子骂他一顿,新月却连忙挡在努达海面前,然后望着骥远说道:“对不起,骥远。我知道你对我很生气很生气,可是请你不要把对我的气,出在你阿玛身上好不好。他真的很在乎你很舍不得你,而且今日他已经很伤心很伤心了,就请你不要再伤他的心了,好吗?你一向那么宽容大量,那么真挚仁慈,你一定可以理解我们原谅我们接受我们的,对不对?就请你用你那颗宽大的心,宽恕我和你阿玛吧!”
新月的一番真挚言语一说完,骥远的目光也有所活动了。缓缓的从努达海脸上移开,又定在了新月脸上。很快,他脸上浮起了一个满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道:“我伤了他的心?那是谁先伤了我的心?伤我心的人,我如何能原谅他?”
新月闻言,又连忙道:“是我,是我,是我伤了你的心,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努达海吧,他没有错,他不想伤你的心的!”
“就凭你?”骥远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干笑两声,瞧着新月道“你算什么,也配让我伤心?”
此话一出,新月立刻脚步一错,伤心的摇摇晃晃起来,但她很快又点点头可怜兮兮的对骥远说:“,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配。你千万别介意,你别生气就好”骥远却是丝毫不理会她,直接当她不存在,又看着努达海道:“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努达海,已经消失了,不存在了!”
说完,骥远再也不去管那二人的反应,侧身让开了道路。
努达海被骥远最后一句话震得心里一颤:这么说,骥远也决绝的背离他了吗?
想起之前没能控制住的那一巴掌,努达海不禁又有些后悔,再想同骥远说些什么,他却看也不看他走向了房间里面。努达海也想返身跟上,可一转脸便看到周围一群下人皆视他和新月为瘟疫毒害的嫌恶眼神,终于脸色变了几变,身子一晃,脚步虚浮的揽着新月黯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