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宜对眼前的扬面简直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老天!你真的办到了!”
子萍则是在一旁有趣的看着阿杰他们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怎样?秋老虎,服了吗?”
阿杰揶揄的口气使秋宜不服气的嚷着:“又不完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耶!当初可是说好的愿赌服输。怎么?想反悔啊!”阿杰看着她。
秋宜奥恼的说:“好吧!谁教我当初没说清楚,就算我输了。”因为她真的没想到阿杰会出这种馊主意。
他跑去找校长,而谁知道校长竟然会采纳他的建议并发出公告,要求每个社团都必须提出两、三个计划,做为校庆的表演节目或是摊位的规划,而且还明文夜间部也必须参加,不能以事忙为由而退出。
校庆上各摊位所赚得的金额,校方只向负责的单位收取十分之一,其余剩下的就做为各社团自己的活动经费,由各社团自行运用;而且最后还要统计各社团的经营成果,把成绩公布在校刊上。
消息一发布,立刻引起一片抗议声。经各方代表向学校抗议无效后,各社团反而卯足全力为自己社团的荣誉奋斗,因为“输人不输阵,若让自己的社团成为全校最后一名,实在是很丢脸的事,而且校庆所赚的经费大部分都可做为己用,于公于私,当然要努力啦!
结果各个社团使出浑身解术,连一向对学校活动漠不关心的夜间部也沸腾起来,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说什么也不能比日间部差。因此,现在操场上只看到一片叫卖声,而摊位的装潢也是美轮美奂,千奇百怪,花样百出的吸引顾客上门,甚至还可以看到体育系踩高跷卖汽球。
而游乐区的花样也多多,负责的社团所想出来的点子往往教人吃惊不已,像是老远就可以听到尖叫声音的话剧社鬼屋,从里面走出来后,女生往往不是哭成一团,就是紧抓着男友的手不放,可说是最赚钱的,也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摊子。
新闻社也放着正事不做,在操场上拉起“交给我,您放心,一小时快速冲印,由社长亲自为您捕捉美丽的倩影”的布条,做起生意来了,而且还生意兴隆呢!
“天呀!他不要命了是不是?”秋宜看着布条喃喃的说着,但是除了阿杰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子萍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秋宜一听,急得像是机关枪发射似的对她说:“什么不对?简直是大错特错。新闻社的社社长是个相机白痴,连傻瓜相机都不会用,拍出来的相片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唯有的好处就是新闻稿写得还不错,他就是靠这个当上社长的。不行,我非进去阻止他不可。由他掌镜,新闻社招牌一定会被他给砸了。”说完就要冲进去。
马翰一听吓得脸色发白“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废话,他是我弟!”秋宜头也不回的说着,马翰一听才放下心中大石。
阿杰取笑他说:“原来是小舅子,放心!还有机会。”
子萍急得直跺脚“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再不进去阻止她就要闹人命了!”说完也冲进去。三个男孩互看了一眼,耸耸肩,也跟了进去。
四个人才刚到门口,就听到秋宜大声喊着:“李民照,你给我出来!”秋宜才一吼完,立刻四下无声,连根针掉了都听得到。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运动服的斯文男孩,戴着手套,手里还拿着已洗好的相片。“姊!找人叫小声一点好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虎啸’非常惊天动地吗?要不是我有准备,早就被你吓死了!”说完才把耳塞从耳朵里拿出来。原来,早在秋宜进来之前,他就接到社员的通报,连忙把耳塞准备好,一旁的学弟还在纳闷时,就听到秋宜的“虎啸”了。
秋家一时语塞,此时四下传出一阵窍笑声,秋宜回过头一看,不只阿杰他们,连子萍也是瘪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找我有事?”民照把照片拿给在一旁几乎吓得腿软的学弟,秋宜赶紧转到正题“门口那张布条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呀!便告词是我想出来的,还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你忘了以前的教训吗?还敢拿相机?不怕又把人家弄得断手断脚的?”
民照反问她:“我几时说我要拍照?”接着,一眼看到在秋宜身后的阿杰“学长,你也来啦!”
“是呀!跋来救你一命的。”阿杰笑着说。
民照反而不懂“怎么说?”
“还不是因为布条上的广告,你姊以为你又要拿相机了,所以”阿杰耸耸肩不说下去,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布条只说快速冲印,又没说我帮人拍照,难不成你以为‘捕捉’是拍照的意思?”
“那是由谁掌镜?”秋宜红着脸问。
“当然不是我!”忽然民照的眼睛亮了起来。
“秋宜姊!原来你在这,我到处找不到你,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众人回头一看,门口站着身空t恤、肩上还挂着一个大相机的女孩,有点喘的对他们说着。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迟早会过来的。瞧你,喝口茶休息一下,有话慢慢说。”女孩接过民照递过来的茶,大口大口的喝着。
“江儿,找我有事吗?你们新闻社怎么搞的,校刊不办,竟搞起这个?”
秋宜责备的口气使得江儿不得不为自己辨护:“校刊也在办,而且我保证一定精采万分,不会让你失望的。至于这个”江儿看了看四周“顺便赚点外快嘛!”
“就你一个摄影师?”
“当然不是,还有同系的学弟学妹们帮忙,而社长就负责洗相片而已。对了!”江儿回头看着民照“相片呢?”
“都已经发下去了。”民照顺手接地她待洗的底片。
“我还以为真的要他拿相机呢!”秋宜总算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把新闻社的招牌给砸了!”江儿保证,这会儿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子萍“这位是”
“忘了替你们介绍,这位是桑子萍;子萍,这位是我弟弟李民照,而这位绑着马尾的叫范江,是个摄影师。”秋宜向子萍悄悄的补上一句:“也是我的弟妹。”子萍会意的点点头。
“秋宜姊,你胡说什么呀?”江儿红着脸嚷,但民照却在一旁猛点头。
江儿急得说:“你们都欺负我,讨厌!”
“好了,找我什么事?”秋宜赶紧换个话题,免得江儿尴尬。
“你不提我倒忘了,我想请你替我们校刊写文章。”
秋宜指指民照“你找错人了吗?应该找他才对。”
“了已经写好了,只不过,这次我想要来点特别的,以配合这次校庆,做个校园访问。”
“好吧!我写好后会直接交给我弟。”
江儿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我帮你照一张,算是我谢谢你的。”
“我看干脆大家一起照张相做个留念好了。”秋宜说完就拉着子萍的手,顺便也招呼阿杰他们过来,大家高兴的照完相后就离开了新闻社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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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弟弟竟然是新闻社社长!”
马翰对这消息还一时无法接受。
“你不事还多着呢!”秋宜深为弟弟的成就感到骄傲,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阿杰:“你怎么会认识我弟?”
“几个礼拜前他来找我商量校庆的事才认识的。”
“怪不得你没那么惊讶!”马翰说着。
“那个江儿看起来摄景技术挺不错的。”子萍反倒是注意到江儿手中的那台nikon相机。
“她呀!有隐藏式摄影机的绰号,而且还有双x光眼,任何事件都逃不过她的镜头,新闻社有她和我弟两个在,可为我们校刊增添不少光彩呢!”秋宜继续吹虚着,子萍默默地把这番话记在心里。
此时,一对情侣从他们面前走过,只见女的此时还哭个不停,而男的一直陪不是的安慰她,前面的鬼屋里仍不时传来几声尖叫。
阿杰看看前面“看来鬼屋的生意不错,过去看看。”
还不到门口,众人就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大量的干冰不断的自门涌出。进了门之后,却发现摆着许多宗教圣物: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十字架和圣经;回教的可兰经;佛教的金刚经等,甚至连大蒜和银子弹都摆上了!
招牌上写着:“尽管拿吧!因为不论你信什么,最后一定都保不住你!”
秋宜看着招眚不屑的说:“太嚣张了!”
“天呀!民办大同!”子萍看着那些圣物,不知该怎么膜拜才好?两人全然不知阿杰他们三人在背后秘密商量着
“怎样,秋老虎,有没有兴趣试试?”阿杰使出激将法。
“这种无聊的玩意儿,我才没兴趣呢!”
“怕鬼就说一声啦!”王潮也说话了。
“谁说我怕鬼了?我现在就进去给你们看!”秋宜说完正待起步。
“不行,为了防止你作弊,小翰,你陪她进去。”阿杰捉住机会凑合他们俩。
“行!你们在出口等我们。”秋宜不由分说的捉住马翰就往里冲。
“他们不会有事吧?”子萍担心的说。
“安啦!秋老虎是艺高胆大,而且有小翰在一旁护着,没事的啦!走吧!我们到出口等他们。”阿杰哄着子萍,三个人一起到门口等着。
五分钟过去了
这下可好,不只子萍着急了,连话剧社社员也在商量要不要进去救人。因为从早上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在里面待超过三分钟的,虽然从入口到出口只需要一分钟而已。
正当大家举棋不定时,出口处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而且是紧紧靠着,众人不禁发出欢呼声!
“卑鄙无耻下流”一走出门口后,秋宜脸色苍白的骂着,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马翰不放。再看马翰,脸上挂着一副满足的笑容,但一仔细一看,赫然发现有五道淡淡的红印。
“怎么回事?”子萍看着秋宜苍白的脸蛋,着急的问。
“没有想到秋宜竟然怕‘那个’”
马翰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逗得阿杰和王潮心痒不己的问:“什么东西?”
“马翰江!你再敢说一个字就给我试试看!”脸色虽然不是很苍白,但秋宜还是有能力大声嘶吼。“抱歉了,哥儿们,太后有旨,天机不可泄漏!”马翰抱歉的对他们笑一笑。
“算了!”阿杰故作大方的表示着,但在暗地里却对王潮打“pass,要他邀子萍进去,但却没想到这一切全看在子萍的眼里。
“谢了!本人郑重声明,本人非常怕鬼,打死我我也不进去!”一看王潮有所行动,子萍先打断了他的“盛邀。”
离开鬼屋后,大家就到泡沫红茶店喝个凉压压惊。
“聂仁杰,原来你在这里,走,咱们工艺社需要你帮忙。”此时,不知从何处跑来一个人抓着阿杰就要走。
“瓦尔肯,说就说嘛!吧嘛走的那么急?你没有看到我有朋友呀!”好不容易阿杰才把他拉住,向随后跟来的四个人介绍:“他叫瓦尔肯,是工艺社的社长”还没说完又被他拖着走。
“瓦尔肯,好奇怪的名字。”在子萍的印象中,瓦尔肯应该是希腊神话里的五金匠,盔甲的制造者,各种工艺的冶炼之神才对。
“瓦尔肯是他的绰号,大家看他能制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才封他的。只不过他找阿杰干嘛?”王潮向她说着,四个人已走到工艺社的摊位前,只见一个类似篮框的架子摆在摊位上,而架子后面摆着一张活动椅子,椅子下面还有一池水。
一旁瓦尔肯正和阿杰商量着:“拜托!拜托!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急得只差没有跪下来求他。
“老兄,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被打中了,会非常不好看的。”阿杰为难的说。
“怎么回事?”
瓦尔肯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王潮,马翰,你们来的正好。帮我劝劝聂仁杰,请代帮一下忙他都不肯。”
“他们别听他鬼扯,他要我坐在那张椅子上当枪靶耶!”阿杰大叫。
“枪靶?!”四个人异口同声的看着瓦尔肯。
“没那么严重啦!我只不过是想请他当我们的招牌。”
“招牌?!”这回大伙叫的更大声了。
“不是啦!我是想,假如有他帮忙,生意一定会更好。”
“问题是要坐在那张椅子上让人丢,实在”阿杰还是犹豫不决。
“你就放心了,只有十公分的洞口,而且是在距离三公尺的线外投水球,投中的机率是少之又少。”瓦尔肯赶紧向他保证。
“可是,如果被投中了,我就会掉到水里阿杰看着椅子下的那池水。
这下子大家可搞清楚前因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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